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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敢买了。”方之平信誓旦旦道,“您就等着拿钱吧!” “臭小子,我怎么不知道你开始玩这个了,糊谁呢!”宋氏半点不信,老爷最是爱这个,每年不知道往里花多少银子,不过她可没看出来之平对这东西感兴趣,老爷拉着他一块鉴赏他都听的直犯困。 方之平但笑不语,自顾自埋头吃菜,他是觉得没有必要的钱能不花,还是不花的好,可能是上辈子当惯了小市民,他对花几百两银子买一个古董摆件这种根本就欣赏不来,还不如个铺子,买几十亩地呢,起码能钱生钱。 “高杰昨天回家了吗?你舅母说他都好几次没回家了,再是用功读书也不能这样啊,回趟家的功夫总得抽出来。”宋氏询问道,她这也是受人之托,才十几岁的孩子,离家一个月都不回来,家里人哪能不记挂着。 “表哥,有不少文会要参加,昨天便没有回去,下次得了空应该就回家了。”方之平解释道,不过这是一半的原因,另一半是因为怕外公和舅舅检查他的功课。 宋氏的心思立马就从外甥身上转移到文会上去了,“你怎么没去参见,多去见识见识也好啊。” “我就算了吧,我的赋诗水平您还不清楚啊,我是宁可做一天的策论,也不愿意赋一首诗,就不去文会为难自己了。”他给自己定的计划是每两天赋诗一首,冥思加修改的时间拢共也不到一个时辰,若是到文会上去那可能就得在那里耗上一整天,不值当的。 自己儿子赋诗的水平,宋氏还是了解的,满满的匠气,对仗很是工整,内涵也足够大气,就是缺了那么一点的灵气,宋氏未出阁以前家里是找了女先生来教养的,四书五经没读全,但这赋诗赏诗却是正儿八经教了的,可以说在赋诗方面,方之平全然没能继承宋氏的天赋,做的诗相差甚远。 “那就算了吧,赋诗这种事儿急不得,你多读一些圣贤先哲们的佳作,多思量,久了就能品出其中的意境来,慢慢也就成了自己的东西了。”宋氏出主意道,这是她想了很久的法子,赋诗缺乏灵气,这不是多练习就能解决的问题,还不如从先哲们的大作中去领悟。 “娘说的有理,我试试看。”方之平也有这个想法,这是慢功夫磨的事儿,急不得。 “待会儿见了老祖宗,别耗在那里,赶紧回来,你大嫂前天把她靖毅伯府的几位表姑娘都请过来了,万一碰上了,要守礼别多待。”宋氏道。 靖毅伯府跟她们定安侯府如今的境遇都差不多,空有爵位,在朝堂上连个说得上话的人都没有,只能靠着祖上的余荫在京城维持二流家族的地位,根子上已经烂了。 “靖毅伯府的表姑娘!前边两位应该要到备嫁的年龄了吧,来咱们家干嘛?”方之平甚是不解,嫡出的大姑娘已经嫁给他大哥了,两边的府里已经不需要别人在联谊了的,这会儿不好好在家相看,到这儿来干什么。 “管她们呢!那边的规矩你还不知道,一个明白人都没有,只要咱们沾不上就成,剩下的就管不了那么多了。”不管她们打的什么主意,总归是不能算计到她儿子身上。 “您放心,我给老祖宗请完安就立马回来,再说老祖宗也没那么糊涂,让靖毅伯府这么算计咱们。”靖毅伯府虽是老祖宗的娘家,可到底老祖宗的荣辱还系在他们定安侯府。 涉及老祖宗,宋氏不愿多说,将近二十年都被压的死死的,再是心性软的人都受不了这个。 *** 方之平到锦瑟院的时候,老祖宗正在两个女先生说书,讲的是书生和大小姐的故事,周围好几个面生的姑娘陪坐在老祖宗旁边。 “孙儿见过老祖宗。”方之平低头行礼,眼睛紧盯着地面,一点都不往旁边瞄。 “起来吧,今儿休息?”老祖宗斜倚在炕上,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今儿休息,晚上就得回国子监。”方之平拱手。 “表弟,好不容易休息一回,就留下来陪老祖宗听书吧!”穿杏色衣服的小姑娘娇声道,整个身子都快依偎到老祖宗身上去了。 方之平还没来得及婉拒,便听老祖宗道:“有你们姐妹在身边陪着,老身就够开心了,平儿一个半大小子就别待在这儿碍眼,还是让他办他自己的事儿吧。” “忘了,表弟还是位小秀才公呢,不敢耽误你的事儿,快去吧!”杏色衣服的女子赶紧道,说着还似笑非笑的打量了方之平一番。 要不是看她梳着姑娘的发髻,方之平都要以为这是成婚好几年的妇人了,当下也不敢多待,赶紧道:“孙儿先退下了,改日再来陪老祖宗。” 老祖宗随意的摆摆手,“行,你下去吧。” 方之平脚刚踏出屋门,后面女子的娇笑便传了过来,“小秀才公还真跟说书人嘴里的读书人一样,瞧都不敢瞧女子一眼,可真逗儿。” 方之平步子紧了紧,不知所谓! 第17章 方之平心里气狠了,但面上却不敢露,这要是让人看出来他在老祖宗那里生了一肚子出来,还不知道让底下人传成什么样呢,非得安一个不孝的罪名。 刘时也不敢多言,紧跟着自家少爷往外走。 出了府门,方之平这才道:“下午去打听打听,穿黄色衣服的是崔家的哪位姑娘。” 刘时点头应是,下人里头很多消息都是互通的,对于崔家的几位姑娘,他也是听说过的,“少爷,崔家的姑娘可不好相与,不说别的,单是看大少奶奶就知道。” “怎么说?”方之平疑惑道,大哥结婚以后,他不是去老家赶考,就是在国子监读书,对这位大嫂还真没多少印象。 “大少奶奶,现在已经帮着老祖宗处理家事了,虽然没多少实权,但这府里的正经主子除了老祖宗以外,掌家之权也就大少奶奶沾过手。”刘时心有戚戚的道,越过婆婆管事,还管的这么光明正大,已经算得上是不敬婆母了。 方之平对这事儿倒是并不惊讶,虽然下边没人跟他说过这事儿,但老祖宗让大哥娶了崔氏女,肯定不是单纯让她传宗接代当未来世子夫人的。 掌家权若是侯夫人拿着,那是名正言顺,但若是小崔氏拿着,那说嘴的人就多了,所以不管小崔氏现在能拿到多少权利,老祖宗想收便能立即收回来。 不过老祖宗这事儿虽然能巩固自己手里的权利,但未免办的太不讲究了点,明摆着是欺负人,不过府里的管家权也不是那么好拿的,府内、庄子、商铺处处都是老祖宗的人,真要想收复这些人,还指不定要下多少力气呢,所以方之平还是真不希望娘亲趟这趟浑水。 方之平一边往前走,一边盘算,说到底他和娘亲在侯府现在最不称手的还是银子,光靠公中的支出是远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