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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精了。自从你爸妈把你接回去之后，不知道怎么就养成了这么内向的样子，好像谁都能欺负你一样。” “唉……” 陆梧没作声。 她隐约记得一点很小时候的事情，但是很模糊，自己到底是什么样，也不敢下定论。 活泼……她真不敢想。 揉了揉衣角，陆梧试探性地开口：“奶奶……我可不可以，借你的手机打个电话？” 奶奶没有多问，把手机递给了她。 陆梧接过来，却迟迟没有动作，奶奶看她犹犹豫豫的模样，理解地说道：“小秘密，不能让奶奶知道？” “也不是……”陆梧摇摇头，一边回忆着一边拨了阳雪的号码。 她向阳雪解释了一通自己的处境，碍于奶奶还在旁边，她没敢说得太详细，只把必要的一些信息传达了过去。按昨天晚上阳雪好巧不巧打来的电话，陆梧觉得告诉她应该是有用的。 而且阳雪那么机灵，说不定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其实陆梧心里没什么底，全靠瞎蒙。 奶奶在身边，她不可能明目张胆地给萧凌打电话，只能祈祷阳雪知道后能帮帮她做点什么。 ** 挂完水已经是中午，期间陆梧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精神好了一些，烧也退了不少，鼻子和喉咙还堵得很难受。 祖孙二人在外面吃了清粥，然后奶奶陪着她回家里取了几件换洗的衣服。 陆梧几乎是闭着眼随便抓了几件衣服，虽然是在自己家，但她害怕父母突然回来，哪怕大家长奶奶陪着，她还是紧张。 本来她还想偷偷带上习题册，奈何被火眼金睛的奶奶发现了，“忘记奶奶说什么了？去奶奶家就是放松休息的，不把身体养好，哪来充足的精力学习，不许拿。” 说着就把她裹在衣服里企图蒙混过关的习题册抽了出来。 陆梧：“……” 对病号来说这大半天的行程简直可以用“奔波”来形容，到了奶奶家，陆梧洗了个澡，又埋床上去了。 这一觉睡得踏实很多，再转醒时，房间已经被夜幕笼罩，床头亮着盏小夜灯，幽幽地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她扯了两张纸巾擤了个鼻子，感觉舒畅多了，这才穿戴整齐出了房间。 客厅里奶奶和外婆坐在沙发上聊天，爷爷在厨房炒菜，陆梧吸了吸鼻子，遗憾地发现自己居然闻不到味道。 外婆朝她招了招手：“小树，来，外婆看看还烧不烧了？” 陆梧走过去坐下，怕传染感冒给两位老人，没敢靠太近。 外婆伸手仔细碰了碰她的额头和自己的，表情放松下来：“应该差不多了，可能还有点低烧。” “外婆，我好多了。”陆梧说。 两位老人对视了一眼，外婆拉过她的手，拍了拍，和蔼道：“小树，能跟我们说说怎么回事吗？” 陆梧愣了愣，看了眼奶奶，奶奶也对她投来了温和鼓励的目光。 她有些不自然地挪了挪屁股，支支吾吾地想说不敢说。 两位老人也不急她，静静地等她开口，直到厨房里爷爷吆喝了一句：“准备开饭咯！” 陆梧一吓，反倒把决心吓出来了。 她忐忑地握住了外婆的手，脸颊的温度快速地往上升，差点咬到舌头。 “奶奶，外婆，我、我谈恋爱了。” 她不敢直视两位老人的眼神，微微低着头，视死如归地说。 奶奶和外婆被她的意外发言震惊了，皆愣了一愣，然后两两相望。 外婆：“亲家母，这……” 奶奶：“……” 爷爷端着菜边哼小曲边走出来：“都还坐着干嘛，来吃饭了。”又哼着小曲返了回去。 外婆扬眉吐气似的：“我就说，我们小树怎么会没有男孩子喜欢。” 奶奶点头：“而且我们小树的成绩比老杨家那闺女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呢。” 陆梧呆住。 怎么跟她预想的结果不一样…… 奶奶和外婆的重点是不是不太对？ 陆梧小心翼翼道：“奶奶，外婆，你们……你们不生气吗？” “气？”外婆笑了，“有什么好气的，你们小年轻现在谈恋爱不是挺普遍的？而且你又没学坏，男孩子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 奶奶也说：“我们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也一大把年纪的了，什么没见过？” 外婆：“气虽然是不气，但是一会儿你还得给我们好好说明白这件事，知不知道？先吃饭。” 陆梧处在状况外地点了点头。 吃过晚饭，陆梧端正地坐在沙发上，老实地把她和萧凌的事情全盘托出——当然，省略了一些让人不好意思的细节。 也悄悄地，替萧凌说了不少好话。 奶奶和外婆的表情，让她以为自己在说什么有意思的八卦…… 就连爷爷，也时不时端着水杯佯装路过，停下来听两耳朵。 陆梧觉得很……奇妙。 听完陆梧的叙述，奶奶把自己的手机递给了她。 陆梧不解。 奶奶笑眯眯地：“看来是个好孩子，你快打电话给人说说，别让他担心了。” 她不可思议地接过来，萧凌的号码早就烂熟于心，她拨过去，电话接通的瞬间，看着三位老人不约而同亮起来的双眼，她竟然感到一丝无语。 她怎么觉得自己真的被八卦了…… 萧凌的语气带着不确定：“……陆梧？” 陆梧一愣：“啊，你怎么知道是我？” 她心尖有些发痒，只是一天没听见他的声音，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那边奶奶用气声对她说了句：“免提。” 陆梧：“……” 她总算明白了，爷爷奶奶外婆，你们真的只是单纯想八卦吧…… 她硬着头皮把免提开了。 萧凌几乎已经完成变声的嗓音十分清润，含着抹低沉：“阳雪把今天你跟她说的都告诉我了，以防万一，我把这个号码记下来了。” 他顿了顿，“你身体好点了吗？还发不发烧？吃药了没有？” 三位老人露出了一丝和蔼的笑容。 被公开处刑的陆梧脸一下就红了，有些结巴：“好、好多了，你不要担心。” 他静默了一秒，忽然很疲惫地叹了声气，低喃道：“怎么可能不担心……” “对不起。”他低声道歉，“那天是我太莽撞了。” “萧凌……” “你和叔叔阿姨……还好吗？”他的询问有些迟疑，“对不起，阳雪大概跟我形容了一下，我……很担心你。” 陆梧心里满满涨涨的，忽然感觉身后有了支撑的力量，“我没事，虽然……唔，是挺不愉快的，但是没关系，我能处理好的。” 他含着笑：“嗯，我相信你。” “那个，萧凌……” “嗯？” “就是，就是，我想说……”陆梧快被三位老人的视线烧穿了，“我我我，我在奶奶家。” “……？” “那个什么，我爷爷奶奶，还有外婆，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