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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淮又插嘴道,明摆着是找茬了。 赫连灏说:“若是泼水的话,你会还留半杯这么有数么?” “怎么不可能!”赫连淮说。 赫连灏把杯子递给他,说:“你泼泼看,那个时候想必很是冲动,见有人过来泼水,你能够还留半杯的话,你真是料事如神啊!” 赫连淮看了看杯子,开始研究了起来。 “那片区域有谁经过,或是停留过?”赫连灏说。 许月卿看了看,她记得,是太子、太子妃,沈家的三姐妹五人。 就看见,也是这五个人举了手! 沈毓宁犹豫了一下才举手,大约是不想卷进来吧。 “你们五个人先后的时间,能够告知?”赫连灏问。 五个人都不知道,只是随意观赏,哪会顾得这么多。 赫连灏看向许月卿。 许月卿摇摇头说:“我的证词已经不可信了!” 赫连灏不再说什么。 许月卿却看见了沈毓宁将裙摆往里面收了收,那裙摆上沾了什么。 突然,梁言低下头看着,然后抓住了一个绿色的细长的东西,动作大得让人想忽视都难。 “这不会是牡丹花的东西吧,沈大小姐,你的裙子上怎么会沾上这东西!”梁言问道 沈毓宁被这么一问,立刻脸红起来,求救地看着赫连灏,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话。 “应该是不小心碰到的吧,裙子走过去的时候,不小心被牡丹挂到了。”许月卿说。 沈毓宁立刻点点头,跪下道:“长公主殿下,恕罪,臣女不是故意折断花枝的。” “但是你不应该泼茶吧!”长公主身边的宫女说道。 沈毓宛说:“我相信折断花枝是jiejie无心之失,但是泼茶一事,jiejie绝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沈毓怡也跪地求饶,以示沈家姐妹一条心。 长公主看了看大家说:“罢了,别坏了心情,这件事情就算了吧,长荷,你去把那盆花移走,看看能不能救活。” “是!”长荷领旨后离开。 赫连灏知道长公主不再计较,是怕撕破脸让大家都难看。 所有人都是扫兴而归。 许月卿出府后却叫住了柳纤纤。 “泼茶是你吧!”许月卿直接问道。 她看的很清楚,在小宫女分心的时候,她第一个赶到,将茶泼了上去,可是她没有说。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柳纤纤辩解道,眼中却露出了事情败露后的惊慌。 “我不把你说出来,是因为你的身份,你知道被你这么一弄,有个可能让你的夫君永远不可能在朝堂上出现。”许月卿说。 柳纤纤只是看着许月卿,许月卿的话在理,可是她听起来就是这么不舒服。 “凡事三思后行,今后你做的事情都与晟王挂钩,今后你好自为之,切不可因为报复我,而大意失荆州。”说完,许月卿潇洒转身。 柳纤纤愣愣地待在原地,看着许月卿,直到赫连游不客气地叫她上马车。 她终于明白赫连游为何要娶她,因为她的价值,这个女子只要有她在身边,那么朝堂之上定能杀出一片天下的! 她为何不行,究竟差在何处! 柳纤纤紧紧抓着衣袖,回望着许月卿。 第12章 第十二章 心动是什么感觉? 也许是大雨滂沱时,他踏雨而来,你知道他是为你而来,仅一瞬,足以动心。 然而月卿却没有将这份心动深埋于心,既没生根也没发芽。 回忆起时才惊觉这份心动深藏于心,她丢不掉。 回想起时,才发现这份心动在漫长的时光中,被习以为常所替代,才会如此不觉。 赫连灏就在那里,他在和沈毓宁说着什么,离得太远,许月卿听得不是很清楚,她只是知道,映在她眼中的两人的身影,如此的让她不舒服,那不舒服的根源是因为赫连灏。 一个时辰前,皇后将她召入宫中,说是有事情要说。 她没有推辞径直去了皇后宫中,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是皇后亲自告诉她的消息。 “灏儿要娶沈毓宁为妻,你要尽早做准备,这是陛下亲自下旨。”皇后这般语重心长地说道。 许月卿不解,时青娶亲为何让她今早做准备? 皇后拉着许月卿的手,说:“月卿,我知道,是我们皇家对不起你,先前是老四,这会又是老三,月卿,近日我会择个好人家。” 许月卿看着皇后握着她的手,她问:“不必了,既然晅王殿下有此福气,应是为他高兴,我就不劳娘娘费心了。” 口是心非,许月卿这样对自己说,明明就是觉得不对劲,哪里不对自己又说不上来,从前时青一消失就是几个月时也没有这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好似……时青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不会再回来了,不会再是他们三个人,时青会离开他们的三人组合,与另一个人在一起,这样的话……这样的话…… ——不行! “皇后娘娘,民女先行告退,见谅!”许月卿行礼后,立刻快步走出去,脚步有些虚浮,是乱了阵脚的信号。 “本宫当真残忍,何必拆散他们!”皇后哀叹道。 身边的宫女乐思,说:“皇后娘娘,您这么做也是为了陛下。” 许月卿一路冲出宫门,然后就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她一度成为笑话,这一段时间,却鲜少有人在谈起她来,她被人们遗忘在了脑后,然后人们被新的有趣的事所吸引。 此刻,眼前两个人的模样,她是怎么也迈不出步子去打扰了,逃避无用,今日不去,以后总有一天遇见,那个时候,她该如何? “你在这杵着干什么,当路标?”梁言提着一盒品香居的点心走了过来问。 许月卿回头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表情,就见梁言慌里慌张的模样。 “我说,你要哭也别在这里,我们回家,回家,我告诉你你可别哭啊,我真的对付不了你啊!”梁言赶紧拉着许月卿离开。 这个从来不知道哭的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 梁言并没有发现赫连灏已经发现他们两个, 赫连灏在和沈毓宁道别后,追过来,人已经不见了。 赫连灏朝着四下看了看,然后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许府内,新绿换上深绿,花事已尽,只剩下盎然的绿色。 “你到底听了什么了,知道什么了,哭丧个脸!”梁言开口问道。 许月卿说:“今早皇后召我入宫,听闻时青要娶沈家大小姐,我一时缓不过来。” 缓不过来,这是好事,真想让时青那家伙听听,估计得乐疯了!梁言说:“我跟你说,如果不是他亲口所说,一切都是假的,所以不要听信,你从前那聪明劲都哪去了?” 许月卿抬头看向梁言,聪明劲?估计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了。 那个时候,许月卿的脑子就像突然感觉到平地一声惊雷一般,也好像反应不及时又被别人补了一拳,总之就是没反应过来。 “你喜欢他吧!”梁言笑着说。 许月卿沉默着看着地面,没有说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