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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姿,对那面色清冷的男子和那怒上眉梢的少女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你不需要知道,”女子用清清脆脆的嗓音说着及其残忍的话,“你只要明白,我们是来要你命的便可以了。” 郁子珩道:“这个我已经领教过了,但你们要我死,也别让我做个糊涂鬼。” “我只听主人说过,”少女扬起秀丽可爱的小脸,“都怪你自己要找死。” “雪儿,”男子眉头皱起了些,“我们这样做没经过主人的允许,会不会惹他不悦?” 叫雪儿的少女哼道:“他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怎能不报仇?你若胆小,自己回去便是!” 男子眉头皱得更深了,站起来伸手拉她,“我自是与你同进退,不要再胡说。” 少女的面色缓和了不少,“那我们这就动手,也好早点回去。” 他们两个实在有些旁若无人,郁子珩手撑在桌子上叹气,“小孩子就是不懂事。” 少女如娇似嗔地瞪了他一眼,对那四名黑衣人比了几个手势,再看向郁子珩的时候,眼神便凌厉了起来。 尹梵和祝文杰不约而同地上前两步,挡在了郁子珩面前。 与此同时,黑衣人从两个方向分别围了上来,便如那日的白衣首领一般,一上来便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双方六个人交手,郁子珩瞧得清楚,那四个人是想把自己的那两位护法拖开了,好给正主儿让地方。 果然,这边稍稍宽敞了些,那少女便跃了过来,二话不说地便与他动起手来。 阙祤很是自觉,捏着茶杯往后退开了些,以免被波及。 “……”郁子珩一边和那少女过招一边笑骂,“没良心的。” 少女见他与自己过招还能分心,不由生起了气,出手更快。 阙祤状若漫不经心地站在一旁,这两人的一招一式却都没逃过他的眼睛。他见那少女每一招都寻常得不能再寻常了,然而出手的速度极快,力道也很沉稳老练,全然不像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少女应该有的底子。能将这些入门基础的招式练到这样,耐心和毅力定然是旁人所比不了的,可看他二人的性子,却又不像是什么有耐心的人。 他这边在看,对面也有人看他。 男子观察了一会儿,觉得郁子珩的动作里,不知不觉便掺了几分回护他身旁那人的意思。他眸光略沉,双脚点在桌面之下,两下便扑到了阙祤面前,左腿夹带风势地朝对方头上踢去。 阙祤内功用不得,外家功夫最近虽说也搁下了,但到底还有些习武者的本能。他闪身躲过那人雷霆万钧的一踢,急忙向后退去,身体的挪动比不上脑袋反应的速度,让他显得有几丝狼狈。 郁子珩跟着他连着后退了三五步,单手隔住那少女开山劈石的一掌,另一手长臂探出,拉了阙祤一把,将他完完全全挡在了身后。 尹梵与祝文杰那边是一对二,郁子珩这边则是二对一。 初时,郁子珩倒真没如何将他二人放在眼里,不过十几招对下来,他便收起了小觑之心。为了救阙祤时抬臂挡那少女的一掌,小臂居然麻痛不已,直到现在还未完全消散。他心里有了恼意,也不再继续试探,变手为爪,向那少女手腕嵌去。 还不及眨眼,那只手已经触到了衣袖,少女便知郁子珩先前还是有所保留了。他沉手躲过,矮身去扫郁子珩双腿。 郁子珩也不闪,转手去压她肩头。 少女以进为退,娇小的身躯几乎要缩进郁子珩的怀里,手上使出的却是锁喉的功夫。 阙祤被身形太过颀长的郁子珩挡住了视线,正在想要不要趁他们打得激烈的时候闪到外头去,就感觉前边的人朝自己靠了过来。他已经退到了墙边,背就抵在墙上,郁子珩这一靠也完全没含糊,压得他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手下意识地便扶住了郁子珩的腰。 郁子珩靠在阙祤身上躲过了少女的锁喉式,得了那么点空间,该抓为指,对着少女的膻中xue点了上去。 一边一直致力于把阙祤从郁子珩身后捞出来并全神贯注寻找郁子珩弱点的男子见状大惊,怒目圆睁地吼道:“无耻之徒!” 当下也不去理阙祤了,脚下踩着精妙绝伦的步法,两下便插到了郁子珩和那少女之间,将身后少女一把推开了,右手食指和小指同时去拂郁子珩手肘上的xue道。 郁子珩这一惊比他更甚,手上出招未停,人却好似已经呆住了。 许是在气头上,男子并无所觉,一击未中,将手收回,横劈了出去;推开少女的左手也已经绕了回来,在半空中虚画了半个圆,成掌袭向郁子珩胸口。 “不可以!”少女惊呼出声。 郁子珩丢了魂一样,竟就直挺挺站在那里,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许是少女的声音提醒了男子什么,他劈出去的手臂在半路上软了下来,然而那一掌却来不及收势了,狠狠打在了郁子珩的左胸口上。 郁子珩只觉胸前一痛,腥甜味挡不住地上涌,随后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失魂落魄 “教主!”刚刚各杀了一名黑衣人的尹梵和祝文杰得空朝这边看过来,便瞧见了这一幕,下手更急了。 “喂,我说你怎么傻站着……”这一掌打下来,又撞得阙祤不轻,他却来不及顾自己被撞痛的背,扶在郁子珩腰间的手又加了点力道,托住他下滑的身体。那一刻,他听到郁子珩用极低的声音喃喃着几个字。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 阙祤慢慢蹲下身,手架在他腋下,将他一点点放下来,“你怎样,伤得要不要紧?”他很想说不要紧的话就站起来凝神对敌,现在可不是走神的时候,可看到郁子珩脸上不可抑制地流露出来的茫然和无助后,这话竟不忍心说了。 “不可能……不可能……”郁子珩还在低声重复着那几句不知在说什么的话。 阙祤留神看着那对男女,环住郁子珩的肩膀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双唇附在他耳边道:“教主,我们得离开这里。” 许是声音离得太近,郁子珩受惊般地侧过头来看他,抬起一只手攥着他的衣袖,颤着嘴唇道:“这是骗人的,是么?” 他眼里竟有泪光闪烁了起来,期冀地看着阙祤,生怕他说出否定的答案一样。那表情太过脆弱,风一吹就破了似的,是从不曾在这人脸上瞧见过的神色。 “大哥,爹和娘不是不要我们了,这都是骗人的是么?” 脑海里忽然响起了一个稚嫩的童音,而后是两张哭花了的脸蛋,也是这般抓着自己的衣袖,锲而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这都是骗人的,是么? 心毫无征兆地便软了,阙祤环着郁子珩肩膀的手又紧了紧,道:“或许是,或许不是,只有你活着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