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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新总裁还蛮识货嘛。 阮梅之正这么想着,下一刻,他却眼睁睁地看到那位新总裁面无表情地咬了一口红烧rou,然后立刻就皱着眉吐了出来。 “怎么这么肥。”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附近这几桌的人却都同时寂静了。 阮梅之默默在心里哼了一声,虽然这位新总裁的声音很好听,但是他还是要收回刚才那句话! 红烧rou本来就要有肥rou才好吃! 有肥有瘦,有甜有咸,这才是真正的红烧rou! 哼! 不识货! 作者有话要说: ☆、04 虽然阮梅之此时的内心犹如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但是他当然不敢明目张胆的表现出来,只能默默地继续埋头吃他的红烧rou。 不过因为新总裁就坐在他前面那一桌,弄得他就连吃到嘴里的红烧rou都感觉不香了,偏偏他还不能端着餐盘就走,因为他餐盘里还有一半的红烧rou,除非他能够狠下心来不吃了,不然他端着餐盘在众目睽睽之下端着餐盘跑到另外一桌去吃饭……那不是明目张胆的嫌弃新总裁吗? 而阮梅之能够狠下心来把没吃完的红烧rou丢掉吗?那当然是不可能的,他特意跑来饭堂就是为了这一道红烧rou,不然他完全可以选择和同事们一起去吃海鲜自助,哪会有这个闲情逸致和那么多人一起挤饭堂? 于是他咬咬牙,顶着巨大的压力,硬着头皮继续吃了下去。 对面桌的新总裁一脸兴趣缺缺地用筷子拨弄了一下一块红烧rou,然后他就放下了筷子。 阮梅之一边埋头吃红烧rou一边在心里暗暗祈祷,总裁大人你快走吧!快去吃你的五星级大酒店吧!不要来和我们这些穷逼小员工抢饭堂! 然而事与愿违,下一刻,那位新总裁忽然又把筷子拿了起来。 阮梅之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然后他就眼睁睁地看着新总裁面无表情地吃了一口白米饭,然而却连看也不看一眼旁边的红烧rou。 阮梅之:“……” 你走!你快走!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阮梅之一边在心里吐槽不识货的新总裁,一边埋头把餐盘里的红烧rou都吃完了。 解决完所有红烧rou之后,他立刻端着餐盘放到了回收处,然后迅速离开了公司饭堂。 一踏出饭堂大门,他立刻松了一口气,虽然他在这里工作了六年,但是见过的公司大人物屈指可数,更别说总裁这种级别了,简直吓死个人! 而此时饭堂里—— 几位高层领导看到那位新上任的应大少爷只吃白饭不吃菜,内心顿时都忐忑了起来,要知道他们公司的饭堂可是出了名的良心,味道不错,价格也不贵……虽然说应大少爷吃惯山珍海味吃不惯饭堂也很正常,但总不能拿五星级酒店的标准来要求公司饭堂吧? 不过那位应大少爷吃了几口白米饭后,很快又放下了筷子。 一个高层领导小心翼翼地问:“应总,您觉得我们公司饭堂的饭菜怎么样?” 应总顿了一下,面无表情道:“还可以,就是红烧rou太肥了。” 那个高层领导小心翼翼地揣测上意:“那要不要让大厨以后别做得这么肥?” 应总似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皱了皱眉,又淡淡道:“算了,就这样吧。” 正在等电梯的阮梅之当然不可能知道饭堂里的风起云涌。 他更不知道他最喜欢的招牌红烧rou差点因为新总裁的一句话而地位不保。 只是在电梯到了之后,他忽然莫名其妙的打了个喷嚏。 回到杂志社之后,阮梅之校对了一会儿稿子,其他几个同事就回来了。 其中一个妹子嗷嗷叫着冲向他,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狂摇:“嗷嗷嗷嗷听说我男神刚才去巡视公司饭堂了是不是?!” 阮梅之眨了眨眼睛:“是啊。” “嗷嗷嗷嗷后悔死了!早知道我也去吃饭堂了!”那个妹子一脸欲哭无泪,“刚才隔壁时尚杂志的姐妹告诉我她们和男神同一桌吃饭!居然同一桌!我居然就这么活生生错过了和男神近距离接触的机会!” 阮梅之被她摇得头晕目眩,只能晕乎乎地说:“也许他明天还会去……” “对!”那个妹子忽然双眼一亮,她冷静了下来,“也许他明天还有可能去!我决定了,从明天开始,我要天天吃饭堂!” 阮梅之只能笑了一下:“你加油。” 他默默地在心里想,那个新总裁就连饭堂的招牌红烧rou都能嫌弃,估计今天中午去饭堂也就是做个样子给他们这些小员工看的,以后没多大可能还会去饭堂…… 不过看妹子这么期待,他还是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吧。 下了班之后,阮梅之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点菜,就拎着几袋子菜回了家。 他刚刚掏出钥匙打开了门,一道人影就扑了出来。 “之之!” 阮梅之下意识接住了朝他扑过来的萧罗礼。 萧罗礼在家里宅了一天,一头毛茸茸的短发十分凌乱,脑袋上还立着一撮迎风摇曳的呆毛,他只穿了个松松垮垮的T恤,从肩膀的一边耷拉下来,露出了一小片白花花的肌肤。 不得不说,身为一个标准死宅,虽然平时思想猥琐了点,但是萧罗礼长得挺清秀的。 可惜阮梅之是个纯零。 他接住了萧罗礼,却并没有什么心情欣赏美色:“又怎么了?” “之之!” 萧罗礼把脸埋在阮梅之的肩膀里,像一只因为肚子饿而求投喂的小猫咪一样呜咽了一声:“之之……” “到底怎么了?”阮梅之皱了皱眉,忽然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 虽然萧罗礼平时的性格也有点黏黏糊糊的,不过今天他的心情似乎特别低落。 萧罗礼终于抬起头来,他一脸委屈地看着阮梅之,终于开口了:“今天房东大婶来找我们了……” “房东大婶?她来找我们干什么?”阮梅之愣了一下,他们的房租是一年交一次的,今年的房租他们早就交过了。 “房东大婶说她儿子要结婚了,”萧罗礼一脸欲言又止,不过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咬咬牙继续说了下去,“所以她说……她要把这个房子给她儿子和儿媳妇住,所以让我们尽快……找个地方搬出去。” 阮梅之顿时愣住了。 他大学毕业之后就搬到这里了,一住就是六年,多少也有点感情了,他几乎都把这里当成他的家了。 忽然就让他们搬出去,别说萧罗礼了,就连他一时之间也有点无法接受。 “她说她会把我们已经交了的房租退回来,然后给我们一个月的时间找房子,这一个月不收我们的房租。”萧罗礼哭丧着脸说。 阮梅之很清楚,即使他和萧罗礼再怎么不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