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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志向,一颦一笑举手投足都可在他心上。 裴花朝听出他话中赤诚称许,饶是存心提防,到底心颤耳热,不由自主嫣然一笑。 不想东阳擎海接着说道:“怪道白禹对你有意思。” 裴花朝眼皮一跳,在镜中与东阳擎海对视,她蓦地明白,这汉子其实瞧见自己与白禹触手那幕。 “寨主,白郎君是无意的。”她涩声分辩。 东阳擎海将她搂紧,意似安抚,“我知道,因此并未发作。”继而话锋一转:“他碰你虽属无意,对你却是有意。” 那时他走进县丞家院子,抬眼见屋中裴花朝与白禹隔案而坐,两人都丽高雅,如同瑶花玉树相映,把周遭无华斗室都渲染生辉。 他乍看长方窗框内两人相对,只觉画面犹似裱框名画,赏心悦目,再定睛一看白禹说话神情,状似平常,但同是男人,他直觉有猫腻。扣27 4 7311037 他的花儿倒是无知无觉,听了白禹言语,微微偏头面露疑惑,小模样儿正经八百,憨得可爱。 裴花朝那厢细辨东阳擎海声调,其中并无火气,心中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再听他后来言语,不由失笑。 “寨主,白郎君与我见面次数一巴掌数得过来。” 东阳擎海扳过她的脸,亲了个嘴,“我还第一眼就看上你呢。” 裴花朝心上像教什么撞了一下,转过念头又自嘲:这是以貌取人。 东阳擎海笑道:“他尽可以喜欢你,我女人人见人爱,正显出我眼光好,又有本事赚你到手。——不过这点心思他烂在肚子里便罢,若敢越了分寸,哼。” 他前头口吻轻快,一声短哼到底露了凶狠,教裴花朝心中打个突。东阳擎海受过情人背叛,在男女情事上头难免多心,他既然怀疑白禹,自己此后便该避嫌少上白家,以免连累无辜。 她卸妆罢,与东阳擎海携手入罗帏,两人并不便睡,并头躺在床上唧哝。 裴花朝问道:“寨主,听范娘子说,你阻止宝胜报复新安那批……流民。” “嗯。” “为什么?” “当时流民看似打不动了,可狗急跳墙,逼狠了不要命反杀,又是两败俱伤。” 裴花朝转身向他,“难道你不烦恼宝胜不服,对你将恩转仇吗?” 东阳擎海凑上前,顶着她额头说话,“想过。” “那为何冒险?你若只帮宝胜,不论宝胜与流民如何结果,你总是稳稳立于不败之地。” “宝胜与流民都投效我,既是我的人,我就必须护他们周全。”东阳擎海摩挲她粉颊,笑道:“你从不过问政务军事,怎地今儿谈兴这般浓?还有什么要问,我能说的都说予你知。” “没什么要问的了。”说完裴花朝沉默一阵,而后道:“寨主,有件事同你说一声。” “何事?” “你上回把崔陵揍个半死,至今人还下不了地,我气消得差不多了,家去我便跟他和离。” 五三:不会对他动情 < 情花册 1v1古言(丁大十)|PO18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 五三:不会对他动情 光阴迅速,又过了一个多月。 那日裴花朝来到栖霞观偏僻处一座院子前。那座院子四周围绕等人高的竹篱,篱笆爬满金银花,当中竹门斑驳。 她伫立门前,双手交叠胸口,掌心感受得到腔子里的心扑腾急跳。 她向瑞雪及身后一干护卫道:“你们且在此等候。” 那护卫头子道:“娘子,让我等进院内戍守。” 裴花朝摇头,“祖母说了,只见我,不要旁人打扰。她老人家亦不会轻易见外男。”尤其山寨寨众,在唐老夫人眼里,一个个俱是反贼。 “寨主有令,让我等好生保护娘子。” “祖母不是外人,她不会害我。”裴花朝见护卫头子面色为难,便道:“若有事,我立刻闹出异常动静,你们再进来。” 说完,她抬手要推开竹门,临了记起一事,轻拂发鬓问向身旁道:“瑞雪,我发髻妆容可齐整?” “一丝不乱呢,娘子。”瑞雪答道。 “那就好,”裴花朝望回竹门,“祖母重视仪态。” “娘子,老夫人既唤你来栖霞观相见,定是心回意转,打算骨rou重聚,不会轻易恼你。” 裴花朝见说,眉稍眼角浮起盈盈笑意。 打自祖孙决裂,她曾经拜托真一坤道递话求见,唐老夫人严词拒绝;她退而求其次,送去衣物吃食孝敬,唐老夫人原封不动扔了。 曾经祖孙相依为命,朝暮相见,而今裴花朝想一解思亲情切,只能趁栖霞观施粥,藏身在街角,远望在街头参予派粥的唐老夫人。 她一向烦恼唐老夫人永远不肯消气原宥自己,直到昨儿栖霞观传口信,说老人家要求相见,把她喜得没入脚处,夜里翻来覆去直至三更才睡下。 她推开竹门,院心花木向荣,彼端几楹茅屋,檐下吊着鸟笼,廊上搁着几盆盆栽,唐老夫人便坐在堂屋上首。 祖孙俩隔院四目交投,裴花朝鼻梁便泛上一缕酸楚。 有东阳擎海悄悄照应,栖霞观上下以唐老夫人出身皇族作由头,十分礼敬老人家,日常衣食供给却刻意不敢过逾,以免她警觉蹊跷。此刻唐老夫人素面朝天,荆钗布裙,不复昔日讲究模样,但是从头到脚收拾得干净俐落,清贵派头依旧。 裴花朝亦是刻意穿着寻常衣饰,生怕打扮稍微光鲜,要教唐老夫人想到供养她的东阳擎海,心头火起。 她察颜观色,明白自己打扮朴素这着棋走对了,老人家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并无愠意。 眼看唐老夫人似乎不再气恨自己,她如释重负,不由加快脚步,进屋问安。 “祖母……”一开口,她便听见自己语带哽咽。为双方尽释前嫌,她真想抱住唐老夫人痛哭,只是强自忍耐,不敢在老人家跟前失态。 “坐。”唐老夫人神色庄重,声线却紧涩。 或许察觉自家声音泄露心绪,唐老夫人默然,这时一个老妪奉上茶水点心,祖孙俩不约而同借着看她奉茶都不言声,各自平缓心绪。 待老妪退下,唐老夫人彻底回复常态,向裴花朝道:“你气色不错。” “祖母也是。” 唐老夫人微微把头一点,“从前五体不勤,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