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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大包小包扬扬下巴:“你的礼物你自己提吧?” “啊……噢。”江天晓双手接过,脸颊通红。 直到于朗又带他走进了另一间专柜,他才从渐渐反应过来——脸上的热已经烧到耳朵了。 “你穿多大的鞋?”于朗问江天晓。 “43吧——诶我真的有鞋!” “打住,”于朗挑了挑眉:“鞋也是礼物,庆祝……” “啊?” “庆祝,我们重逢。” 买完衣服鞋子,于朗带江天晓去负一层吃饭。 “你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江天晓刚刚看到了必胜客,想起以前和沈哲他们出去玩的时候,在必胜客吃过一顿——那一顿饭就花了他一周的饭钱。 江天晓想,于朗都给我买那么多衣服了,这顿午饭无论如何该我出钱了。呃吃什么呢…… “那吃火锅吧。”于朗一面说着一面往前走,江天晓提着大包小包跟在他身后。 于朗带江天晓七拐八拐,最终走进一家名叫“闻荷”的店。这家店装修很独特,正对着大门的竟是一面墙,墙上绘着逼真的江南小楼,黛瓦白墙,高高错落,依着一条蜿蜒的河。 穿着蓝衫黑裙的服务员迎上来:“您需要雅间吗?” 于朗点头:“嗯,雅间。” “好的,您跟我来。” 江天晓心想两个人吃饭要什么雅间,刚想说“不用了吧”,又硬生生憋下去。他忽然想起来,一会儿他是要结账的,如果让于朗觉得他为了给自己省钱才不要雅间,就不好了。 ……也不知道得多少钱。 雅间的名字叫“听泉”,精雕细琢的木质桌椅,一扇画着不知什么花的屏风,屏风后竟然真的传出潺潺水声。 于朗对拿着菜单的服务员说:“先让他点吧。” “好的,”服务员把一本装订成古书样式的菜单双手送到江天晓面前:“您看看想吃什么?” 嚯,字还是竖着写的。 还好上面的字是中国字,江天晓都认得,麻辣牛油锅底,莴苣,海带…… 等等—— 下面的阿拉伯数字江天晓也是认识的。 42元/份,48元/份…… 江天晓一脸凝固了的震惊,上上下下看了好几遍。没看错,是真的,这他妈是真的——一份莴苣42块…… 见江天晓迟迟不说话,服务员非常贴心地提示:“rou类在前一页。” 不不不我不点rou…… “呃,要一份……这个……云片豆腐。” “好的。” 江天晓抬脸,和服务员脸对着脸,对方脸上一副“我在等您下文啊”的表情。 “我没来过,不会点……老师你点吧。”江天晓把菜单递给了于朗。 于朗接过菜单,看了江天晓一眼,什么都没说。 他很快把菜点好了,没一会儿,服务员把已经做好的锅端进来,菜肴一盘盘整齐地放在桌旁的小架子上。 “二位慢用。”她说完,微笑着退出了房间。 “你点的云片豆腐,”于朗取下那盘切得极薄的豆腐,递给江天晓:“自己下。” “……好。” “你喜欢吃豆腐?”于朗看着江天晓问。 “啊……还行吧。” 于朗点点头。 两人相对无言地涮菜,江天晓心里尴尬得要死,想不通于朗为啥要选个这么安静雅致的地方吃火锅。 他一边想着,一边把毛肚放进锅里。 “毛肚在锅里涮十几秒就行。” “哦……好!”江天晓脸上发窘,迅速把刚丢进去的毛肚夹了起来。 于朗笑了一下,问江天晓:“你平时都和谁一起玩?” 江天晓想了想,说:“一般都自己玩。” “打工很忙吗?” “……嗯。” “这个火锅是不是太辣了?” 于朗的话题太过跳跃,江天晓一时没反应过来,很实诚地点了点头。 “忘了你是北方人。”于朗摁下桌子上的按钮,很快服务员敲敲门,走了进来。 “一会儿的茶换成乌梅汁。” “好的,”服务员顿了顿,说:“我们的茶是冰水泡的水云茶,是我们的特色哦。” 于朗笑笑:“今天将就小朋友。” “好的,二位慢用。” “老师,我——”江天晓想说“我喝什么都行,不用管我”,话没说完就被于朗打断了:“我不是说了么,将就小朋友。” “……” 江天晓想自己是不是脸又红了,又想还好火锅咕嘟咕嘟冒着热气,能遮挡些于朗的视线。 什么小朋友…… 我已经成年了啊! ……不过,不过,好吧我这样好像是挺猥琐的,但是——于朗说“将就小朋友”的时候,好开心啊!!! 在这里,他没有亲密的朋友,和家人联系也很少——即便联系也大多是爷爷奶奶向他要钱。平时江天晓都是独来独往,不是他不想和别人玩,是他没空又没钱。 虽然也就是一壶茶换成了一壶乌梅汁的事儿,但江天晓就是有种……被关心了的感觉? 我,一个成年的,大老爷们!怎么能,有,这种错觉! 还这么高兴! 可我忍不住啊!那可是于朗啊!!! 江天晓悄悄在大腿上捏了一把,想把心里摇来摆去的小火苗掐灭。 结果于朗下一句话直接把小火苗“轰”地一声,烧成了熊熊烈火。 “那天如果我晚去一秒,你就要跪下求黄老师了,对不对?江天晓,你记住,以后有任何困难,先来找我……我的人,不能被那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欺负。” (求海星) 第十二章 江天晓脑子里“轰”都“轰”不出来了,用时髦的说法,应该是,炸裂了。 他愣愣地盯着于朗,那眉梢,那眼角,那鼻梁,那嘴唇。 像是有一把灵巧的小刀,在他心尖上一厘一厘 刻出了于朗的样子。 这种激动而满足的隐秘情绪一直持续到两人回家。 一进门,江天晓就冲进卫生间拧开水龙头,哗啦啦对着脸冲了半天,才稍稍平静下来。 于朗自然不知道江天晓心里的七七八八,奇怪地问:“就这么吃不了辣么?” “我是……吃撑了。” “你那屋抽屉的药箱里有消食片。”于朗说完就走进了卧室,显然没在意“冲冷水”和“吃撑”之间糟糕的逻辑。 江天晓红着脸“嗯”了一声。 于朗估计是午睡去了,江天晓爬上.床,也有点犯困。在冷气充足的房间里,躺在松软的床铺上,江天晓懒洋洋地打个哈欠。刚要闭眼,手机忽然亮了。 江天晓拿过来,竟是于朗的微信。 “提前和你说一下,晚上给黄老师看风水的,是我很重要的朋友,叫何盛,到时候你叫盛哥。” 何盛。 江天晓盯着“是我很重要的朋友”,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眉,感觉心里有点酸。 一觉睡到黄昏,江天晓醒来的时候于朗已经换上一件黑色衬衫,衬得他面白如纸。 开车半小时,到了于朗订好的酒店。 江天晓和于朗到最先到,一刻钟后黄奶奶也来了,穿件暗红旗袍,拎着个亮闪闪的黑色坤包。 于朗和黄奶奶寒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