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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祁嗤笑一声,不想理这两个人了。方才场上一片乱,别人没看清,他可是看清楚了,平王是冲着卢栎来的! 他不但叫了卢栎的名字,卢栎一走,他还立刻跟过去了! “就是这样!”卓修远脸色有些扭曲,“白小友是平王的心肝rou,他怎么会不理?只不过现在手上有事,一会儿必要来看白小友的!” 温祁懒的与他多话,招手让温九闲过来,叫大夫给白时看看。 别看白时被一个大铁锤扫到,身体还跟着转了一圈看起来好像伤的很重,可其实他只是当时没站稳,铁锤过来风很大,他闪避不及被扫了一下,脚一扭倒地撞到头,才晕了过去。 跟铁锤手柄接触到的脸侧只是青了一块,连皮都没破,对他来说重点的伤是被江湖人踩的那一脚。 江湖人再怎么着,脚下接触到东西,不敢踩实了,所以他这伤没伤到根骨,只伤在表面,养养就能好。之所以说对白时来说很重,是因为这脚踩的,他整张脸都糟了殃,鼻子挫伤,两颊青肿,嘴也破了,算是暂时毁了容…… 因为伤的不太重,大夫过来一扎针,他就醒了。 卓修远还在帮他刷平王心肝rou的名声,他眼睛闪了闪,怯怯一笑,什么都没说,像是默认,后又故作坚强的强撑着站起来,“温堡主现在何处?既然平王来了,开棺验尸可以继续,我虽有恙,手却没伤,可以做事的……” 有那不明就里的江湖人,跟着夸奖白时,直赞其品性高洁,实乃大家之风,怪不得是平王的心肝rou。 沈万沙就是这个时候到达西山庄子的。 他一路狂奔,就怕误了卢栎的事,没想到一到现场,到处都在八卦平王的小心肝,心头rou…… 难道两人和好了? 他来晚了一步? 沈万沙其实并不介意卢栎与赵杼和好,他只介意一件事:小栎子有没有被欺负! 所以他问了句平王小心肝在哪儿,立即火急火燎的朝着人指的方向赶。 终于跑到房间,沈万沙都要热泪盈眶了,“我来啦——” 正要朝着床上人扑上去,白时一回头,沈万沙看到了白时的脸。少爷眼睛睁圆,下意识骂了句脏话,一拳打过去,“我靠这是什么鬼!” 可怜白时今日脸上颇受了些苦,已经梅开二度,沈万沙这一下,白时疼的眼泪立刻就掉下来了,“是谁!谁敢打我!” 卓修远立刻瞪着沈万沙,“他可是平王的人,你是谁,怎么敢随便出手!” 沈万沙带着满心期待而来,以为会看到小伙伴的惊喜表情,没想到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猪头脸,还被人骂!而且不是一个人骂,是被两个人骂! 少爷纵横上京地界,从小到大就没吃过这样的亏,一气之下扑上去冲着白时的脸就揍,“啊呸!还平王小心肝,看清你那张脸了吗!敢骗少爷,冒充小栎子,我打死你个不要脸的!!” “哇……救命啊……”白时尖叫出声,伸手就要挠沈万沙。 赫连羽紧跟着过来,一直看着沈万沙呢,怎么会让他吃亏? 见沈万沙打了好几拳,气出的差不多了,那猪头脸眼看着要还手,赫连羽赶紧过去把沈万沙抱开。 沈万沙气的眼睛都是红的,十分不甘心,“你放开我,少爷要打死猪头脸!看他还敢骗人!” 赫连羽轻轻抚着他的背,“不是还要找卢栎?没少爷帮忙,他被平王欺负怎么办?” 沈万沙想到正事,立刻反手抱住赫连羽,“你快点,陪我去找小栎子!” 赫连羽道了声好,下一刻,直接运起轻功,抱着沈万沙从窗子跳了出去,跃上墙头,身影很快就消失。 卓修远还没来得及问这两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先被白时叫住了。 “卓伯伯……他说我猪……猪……”后面那两个字,白时死活也说不出来。他对自己长相还是有些自信的,就算受了些伤,也不会难看到哪里去吧…… 可是看到卓修远那‘一言难尽’的表情,他突然非常惊恐,“镜子,给我拿镜子!” 庄子里的下人很是贴心,毕竟堡主发话了,要尽量满足客人的一切需要,所以卓修远一句‘慢着’还没说出口,娇俏的小丫鬟已经迅速把桌上的镜子拿了过来,举到白时面前。 白时瞪着镜子,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 然后,无比惨烈的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0章 开棺 雪花飞舞,北风呜咽。 卢栎生平第一次如此混乱,言辞模糊言不达意,怎么也表达不出心中的想法。毕竟他与赵杼之间,隔的不仅仅是三个多月,一百多天,还有现代与古代遥远的时间空间,意识差距。 然而赵杼非常人。 做为博览群书,颇具学习精神,总是想很多,致力挖掘人性弱点的大夏贵族王爷,一路陪着卢栎走来,时时刻刻眼神都不曾离开卢栎,他完全可以从卢栎不多的言语,神情上看出真正的问题在哪儿。 “你在害怕。” 赵杼抚着卢栎的脸,深邃目光似浩瀚星海,“你有想坚持的东西,却觉得困难重重;你累了想休息,却觉得天宽地阔,没有你容身之地。” 卢栎震惊的看着他,“你……” 让媳妇吓成这个样子,是自己做的不好。 赵杼轻轻握住卢栎的手,放到自己的左胸,“可是你有我。” 掌心传来暖意,卢栎感觉到了赵杼的心跳,强壮有力,节奏有些快,就像赵杼对他的感情,浓烈又霸道。 卢栎知道,赵杼是喜欢他的。 胡薇薇说的不对,虽然赵杼没有亲口对他说喜欢,但他每一个动作,都直白的告诉他,他喜欢他。 “我不会放过你,所以我们两个注定经纠缠一辈子。我是你男人,会帮你解决一切烦恼,你不想做的,烦恼的事,都可以丢给我,你只要像以前一样,最舒服的做你自己就好。” “可是——” 看卢栎要反驳,赵杼笑了,笑的张扬又霸道,“反正你落在我手心,上天入地也跑不了了,何必要自寻烦恼?” 他在明白的告诉卢栎:你想什么都没用,你只能做我想让你做的事。 卢栎愣住了。事至今日,他已经完全明白平王的力量,只要赵杼不放手,他想跑太艰难。如果真的一辈子注定这样,他的纠结一点意义都没有,自寻烦恼这四个字,赵杼形容的还真是犀利。 他是不是真的……跑不出赵杼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