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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的耳朵,“我与你倒是有缘,怎么你这小东西又被人给抓住了?” 白狐讨好般舔了舔她的手,逗得李袖春一乐。“算了,你忍忍,我给你弄出来。” 这类兽夹其实打开并不难,李袖春抄起坑下的一个木棍,用巧力找了个支点一撬,便被她强行破坏了。 主要是动物不会使用工具,蛮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这大概也是人类被封为高智商动物的原因吧。 看起来白狐伤的比上次重多了,一条腿无法正常行走,李袖春也是看着难受,蹲下身把它抱起来,放入自己的药筐里。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先救它,再说采剩下药的事。大不了,多辛苦些抄书赚钱,不要那一半的折扣。总不能眼睁睁看着救过花顾白一命的白狐就这么死去吧。 “我带你看郎中,你别怕。”李袖春把药筐背在胸前,爬到坑顶。也不知道,古代的郎中能不能兼职当兽医? 等李袖春哼哧哼哧下了山没多久,另一队人马又聚集在了她待过的坑前。 一个穿着金绣的衣袍,腰间挂着金元宝,看起来通体富贵的女子咦了一声,旋即愤怒的拉过跟在后面的仆人质问:“刚刚你捕到的白狐呢?在哪呢?” 仆人不可置信,方才还在这儿的。怎么下山通知了小姐一声,回来就没了? “你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那女子踢了仆人一脚,仆人立刻求饶。 一旁看着的毓柳,叫清水把那仆人扶起来,对那女子劝解道:“表姐,也许那白狐被人救走了,或者自己逃了,怪不得仆人。” 被叫做表姐的女子,立刻哈哈大笑,刮了毓柳的鼻头,“怎么还叫我表姐,多生分。该学会叫妻主了,我们快要成婚了不是?” 毓柳怔了怔,侧头躲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九皇女尸骨未寒,我自当守节三年,表姐莫开玩笑了。” “什么九皇女?就是个草包,更何况早已改朝换代,你也未曾嫁过她。”那表姐眼睛一眯,带起邪狞笑意:“你爹也说九皇女娶你纯粹是因为圣旨,你自己也不乐意来着,别妄图用一个前朝死人为借口当靶子。我告诉你,你嫁不嫁由不得你!” 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摔袖而去。 毓柳神色一变,擦了擦那人的口水,怔怔然落下泪来。 清水在旁边看了,也是伤心。自家公子怎么这么惨,好不容易摆脱了九皇女的赐婚,又入狼xue。本以为这次走亲戚是好事,哪知道又是掉了火坑。 第43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郎中有些呆愣的看着李袖春手上的白团, “这是白狐?” “是,郎中可以救治它吗?” 先别说救治不救治, 为什么她上山采药就能捡到这么个宝贝,自己勤勤恳恳爬山采药这么多年, 见都没见过这个传说中、据说、存在的白狐。郎中摸了摸白狐背后的皮毛,心里腹诽。 看到郎中不说话,李袖春就当她是默认了。把白狐递交到她手上, “那就拜托郎中了,这几天多多关照它。”然后有些沮丧地把药筐递给郎中,“那个, 因为救它我没有采完药草,所以我们的约定就不做数了,对不起。” 也没办法, 没完成承诺的是自己, 即便心疼失去了节省开支的机会, 李袖春也没有怨言。 还挺值的,想想看, 白狐下次还能在哪看到?不亏不亏, 一边安慰自己, 李袖春一边说:“不过我暂时还没攒够下一个疗程的钱,能不能赊账?” 那药不能间断, 否则又要重来。 “等等,谁说约定不做数了?”郎中摸了摸手中的白狐,“你可别自顾自的定下来, 我还没说话呢。这样罢,我也不是不近人情你明日再取过来药草也是可以的。” 李袖春一喜,总算解了燃眉之急。她道谢后,接过小药童给的新药包,与两人一狐道了别。 “恩,不错。”郎中看着李袖春的背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惹得小药童频频往她这里看,两只眼闪烁着疑问之色。 郎中揉了揉小药童的头发,“看她采的草药,都是我故意选的。还算刁钻,十分偏门,她却能分辨清楚,确实有行医天分。看来以前应该是接触过这方面的指导,只是还差些火候。” 小药童听罢,拉了拉郎中的衣角,另一只手比划了一下。郎中会意一笑,“别急,行医可不能只是靠天分。仁心也是必要的,她把白狐托付给我,我且还要看看治好后,她会有什么行动。” 白狐尖尖的耳朵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睛看看郎中,再看看小药童,又趴了下来舔了舔自己的伤口。 * “什么?!你说我的被褥在花顾白那里?” 恨春把凤君的话原封不动重复了一遍,李袖春整个人都不好了。 有什么比失恋更尴尬的事吗? 有,跟让你失恋的对象睡一个屋。 抬头不见低头见,你想调节心情都没办法! 李袖春在花顾白房门前进退两难,很想坐在门口蹲一夜,但是当她刚撅起屁股准备蹲下的时候,房门猝不及防就打开了。 “不进来吗?”花顾白倚着门框低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李袖春吞了口口水,闭上眼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勉力扯出一丝微笑,“当然要进,好累,困死我了。”她打了个哈欠,从他旁边绕了进去。 一句话不多说,脱了衣服就缩进地上已经铺好的被子里,转了个身背对着花顾白,就像是真的睡着了。 花顾白抿了抿唇,把灯熄了,几步走到床边,躺下也闭上了眼。 注定这是一个寂静的夜晚。 把被子盖住头,李袖春躺了一个时辰,屏息了片刻探出头听了听,约摸着感觉到花顾白已经睡着了,才静悄悄从被窝里爬了起来,推门出去了。 她并不知道她走后,花顾白也睁开了眼睛,里面一片清明,哪里像是有睡意的样子? 这大半夜不睡觉,她要去做什么?茅厕?可是尿壶就在隔间,她起夜也不需要出门。 他眨了眨眼睛,懒洋洋地拾起放置在一旁的外衣,披在身上。终究还是好奇心占了上风,随手把头发卷在脑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寻着去了。 院子里没有点灯,只有伙房里点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