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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仿佛缠绵勾引状。门口络绎不绝停着各色马车,李袖春甚至在里面看到几个眼熟的女官员。 感情这地方虽然偏僻,但是很有一套吸引人的招牌么。 “主子?”恨春见此处人多,便改口道。 李袖春瞅瞅那些官员,再看看恨春面不改色的样子,好吧,看来是她多虑。也是九皇女本来生性风流,她去桃花楼这种老地方,肯定不会有人介意的。 就算介意,九皇女纨绔子弟的位置摆在那儿,她们恐怕还得供着九皇女。 说来女尊国唯一好处就是,去青楼也不需要换装。李袖春觉得自己简直太会自我安慰了,她这下再无多余的想法,大摇大摆与恨春走入那桃花楼。 青天白日下,这生意居然也能这么好?她倒是要看看,这女尊国里的男奴们有多让人流连忘返。 * 她错了。 她就不该踏入这个地方。 她觉着自己就是个傻子,傻子,大傻子。 李袖春僵硬着身躯手里拿着一个酒盏,右手边是弯腰为她倾酒的男奴一号。左手边趴在她肩头的是一个试图捏着葡萄,送入她嘴中的男奴二号,还说着什么:“这葡萄可是最好的了,这个季节都买不到的。” 膝盖上卧着一个不知什么毛病,衣带半解,露出半边肩膀的男奴三号。 你以为这就是全部了? 你错了! 李袖春崩溃的往前面看去,原来用珠帘隔着里间不远处,还能看到男奴四号正卖力弹奏着琵琶,脚上根本没穿鞋,饱满圆润的脚趾头还在冲她一点一点。 除此以外,还有男奴五号、六号、七号,排成了一个大雁的阵型,在她面前载歌载舞。 ......这是人呆的地方么! 她觉得不能呼吸了。 “哎?九皇女今日怎么这么心不在焉,是奴伺候的不好吗?”看李袖春神情飘忽,喂葡萄的男奴二号忍不了了,他把手贴在李袖春的脸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滑过她的唇瓣。 李袖春一个哆嗦,看他越贴越近的头,只想一手推翻他。 而她也这么做了。 只不过,被膝盖上的男奴三号压着,她还不方便动弹。腿一麻,那推就变成了她扑倒了男奴二号。 她尴尬地撑着两只胳膊,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 不敢低头去看底下那个男奴二号,她只想静静。 “哎,奴不依!怎么九皇女只宠他。”结果这边的都不服了,纷纷要过来也玩一把‘被扑倒’。 别别别过来啊你们! “走开!”李袖春忍无可忍,连滚带爬站起身,退后几步,又腿一软坐下,“把恨春给我叫过来,你们都出去!” 几人面面相觑,也不知是哪里惹怒了九皇女。但是想到九皇女一向爱风流,但更喜欢翻脸不认人,恐怕是今日不会宠爱他们了。随即都跪地上称是,然后又把恨春带了进来。 在等待恨春进来的功夫,李袖春一边理着自己的衣物,一边糟心的想事情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她踏入桃花楼的一秒,就被一堆人给围住了。那楼主居然说自己是常客,不由分说就塞了一堆老相好给她。她可不是以前的九皇女了,怎么也没法对着这帮莺莺燕燕提起兴趣来。 真是,她怎么总觉得这些男子扑上来的瞬间,她都要爬窗户跳下去了。 “主子,您叫奴婢?”恨春的眼睛微微躲闪,发髻有点紊乱。 恩?李袖春微微侧过头看她,这恨春不会自个儿乐呵去了吧?把她留在这里喂那群豺狼虎豹,然后自己去享受?不不不,可是怎么看恨春都还小吧?这身板在现代顶多不超过十五岁,这么早就那啥不好吧? 可是一想,古代十五岁都有抱娃的,李袖春还真无语凝噎。 “去叫个清雅一点儿的男奴来,这些男奴们太烦了。看着,腻味。”李袖春装作一副要换口味的样子,她看着恨春目瞪口呆的表情,内心更想静静了:她知道原身以前是喜欢这些腻味的,但是她改口了,改口味了,不行吗! “是......”恨春提议,“那,找,找零尘可以吗?” 零尘? 什么鬼?她又不知道那是谁。 不过谁都可以,至少一个总比好几个强。于是李袖春挥挥手,就算同意了。 这时的李袖春,还未料到这零尘,竟让她知道了个惊天真相。 第8章 谁是戏子真无情 “见过九皇女。” “起来吧。”李袖春脸色回归平常,手又开始百无聊赖地摆弄着那早就摆进盘子里的两个小糖人。只希望这个叫零尘的男子,不像前面那几个一样难缠。 恨春照旧把人领进来就自觉退了出去,也不知是站在外面守着,还是如自己猜测的那样也在寻欢作乐。 零尘喏了一声,倒与之前进来的几个男奴不一样,他只是轻轻掸了掸身上的灰尘,便站立不动了。李袖春看了他一眼,目光落在他背后背着的古筝上,“你是善弹的?” 零尘这才把眼帘抬起看向李袖春,一双漆黑的眼睛深如幽潭。 李袖春盯久了有些压抑,遂微微偏头,心里怪哉:这男奴怎么有这样让人透不过气的目光? “奴并不会唱曲,只会弹奏。”不卑不亢的声音里,不知是不是错觉有一丝自嘲。 “那你便弹一曲来听罢。”反正李袖春又不是前身九皇女,也没强迫别人的爱好。 一声拨动琴弦的音色,让李袖春这种不知古乐的人,都觉得心旷神怡。想必这人的琴技应该不会很差,李袖春便懒洋洋撑着下颚,半倚在桌案上,放空自己的思绪。 零尘果然没有让她失望,一手妙音接连从筝上弹出,只是轻拢慢捻地拨奏,仿佛勾出了一副融融春景。李袖春半阖双目,犹如感受到春日里桃花漫飘,带着晨露和清香的自己正卧于桃花树下,享受着片刻的安谧。 “倒是,好意境。” 李袖春喃喃。 她想起在现代的时候,爷爷喜欢手持毛笔一笔一划教导自己,而另一旁的奶奶总是笑笑,然后坐在摇椅上,抱起二胡随意拉奏。每每那时候,爷爷总要刺几句:“你奶奶别的不会,这二胡拉的倒是极有意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