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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交往,上次见面更被三弟骂不守信,未了今日重逢,三弟不仅未因上次的事情心有芥蒂,更对他比印象中亲近些,且唤他做“大哥”了。 卢君见是舍不得走的。 但是亭中一堆少女里,已出来个领头丫环往这边走来。她後面的姑娘们都捏著手帕捂著嘴巴笑,朝著这边不住张望。 “我们小姐在亭中等候已久,公子这边请吧。”丫鬟伏了一礼。 饶是王旦这种直肠子也明白卢君见今日所来为何了。 卢君见看向他弟弟,觉得卢君行的目光有几分锐利,他整了整衣服,说声“好”,准备随行。被他弟拉住了。 嗯? “慢著。”卢君行看也不看那小丫鬟,对他哥皱眉头,“你就这副样子去?岂不是唐突人家小姐?” 卢君见衣服湿渍未除,胸前一大块,很不雅观,照理不应当去了。可小姐在亭中等了许久,如今已经看到他,派了丫鬟来请……去,是不去? 小丫鬟显然也注意到了卢君见衣服的不整洁,“咦”了一声,眨了眨眼睛。 卢君行跨前一步,挡在他大哥面前,对小丫鬟说:“你回去与你们家小姐说,今日卢家大公子与人打架被泼了茶水,仪容不整,不好相见,不如另约。” 小丫鬟乌溜溜的眼睛飘到一旁的大个子身上,王旦正望天,捉著自己湿漉漉的短毛。 “奴婢知道了。”小丫鬟又伏了一礼,转身走了。 卢君行转身。 卢君见笑:“还是三弟明理。” 卢君行只是皱眉:“那种整天坐在园子里看花喂鱼的弱女子有什麽好?你可不能被家里逼紧了,就点头。” 卢君见笑:“三弟知道得真多。” “哼。”卢君行稍微觉得今天自己的话有点多了。 王旦拍了记卢君行的後脑勺,卢君行一个趔趄。王旦抱胸道:“臭小子知道什麽,纸上谈兵,乱出主意!你大哥难道还需要你教?” 卢君行想反驳,遛了温和笑著的卢君见一眼,闭上了嘴巴。 “只有一辆车,我们怎麽回去?”卢君见有些为难。 卢君行不见外,踢了王旦一脚,你坐外面同章伯一同驾车,我与大哥坐里面。 王旦没有意见,只是骂:“臭小子,讲话就讲话好了,踢什麽踢?” 卢君见觉得他们关系好,不仅有些羡慕。他从来没有这样可以嬉笑怒骂打打闹闹的同龄朋友。 上了车,驾起马,王旦才觉得这马车并非中看不中用,两匹拉车的马都是百里难寻的良驹,跑起来又快又平稳,怪不得大公子能坐车里淡定喝茶。 话说,三人回了卢家,少不得一顿嘘长问短的寒暄。 这种场合,卢君见安静地退出。 他走了一段路,发现後面有人跟著,不由扶额:“王兄怎麽不与三弟一处?” “他们母子拉家常,一时半会拉不完的架势,我一个外人在那装柱子?不好,不好。除了行小子,这里我可只认识你了,不如你想点有趣的事与我玩?” 卢君见苦笑:“在下是个无趣的人,怕扫了王兄的兴。” “无妨,无妨。”王旦自来熟得很,“我看著你就觉得有趣得紧,你和行小子肯定不是一个娘生的。” 卢君见僵了僵,点头。 “你走你的,我寻我的消遣就是。” 话虽这麽说,卢君见走进了自个儿小院,停在了寝卧门口,侍候的丫鬟们烧水的烧水,捧衣的准备衣服去了。 卢君见瞧著王旦还要跟的架势,无奈地开口:“王兄,我要沐浴更衣了。” 王旦显然没有听出潜台词,竟然道:“无妨,你我都是男子……”他话说到一半,差点咬了舌头,因为卢君见温温和和的脸有变青的趋势,王旦想到白日里的调戏,心里一咯!,笑著直摆手,“我明白了,明白了,不跟,我在外面等著。左右无事……” “这倒不必。”卢君见的面色缓和了点,“我叫人领你去隔壁客房歇息。长途劳顿,你也可洗洗,换身干净衣服。” 王旦两手空空,哪里有换洗的衣物。 卢君见看在三弟弟的面子上,好人做到底。“我这有几身半新的衣服,若不嫌弃,等一会丫鬟给你送去。” “哎,哎。多谢小哥哥。” 这会儿,又变小哥哥了。卢君见忍了忍,没说话。 王旦笑得开心,有趣,真有趣。 王旦进了客房,不仅有人给他送热水,还有人给他送点心,服侍周到,就是这前前後後见到的,校园里都是小丫鬟大丫鬟,竟一个小厮都没有。 门再次打开,有丫鬟捧著衣物进来。王旦叫住了她:“过来,与我搓背。” 丫鬟愣了愣,红著脸走过来。 见她战战兢兢的样子,王旦不禁奇怪:“你们公子不叫人伺候搓背吗?” 小丫鬟摇摇头:“公子沐浴的时候,从不叫人服侍。” 王旦本来以为卢君见年纪不小了,尚未娶妻,身边都是女子围绕,说不定是收了几个丫鬟做通房。这麽看来,不像。 “你们这小院里,都是女孩子?” 小丫鬟青涩得很,有一答一:“老爷说女儿家细心,能照顾好公子。公子……公子待我们很好,从不发脾气。” “哦。”王旦拉住小丫鬟的手捏了捏,小丫鬟吓得差点扔掉了澡巾。 王旦哈哈笑:“你们公子这麽好,若是个女的,倒适合娶回家去。他可有meimeijiejie什麽的?长得像不像?” 小丫鬟脑袋熏得发晕,扶著浴桶的边缘,道:“公子有meimei,二小姐,二小姐漂亮的……” 王旦放开手:“下去吧。” “是,是。”小丫鬟逃似得跑了。 王旦慢吞吞地窝在桶里泡,干脆盘坐打起坐来。 半个时辰後,门口站了个人影,晃来晃去,似犹豫要不要进来。王旦的眼睛盯了上去。 敲门了。 “进来。” 卢君见特意在门口又站了一会,才进来,他以为这麽长时间,王旦该好了。没想到,进来,房间里一个人没有,衣服还整整齐齐地放在桌上。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