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膝,重重地跪入了雪地里。 “恳请仙长收留我儿。” 似是听见了动静,原本紧闭的石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嗡”,继而打开了一条缝隙,走出来一个身穿紫色道袍的弟子来。 见到跪在面前的夫妇二人,这弟子稍稍睁大了眼睛,面上露出几分讶然的神色来, 出声 道:“……二位这是?”待扫到妇人怀里用著厚重斗篷裹住的孩童, 他便有了几分明白,皱了皱眉头, 眼里不由得露出几丝为难。 “我二人从柳城而来,为求见故人。”妇人道, 低头望著自己的孩子,面带忧色,一双杏眸中隐隐闪著泪光。 柳城?那地方距离天墉城可有著十万八千里,这夫妇携著孩子一路至此,绝非轻易之事。弟子心中一惊,又扫了妇人怀中气若游丝,面色惨白的孩童,难免有些动容,道:“二位快请起吧,不知夫人口中的故人名号是什么?我可与你们二位通报一声。” “恩公道号陵琛。”男子答道,从宽袖中掏出一枚玉佩,语声中带著几分恳求,“这是恩公当年所给的信物,他曾言小儿命中有一劫难,唯有上天墉城才能解决。” “我夫妻二人本不想打扰陵琛仙长。”妇人神色悲戚,哀哀地说道,“只是小儿顽疾缠 身,寻遍了众多名医皆是无用,如今只有上昆仑求见仙长了。” 弟子听了这话,眼中闪过了一丝明悟,原来是有门中弟子指引,也无怪这夫妻二人能带著孩子在茫茫昆仑中寻找到天墉城了……只是这陵琛是何人?陵字辈,莫非是门中隐居的师叔么? 他心中虽然有些困惑,却还是接过了男子手中的信物,又顺带扶起了两人,“天寒地冻,二位还请起身罢。有劳二位在门前稍等片刻,我去去便回。” 夫妻二人闻言,自是感激不尽,连声对他道谢。 弟子摇头示意不必,随后拿了玉佩踏进了门,因心中困惑,想著这疑似师叔的陵琛,他脚步匆忙,险些撞到了来人。 “修易,要记得看路,若是再撞到了旁人就不好了。”温和的女声说道。 修易抬眼看去,只见身前站著一位头戴玉冠,相貌娇柔的女道长,此时正笑吟吟的看著自己。 他立即停住了步子,心里更是羞赧不已,抱拳道:“见过妙法长老,是弟子冒犯了。” 妙法长老,也正是芙蕖摇了摇头,秀眉微蹙著问道:“何事如此行色匆匆?”说著,便把目光落在了修易抓在手中的玉佩上方,眼神微微一变,顾不得对方的反应,握住了他的手腕,“这是谁的东西……?” 修易有些吃惊于门中长老的反应,顺势松了手,将玉佩交于了芙蕖,又老老实实地交代道:“这是一对夫妇所给的信物,他们说想求见一位名为陵琛的道长……” 他话还未说全,便见面前的妙法长老眼角已经泛起了泪光,口中轻喃著一句话,语气中带著几分惊喜,又很是不可置信,“小师弟……莫非是小师弟回来了?” 芙蕖不由得紧了紧手中的玉佩,这是小师弟当年未曾山下之前,经常佩戴在身上的玉佩,她绝不会认错的。 “这是师叔的信物么?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这位师叔……”修易话音未落,便看著门中素来端庄大方的妙法长老,飞奔著跑出去,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待回过神来,不由得喃喃道:“这陵琛师叔是何人,竟叫妙法长老如此看重。” 却说芙蕖这边,忐忑不安的推开了门,只见一片风雪中,站著一对夫妇,未曾出现那道熟悉的身影,原本明亮的眼眸顿时一黯,心道自己著实可笑,人死怎能复生,当年明明是看著小师弟离开了自己。 “小人见过仙长。”门前的夫妻见到芙蕖,立即俯身行礼,语声恭敬,眼中含著真切的期待。 “……快起罢。”芙蕖静默片刻,望著面前一对夫妻,脸上的失落一划而过,出声道:“你二人携著我师弟的信物前来昆仑,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请仙长出手!救救这孩子!”男子语带哽咽,恳求地望著芙蕖。 芙蕖手握玉佩,此刻心中已是灰心至极,见面前的夫妇神情凄苦,便勉强压下了低落,上前一步,对著那妇人说道:“可否让我一探令子的经脉?” 妇人连连摇头,眼底蕴著几分喜悦,“有劳仙长了。” 芙蕖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她怀中的至今昏睡的孩童面上,神色稍滞。 也无怪她吃惊,因为这孩童的眉眼,竟生得与小师弟似了五六分。 一时之间,芙蕖的神思有些恍惚,她忍不住想,兴许是小师弟放不下他们这些人,因此又回到了昆仑。 然而芙蕖却清楚这是绝不可能的事。 小师弟不在了。 连天墉城最厉害的白发仙人也算不到他的魂魄踪迹。 他像是灰飞烟灭一般,彻彻底底的消失在了此方世界。 “……仙长?”耳边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芙蕖回过神,敛住面上异常的神态,眉眼沉静,对眼前忧心忡忡的夫妇道:“这孩子的病我见过。” 她想,真是巧啊,这孩子不仅生得与小师弟有几分相似,还与他患了一样的病……兴许就是这缘分才叫小师弟将自己的玉佩赠与了这对夫妇罢。 妇人听芙蕖这话,原先含在眼中的泪珠瞬间滚滚而下,屈膝跪在雪地中,红著一双眼睛对著芙蕖连连磕头,“请仙长大发慈悲,救救我儿。” 男子亦是“扑通”跪了下来,与妇人一并磕头请求。 芙蕖广袖轻挥,一股柔和的力道便把两人从地上扶了起来。 “这孩子的病是胎中带来,若想治好,所耗时日必定不短。”芙蕖对著表情尚有些迷茫的两人说道。 妇人被凭空扶起时原本还有些惊慌,待抬头后见芙蕖正神情平和的望著他们二人,就知道这是何人所为。她心想,修道之人果然不凡,又不免欢欣雀舞,自己的孩子这回事真的有救了。 也不枉费他们夫妇二人咬紧牙关,不远千里来到了昆仑。 “仙长的意思我们明白的,只要能救这孩子,要我们做什么都可以。”妇人垂手摸了摸孩童的脸颊,目中柔情似水,爱怜至极。 “那倒不必。”芙蕖摇了摇头,轻声道:“他日后就是我天墉城的弟子了,治他的病,是应该的。” 芙蕖如今身为天墉城妙法长老,旁的先不说,收留一个孩子的资格还是有的。 夫妇二人相视一眼,俱是看到对方眼中的狂喜。 两人自是感激万分,又要下跪磕头,被芙蕖抬手阻止了,“不必如此。”她顿了顿,又出声道:“等这孩子的身体好转之后,我便叫他下山去看你们。” 这对夫妇闻言,心中更是感激不尽,等到孩童苏醒,同他讲明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