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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将军,怎么能一蹶不振?” 推了推万俟左的胳膊:“陛下,可否请您出去,本宫来劝劝。” 万俟左也知道李斯与这副样子难堪大任,视线在尤悠与李斯与中间转了转,半晌,点头。 人一走,皇后娘娘的眸色就暗了下去。 她缓缓起身,走至李斯与身边。 她双手抱胸,神色懒懒,压低了声音耳语他:“若是信不过万俟左,大可投入本宫门下。” “本宫素来一言九鼎,”娘娘的眼神亮得诡异,“认了你,就定会护你。” 李斯与瞳孔一缩,娘娘笑得意味深长:“本宫,你尽可信。” “如何?” 金銮殿一事,早已让李斯与对深不可测的皇后娘娘畏惧在心。他艰难地咽下口水,因为惊惧,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凸起:“娘娘,不是玩笑?” “当然。” 皇后娘娘一笑,骨子里的桀骜与肆意稍稍泄露,瞧着竟分外的慑人:“本宫的能力,相信你以后会有清晰的认识。” 不,不用以后,不按常理出牌打得人措手不及,他早就见识过。李斯与心跳的快了些,晦暗的神采都亮了起来,眸子闪了闪,当下掀开玄端下摆就要跪下。 尤悠勾起嘴角无声地笑了,用口型道:不必下跪,本宫知道就好。 李斯与眼神飘了眼门口,瞬间意会,同样用口型道:卑职在此,见过主上。 两人相视一笑,达成共识。 “陛下,进来吧。” 皇后娘娘懒散地靠于座位上,垂着眼帘把玩手指:“本宫已经帮着李将军重塑了信心,陛下可要言而有信才好。” 万俟左其实并未走开,一直隐在门口处,看里面人的动作。 他亲眼看到皇后起身,才靠近李斯与,那李斯与的神色就变了。接着,抱胸站着的皇后,继续抱胸站着,而那李斯与则一脸激动,连忙就要跪下。然后,莫名其妙的,皇后就开口叫他回来,告知他一切谈妥? 不知皇后,到底说了什么…… “你们谈吧,”皇后娘娘似乎失了耐心,抬手掩住了鼻子起身,抬腿就要走,“既然事情都处理好,那本宫也该功成身退了。啧啧,这里的气味真难闻,本宫先走了。” 万俟左见状,拧着的眉心一松:“朕今晚要用酒,把你未央宫梅树下藏的那坛桂花酿给朕挖出来!” 皇后娘娘脚步一顿不,扭头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说罢,走了。 回宫的路上,恰巧碰见了携宫人赏月的夏未至。 皇后娘娘站在长廊上,啧啧地看得有趣儿。唔,这位丽妃娘娘当真好情cao,深秋夜里这般寒冷,依旧能顶着一对硕大长裙飘飘如月宫仙子,果真应了那句‘脂肪厚不怕冷’么? 那边花丛中的夏未至冻得直打哆嗦,不过她忍着颤抖,硬扛着且清纯且妖娆。没办法,胸部太大的烦恼——穿多了显得臃肿无比。 天气再冷,也得硬扛过去! 皇后娘娘拢着肩上的披风,信步闲庭地过来:“哟~丽妃好兴致啊~~” 早派人打听了万俟左今晚一定会走这条路的夏未至,脸上既清冷又魅惑的表情顿时一僵,差点没扭歪了嘴。 “这么冷的天儿穿这么少,果然是丰腴些抗寒啊~”皇后娘娘一脸感慨,眼神真挚的犹如天上的星辰,“到底是夏王爷府的家底邸殷实,丽妃才生的如此富态,果真与我们诗书传家的尤家不同啊……” 丰腴?富态? 夏未至银牙差点咬断,她这叫性感!rou弹身材!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娘娘此言差矣,”夏未至笑得勉强,“我们摄政王府虽然行伍出身,但家教自来要与皇室子弟相匹,自然也算得诗书传家……” 此话一出,尤悠还没什么反应,夏未至身边服侍的宫人倒是自行跪下了。 竟敢将自家自比皇室,这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皇后娘娘恕罪!” 那跪倒在地的宫人见自家小姐三番四次说错话,生怕一而再再而三终究会触怒皇后,急得眼泪都冒出来,“丽妃娘娘不是那个意思。王府的家教自然比不得正经皇室。小姐的意思是,王府,王府对少爷小姐的教育也十分严苛……” 被她举动弄得莫名其妙的皇后娘娘恍然大悟,原来是为这事儿激动? 唔,其实这人自己不提,她根本没听出冒犯。 娘娘挥了挥手,示意那宫人闭嘴。转头看着憋屈的夏未至,不带一丝调侃意思地道:“那丽妃吟诗一首吧,本宫瞧瞧……” 确实要对月吟诗的夏未至,更憋屈了。 刚要拒绝,皇后娘娘就眼疾嘴快地打断她的推托之词:“本宫瞧着你那架势,不是要对月吟诗?吟吧。” 丽妃娘娘的脸,青了。 尴尬了半天,夏未至似乎想透了,炫耀似得昂了头,声情并茂地吟道: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乱我心者,今日之心多烦忧。 长风万里送秋雁,对此可以酣高楼。 …… 尤悠听罢,脸上恶劣的笑容一闪而逝。她扶着下巴咂摸两句,眼神真挚地沉吟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确实好句呢……” “不过……” “这诗词,本宫似乎在先祖的选集里读到过……” 皇后娘娘肃着脸,一本正经撒谎:“先祖曾说,这是故人李白有感而发,名字叫?” 有本事把本宫的先祖扒出来呀~~~ ☆、第36章 (二)第二穿 夏未至瞳孔一缩,脸‘唰’地就白了。 皇后娘娘状似不明所以,一直笑吟吟地看她。 夏未至抖着嘴唇侧过头,不看人,一对儿硕大的胸控制不住剧烈抖了起来。她如今既庆幸又心惊rou跳:庆幸的是,没在皇后面前嘴快说这是自己的作品;心惊rou跳的是,她早已拿这首诗在贵女圈赢得了才女之名! “娘,娘娘是开玩笑的吧?”夏未至觉得肯定是幻听了,一个空间有两个穿越女? 这怎么可能! 夏未至的后背已被冷汗浸透,她想垂死挣扎,可又说不出口辩驳之词。这李白的名字都出来了,诗的名字也一字不差,她哪还敢狡辩:“嫔妾,嫔妾……” “你不会想说这首诗是你写的吧?”皇后娘娘张大了眼睛,好整以暇。 听罢,夏未至的脸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再不敢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