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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不动了。 除却真正关注案情的人,八卦的吃瓜群众内心已经很不平静了。 有小部分人向着莎莎公主望去,心想:这就是你说的面目可憎?这就是你说的不可理喻? 莎莎公主双手交叉放在膝盖边,感受到了“炙热”的视线,高傲地哼了声。 众人:“……” 哼哼哼? 呵。 无形之中, 公主殿下再次拉了一波仇恨。 众人只郁闷了三秒,就又将视线倾注到了亲王身上。 夏尔维家族的人好像遗传式的不喜欢抛头露面,以至于到了今天,众人才惊觉帝都竟然还藏着这样一位优秀的单身未婚的贵族青年。 ——虽然这位优秀未婚青年疑似罪犯…… 但这并不妨碍人们对一切美好事物的欣赏态度。 要不是不许人们交头接耳,这会儿他们真想进行一番热烈的讨论! 纳伦刚步入庭内,就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窥探自己。 于是他回过头,目光触及旁听席—— “……” 难道现在帝都人民都爱上了学法? 为什么法定国假日还会有那么多人跑来旁听? 如果有人听到他的疑问,大概会说:因为审判庭不能直播录像拍照啊!不然他们肯定躺在被窝里看小视频! 无聊的八卦群众在节假日期间,当然是更加无聊啊…… 顶着近百道视线的亲王殿下慢慢转移视线,又对上了前方声势浩大的审判席,足足有五名法官已经盛装列位,有三位的脸色深沉得可怕…… 等他坐下来后,就听到一名较为年轻的法官出声:“你迟到了。” 而这类性质的案件在亚莎是不能做缺席审判的,纳伦不到场,他们只能干等,直到半小时后才能宣布延期进行。 面对指责,纳伦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贵庭的押送车该更新换代了。” 尼克愣愣地看过去,心想,不,那是他的私人跑车。 “最高速度不能只是摆设,某些时候可以适当加速。” 纳伦冷酷地将锅甩给了接送人员。 事实上,尼克和大多数人一样,对于过山车般的车速并不推崇,以至于意识到快要迟到了,也犹豫着没有将速度调到不可控的档位。 现在纳伦将迟到的原因丢给车速,他也只好委屈地承认了错误。 首席法官终止了这个话题,宣布审讯开始,并当庭宣读了他的几项疑点。 “……这是叛国罪,亲王殿下。”法官的语调非常严肃:“你在庭上的任何一句话都将作为重要依据,影响最终的审判结果。” 纳伦直视审判席:“我也不会允许有子虚乌有的罪名落在我的头上。” “这是当然。”首席法官平静地说了自己一贯的开场白:“任何谎言都会被拆穿,不真的话语会招致无妄的灾祸,即便这些谎言与本场案件无关,也会让你的证词变得虚假不实。” 纳伦道:“我必将如实回答相关问题。” 这场围绕着权杖、虫星的审问终于终于正式开始,并持续了很久。 纳伦的专属律师做了详尽的准备,先是由他起身针对每条疑点做出了回应。 虽然纳伦很可疑,但实质性的证据其实并没有。不,应该说他所有的“实质性铁证”都有足够的理由扭转为“非实质性”。 既便被撞见同虫星人在丛林里会面,谁又能说不是巧合?或许是纳伦发现异常,上前询问时,正好被帝国士兵们撞上了?亦或者是他受到了蒙骗,要知道虫星人的人形体态跟亚莎并无区别——岚伽也确实是以人体态和纳伦进行交流的。 身为出了名的骗子之虫和敌国jian细,他的证词并没有太高的可信度,在事情败露后拉上亚莎的亲王垫背,也不过是件很顺嘴的事。 而形体对比的准确性并未达到能够“作为决定性依据标准”的水平,不具备太多参考价值。 至于食金虫……这就更简单了。他就像是凭空出现,若硬说是与纳伦有瓜葛,未免过于牵强。 家族律师的职业水准很高,几分钟阐述间,就将所有的事同亲王撇得一干二净。 几位法官相视几眼,表情各异。 “你的叙述似乎缜密有理,其实没有实证。”首席法官面色平静:“种种巧合糅杂在一起,就变成了嫌疑。我希望能看到更直接的证据。” 纳伦说:“可我受到的指控,看似有理可循,但也同样毫无实证。” 他的语气带着不满。 在来之前,纳伦已经对每位法官做了大致的了解,知道这位首席法官德高望重,不偏不颇,但在某些时候也非常固执——他更希望人们用实证来反驳指控,而不是以口舌之争否认问题。 纳伦眼神一暗——可他缺的就是实证。 没有实证支撑的辩论,难免会沦为狡辩。 “我知道。这也许会让你免受牢狱之灾,但你想让今日的阴影伴随余生,一辈子都背负着叛国的嫌疑吗?”首席法官摇摇头:“不,无辜者不应承担不属于他们的骂名。而将其彻底摘除的方法,便是给出证据。” 纳伦陷入了沉默,确实如此,如果没有实证,众人只会觉得帝国的法律又被钻了空子,天底下哪里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为什么偏偏都被他撞上了? 这实在很难令人相信其中没有猫腻。 正当众人以为亲王即将发怒反驳的时候,他们发现场上的形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纳伦垂下眼睛,神情间带着些许失落,灰绿色的眼睛仿佛也失去了光彩。他露出一个浅淡的苦笑,对着审判席发问:“什么时候敌国者的指控也能博取亚莎人的信任了?” 他又说:“对于这场不公的审讯,我一直暗自忍耐,再三退让,为的就是配合调查,早日揪出真正有罪之人……要知道,其实我本可以拒绝站在这里。” 虽然流程比较麻烦,但审判庭在没有实际证据的情况下,仅凭其他犯人的一两句“坦白”和“猜测”就妄下断论,甚至大张旗鼓地开庭,那他完全有理由维权投诉。 亲王的语调不急不缓。他矜傲地扬起头颅,仿佛一位教养极高的含冤者,即便命运不公,也仍是一副理智的模样。 劣势并不足以令他妥协。 ——却让他放低了姿态,只能进行一点微弱的反击。 他垂下的眼底闪过一丝暗色:自诩正义的法官和感情充盈的听众们,在面对一名高傲者不经意的示弱时,又怎么会不心软? 救赎心与同情感会占据他们的头脑,最终偏向于“他无罪”的认知中。 纳伦深谙强者易摧的道理,偶尔的示弱并不足以伤害他的自尊,何况这示弱过于含蓄,更像是悲愤之下的真情流露。 “我相信帝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