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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是楼白倾对吗?你要找素和,我知道她去了哪里,你先放我下来,咳咳咳,你要是掐死我,就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素和,她去了哪里?她生气了,她不愿意见我,她是不是生气了?” 莫忘轻轻握住他的手,入手冰凉,让她勉强恢复了些许理智: “她没有生气,你听我说,你先放开我。” “她没有生气?” ‘白瑾槐’小心翼翼地看着莫忘,仿佛从她嘴里得到的东西可以轻易判他死刑。莫忘忽然有些心疼,她尽量放轻了声音,用笃定的语气说: “她没有生气,她很记挂你,楼白倾。” ‘白瑾槐’慢慢松开掐住莫忘的手,眼神空茫地看着不知名的地方,嘴里喃喃低语: “楼白倾,我叫楼白倾,楼白倾喜欢素和,素和喜欢楼白倾,素和不见了,素和在哪里,她去了哪里?” 他不记得自己的姓名,却记得素和的名字,莫忘第一次开始向往能够有一段铭心刻骨的爱情,就像他们一样。 莫忘轻轻握住楼白倾的手腕,将他引到桌前坐下,同时手掌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安静下来看着她: “素和她很好,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她在去之前,希望你也可以好好的。” 她的脖子很疼,说话时一扯一扯的难受。 楼白倾摇了摇头,血红的眼睛盯着莫忘,又或者通过她看着别的什么人: “我不好,我到了一个很黑很黑的地方,我等着她,一直等,可是她就是不来,后来我从那个地方跑出来,我要自己去找她,可是她又去了很远的地方,我不好,一点也不。” 楼白倾说完看向莫忘,嘴角忽然勾起一抹笑,莫忘正觉得不妙,就看见他突然扑过来抓住她的手,殷切地看着她: “你送我去找她吧,她去了哪里我也去 ,我知道你可以帮我,你帮帮我。” 魂飞魄散,那是对于鬼魂来说最可怕的归宿,经历过的人最终什么都不会剩下,就连留在尘世的蛛丝马迹都会被时光抹去,最可怕的是你会没有来生。 莫忘摸了摸发酸的脖子,缩在袖子里的手微微收紧: “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嘛?你会消失,最后什么都不剩下。” 楼白倾垂下眼睑,眸色难辨:“我知道,我疯疯癫癫的,但是有时候我不糊涂,我什么都知道。” 他忽然伸手,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那是一块透明的珠子,液体一样五光十色的东西在其中静静地流淌,他只是温柔地看着,说: “我用剩下的半生换来和她相爱的一个月,那个人告诉我,等她醒过来,她会忘记和我在一起的所有。我换了,最后将她的记忆抹掉,全部珍藏在这个球里。 当我被困在那个又黑又冷的地方时,我常常拿出来看它,即使可能只是一场幻境,我仍然爱她。 她走了,那么这一切都没有意义。我不想再回到那个又黑又冷的地方,请你帮我。” 莫忘看着他哀伤的眼睛,郑重地点了点头。 杨凌夷回来的时候天都快亮了,不靠谱的千千引着他去安邑最热闹的夜市小吃摊子上逛了半宿,他又疲又累地进门,就看见莫忘正好好地坐在厅子里发呆呢! 杨凌夷没好气地跑过去,难得对莫忘板起了脸: “你去哪里了?知不知道我要担心死你了,你怎么能这么不靠谱呢!下次你再这样,咱们的道友之情就到头了!你说说你......” 莫忘看着他,瞅着他口渴的时候适时递上一杯水给他润润喉,他说的时候她只是微笑着看他,这种有人关心爱护的感觉让她一点也不觉得烦。 杨凌夷说了半天,她都不回嘴,最后他自己都不好意思了,问她之前去了哪里。 莫忘将之前的事情说了,然后拿出那颗珠子给他看。杨凌夷仔细端详了一会儿,惊疑道: “这不是冥珠吗?怎么会在他手里。” “这是他去永州鬼城,有人给他的东西。” 杨凌夷将珠子对着太阳看了看,说: “怕不是人,是鬼吧。冥珠只出现在阴气重的地方,那鬼城是专门用来堆死人的地方,出现一颗也不奇怪了。这里面装的是什么,五颜六色的,真好看。” 莫忘从他手上拿过来,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 “这是他们去永州之后一个月的记忆。” 杨凌夷手贱地戳了戳,被莫忘一掌拍开,旁边一个汉子见了,顿时就笑了: “小哥,你这媳妇儿真凶!” 莫忘还没说话呢,杨凌夷先不高兴了: “怎么滴,我就喜欢她对我凶。” 说完他讨好的对着莫忘笑了笑,然后在她的注视下收起了嬉皮笑脸:“你瞧我这嘴,嘿嘿,下次不这么嘴快了,你别生气。” 莫忘瞪了他一眼,拿着珠子就上楼去了,杨凌夷眼巴巴地跟了上去: “别生气,别生气啊!” 莫忘看他那紧张兮兮的样子,憋不住就笑了: “我没生气,我就想看看这珠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你要不要看看?” 她不生气杨凌夷已经放下了大半的心,听见她说要看看那个,顿时又起了兴致,要和她一块儿看,莫忘也没有拒绝。 莫忘拿出包裹里的白色瓷瓶,倒出一点液体在珠子上,永州包括之后一个月发生的一切立刻呈现在他们眼前。 ☆、第51章 楼白倾在靠近鬼城之前在脑海中想象过它可能会是什么样子: 戈壁特有的冷风穿过四处透风的墙,发出呜呜的呼号;无边际的黑暗里,不知名的东西在其中奔跑,有可能从黑暗中突然蹿出,然后吓他一跳;四处堆放的骸骨,零零碎碎的骨头也许会散落的到处都是。 但是等他真的到了那里,眼前的一切让他大吃一惊。 也许该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鬼城给他的第一印象,因为它实在是太美。 漫天的星海仿佛从天上落入人间,楼白倾伸出指尖轻轻触碰了一颗离他最近的一颗星子,它微微发颤,之后像被惊醒的飞鸟,轻轻地扇着翅膀飞走了。 原来是萤火虫。 那只受惊的萤火虫飞入一闪一闪的‘灯海’,搅扰的这个空间都不安宁,它们围绕着楼白倾这个入侵者,翩翩轻舞,有些甚至大胆地落在他的肩膀上,一点也不怕人。 “好看吗,这些家伙?” 一个粗噶的声音说道。 楼白倾惊讶地寻声望去,这才发现在光亮遗忘的角落里靠坐着一个人,他穿着铠甲,身体依靠一把锈迹斑斑的剑,身体仿佛因为不堪重负而微微前倾。 楼白倾看不清他的脸色,那个人看见楼白倾看过来,眼睛微微发亮: “啊,终于等来一个看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