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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呢。” 沈天郁‘嗯’了一声,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陈夏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不高兴。他一想到自己以后会娶女人组成家庭就难受,再一想沈天郁要娶一个不认识的女人,就更不高兴了,心脏那边一抽一抽的痛,慢慢蔓延到手指上。陈夏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能伸出手揉了揉心脏,有些不知所措地一路向前。 早市已经接近尾声,不那么热闹了。买东西的人少,卖东西的却还是依旧的多。红薯、苹果、金橘、栗子;白膜、烙饼、面条;猪rou、炒肝、小肚、鲜鱼,还有卖女人衣服的,卖皮鞋的,拿着剪刀等客人上门的理发师。 陈夏生和沈天郁来到百货商店,买了牙刷和牙膏。又到书店逛了逛,买了几本沈天郁需要的练习册,草稿纸,这时候就到中午了。秋天昼夜温差大,早晨还冷的发抖,中午气温就将近三十多度,非常热,陈夏生汗都流出来了。 沈天郁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说,“去买根雪糕吧,还有点钱呢。” “行。”陈夏生应和着,踮起脚尖四处张望,过了一会儿就拉着沈天郁往一个地方走。 那是一家雪糕店,老板是个很年轻的小伙子,没精打采的趴在冰柜上,看上去要睡着了。 “喂,”陈夏生说,“给我们拿根雪糕。” 小伙子懒洋洋地站起来,打开冰柜的盖子。一股冷气扑面而来,带着属于冰雪特有的那种香味儿,让沈天郁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然后陈夏生挑了一根‘老北京’,给了钱,撕开包装袋让沈天郁先吃。 沈天郁并不爱吃零食,可是如果自己不先吃陈夏生是绝不会张口吃的,他早就知道这一点了,就小口在上面咬了一下,作出‘太凉受不了了’的表情,再推给陈夏生。 陈夏生笑了笑,在沈天郁咬过的那个地方,大口咬了起来。 ☆、第 12 章 第十二章 上学后见了春阳,春阳一脸暧昧的对着他笑,问: “喂,狗蛋,那天晚上裤头湿了没有?” 听了这话陈夏生就好奇地问: “什么湿了?” “……”春阳低头嘀咕几句,显然不知道怎么说,半天才挤出来一句:“就是那玩意里面的东西啊。” 陈夏生恍然大悟,他听出来春阳的意思了,春阳早知道他会出来,于是陈夏生坦白道:“湿了。你也会这样吗?” “是啊。”春阳点点头,问,“你做了什么梦?” “……” 没等陈夏生说话,春阳就急切的补充着问:“梦到谁了?” 陈夏生回想了一下,想说梦到了沈天郁,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说出来,反问道:“你也出来过吧?你先告诉我你梦见谁了?” “嘿嘿嘿……”春阳挠挠脑袋,没说话,而是拍了拍陈夏生的后背说,“你梦到谁,就是喜欢谁。我不想告诉你,你也可以不告诉我。” 陈夏生有些惊愕的看着他,问:“喜欢?哪种喜欢?就像是——像是我对我表弟的喜欢吗?” “不是啊,是你爸对你妈的喜欢,想结婚那种。” 陈夏生更震惊了,怎么会呢?按照春阳的意思,陈夏生应该梦见一个姑娘,可是他——他怎么梦到的是沈天郁啊。 还没等的陈夏生细问,春阳就扯开了这个话题,他压低声音对陈夏生说: “兄弟,先别提这件事了,我有别的事情要和你说。” 春阳很少有这么正经的时候,那表情让陈夏生一下子咽下去自己想问的问题,转而道: “你说。” 春阳用鞋子蹭地,顿了顿,然后说:“我不想念书了。” “啊?” “上完小学我就不念了。”春阳说,“我明年就十六岁啦。我爸说,十六岁以后就可以去城市里面干活,可以挣好多钱。” 陈夏生说:“哦,就像是我爸一样去外面打工吗?” “是啊。反正我不爱读书,上完小学就差不多了,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你呢?”春阳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就想问,你去不去?” 春阳知道陈夏生不喜欢读书,这点看他的成绩就知道了。明年陈夏生正好也十六岁,这种年纪可以出去打工赚钱了。 春阳看陈夏生犹豫,以为他怕待遇不好,就道: “跟我爸一块去工地干活儿吧,赚得不少,两年回来你就能娶媳妇了。” “不是怕钱少。” “那还有什么?”春阳说,“你不愿意去工地,也可以去找你爸嘛。他是在办服装厂?这么久没回来了,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春节了,春节能回来。”陈夏生叹了口气,道,“我不愿意去打工,我想继续上学读书。” 春阳眼珠子都快瞪掉了,结结巴巴地说:“你喜欢上学?我怎么没看出来啊兄弟。” “不是喜欢……是我想跟我弟弟一起读书。”陈夏生挠挠脑袋,说,“我弟这人对谁都客客气气的,不争不抢,我要是不陪在他身边,被人欺负了怎么办?” “……” “而且,他成绩好,以后肯定要往城里考,和他一起读书我就能送他了。” 春阳瞪眼看着他,半天一翻白眼,说: “我真服了你了……你说你怎么对你弟那么好?还不是亲生的,要是亲生的,他还不骑到你头上去?” 说也奇怪,陈夏生本来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他七八岁就挥舞着拳头去村外边打架。青春期的时候更是到处找事,一个人能打好几个。凶悍,谁都不能惹。有一段时间还不讲道理,看见不顺眼的人就给一脚,简直是横行霸道。 但这样一个人,却对自己的弟弟俯首帖耳,这个弟弟还不是亲生的。春阳就有大哥,亲的,对自己也没有陈夏生对沈天郁那么好。 春阳又忍不住调侃,说: “你对你弟这么好,不会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这句话说的很顺,根本不过脑子。班里如果要刻意羞辱谁,就会开这种玩笑,不过别人都是开男女关系玩笑,没有春阳这样的。 这句话就触到了陈夏生的逆鳞,陈夏生当即暴躁了,喊了声: “对他好怎么了?我就该对他好。你别他妈总开我和他的玩笑,听着烦。” “……” 春阳睁大眼睛,愣了,呆呆的看着陈夏生,刚想说什么,上课铃就响了。 陈夏生焦躁地‘啧’了一声,转身缓缓往教室走。 春阳看着陈夏生的背影,奇怪的说: “——吃枪药了?” 陈夏生说完这话就有点后悔了。春阳要走的话,那就是半年后,再过半年,这个从小和自己一块玩的兄弟就走了,哪儿能再吵架呢? 可是陈夏生就是忍不住,他心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