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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细用舌头舔舔霍铮的手背,它需要对方更多的抚摸来安慰它。 一出闹剧之后,兔子闷闷不乐,霍铮草草做完今天的活,傍晚前就准备揣着它回去。 白细察觉霍铮心里有事,顺着他若隐若无的视线,发现对方正对一个角落出神。那个角落是他前几日鬼鬼祟祟跟踪对方时蹲的一处角落,白细一扫失落的心绪,爪子不停来回踩着霍铮的掌心。 铮铮这是在找他吗?! 它仰起脑袋对霍铮咕咕叫,铮铮铮铮,你别找了,我就在你面前呀! 霍铮领会不到它的意思,以为它还在为午时的事害怕,便安抚性摸了摸它的脑袋。 白细忧愁极了,做一只兔子待在铮铮身边固然是好,铮铮会抚摸它,可它听不明白自己所说的话,这令它不禁气馁。 返回霍家途中,白细看到了赶牛的阿郎。阿郎于它有恩,兔子的动静很快让霍铮注意到另一侧赶牛的黝黑少年。 阿郎看到霍铮,牵着牛靠近他,不确定问:“你是霍家的二郎吗?” 霍铮面无神色点头。 他的冷漠并未让阿郎难堪,阿郎拍手热情道:“前几日有个好——” 他红着脸连忙改口,“模样俊俏的少年在门外等你,他连续等了好几日,有天下了雨我让他找个地方避雨他都不肯离去……” 霍铮:“……” 阿郎意识到自己的话似乎太多了,挠了挠头,道:“他找到你了吗?那日我看他狼狈,想给他送件雨具,不料等我过去时他人就不在了。” 白细对阿郎发出咕咕的叫声,“谢谢你啊。”它眷恋地往霍铮掌心舔了舔,隐隐间耳边传来一声低叹。 霍铮对白细心有所愧,阿郎的话更令他陷入困扰,回到霍家便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兔子轻咬他的指头玩闹也不理会。 霍铮心事沉重,当夜一早就回房休息,窗外头天色阴晦,云色暗红,漏进房内的风裹着丝丝土味,蛰伏与丛草间的虫鸣杂乱,是雨前的预兆。 当夜风雨交加。 窝在霍铮枕边休息的兔子在暗色中睁眼,鼻息guntang,体内燥意汹涌,隐约有东西从它幼小的体态破除而出。 白细心有所觉,意识到自己即将维持不住兔子的形态,它轻跃下床,跳到窗栏时回头望了霍铮一眼,汹涌的热意喷发,它往前跃去。 砰—— 一抹白色人影狼狈摔在院中,闹出的动静很快让霍铮从睡梦中清醒。 霍铮警惕道:“谁在门外?” 惊惶中,白细艰难爬上墙头,墙上覆有带刺的藤萝,刺针扎在手上,他手臂不稳,从墙头落下,脚底石块坚硬,弄崴了脚。 雨势不大却浓密如帘,白细一瘸一拐在夜色下奔跑,不久便淋成落汤兔。 不久前他还能依偎在霍铮火热安稳的怀中,此刻却慌忙逃窜。他心里凄惶,抹开从眼角混雨水淌出来的泪,突然回头,瘸着腿一路拔足狂奔至霍家大门外,扣上门锁,不断敲门。 他不想走,不想回到黑漆漆的旧庙,霍铮明明那么喜欢他的兔子形态,他一定会留下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更进一步的亲密准备来啦 第22章 你留下来 雨雾浓密,白细奔至霍家门外时,全身便已湿透了。雨水斜飘而入,薄薄的衣服贴在身上,头发沾水贴在腮边顺成条,他抖去发上的水珠,缩在屋檐下环臂瑟瑟打抖。 叩叩叩—— 叩击门锁的声音掩在如朱红水墨的夜色中,仿佛被水雾隔绝在外。 白细不死心地敲门,慌忙逃窜前他记得霍铮已经醒了的,难道对方真的狠心拒他,连门都不愿给他开了么? 就在他绝望地放弃离开时,门栓从里面被人打开了。 白细回头,霍铮是直接冲出来的,他听到对方发出细不可闻的低喘,烛灯未提,衣襟半湿。 黑暗中两人借着一晃而过的微光,看清楚彼此狼狈的模样。白细搞不明白,他不过跑了一个来回,霍铮怎就变了另一副模样? 他拖着崴了的脚往前挪去一步,嘴巴委屈扁起,细唤:“铮铮……” 一步步缓慢挪向霍铮,他身上太湿啦,想赖在对方身上汲取温暖,却怕将体内的寒意传给人,目光期冀而胆怯,刷在脸上的雨水顺着鼻尖滑落到下巴,滴滴答答没入领口,他走到霍铮面前靠近,小声说:“我不想走……” 他细声反复同一句话,执拗地凝视霍铮黑沉的双眼,“你别赶我走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想走。” 白细狼狈又可怜,此副模样映在霍铮眼眸,高热瞬间从额头蔓延至眼眶。 看到白细的第一眼,霍铮心里难受得不行。突发的烧热不仅在烤炽他的身体与大脑,见到白细后,隐隐悬了几日的心同样烧得厉害。四肢沉重无力,即便这般,霍铮躺在屋内昏睡之际,听到门外传来的响动,起初他只当自己烧昏了产生幻听,扣门声却如此执着,霍铮立即想到白细。 “铮铮,我不想走……”白细魔怔般呢喃,垂在身侧的手突然被霍铮拉起来。 霍铮发着热烧,掌心厚硬而guntang,白细淋了一阵雨,手心冰凉柔软,一冷一热碰撞在一块,似于无形间撞碎什么东西,皆叫两人同时失神一震,四目互望无言。 霍铮后悔了。 从他把白细赶出门后,连续几日摇摆不定,心神不宁,直到此刻看着白细落魄地出现在他眼前,幡然醒悟,后悔把人赶出去,不该。 他为自己的狠心感到羞愧。 两人傻傻杵在门外淋成了落汤鸡,霍铮反应过来才把白细牵回屋。 白细的眼睛牢牢锁在两人相牵的手上,进屋后霍铮把他放开,他反手攥回,目光潮湿,慌张问他,“铮铮,你还赶我走么?” 霍铮摇头,嗓子被火灼烧那般干哑艰涩,道:“我去找些干净的衣服,等我片刻。” “噢!”白细守在原地等候,霍铮很快找来一套干净的粗葛衣。 如今知晓白细是男儿身,霍铮断然不会再拿女儿家的衣服给他换,无奈家中男儿装都是些粗制的衣物,他勉强找到一套自己穿过一次的旧衣,白细欢喜接过,把葛衣捧在鼻尖嗅了一下,能嗅到霍铮身上独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