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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她,她就怎么样了? 难不成真的扑倒他,要吃…… 祝清晨奇异地定格在原地,体验了一次前所未有的人体自燃现象,从头到脚每一个细胞都沸腾起来。 她没醉过。 她知道自己酒量不好,从前永远控制着,一到三瓶,立马不喝了。 可昨晚…… 祝清晨默默地站在那里,想象着自己是如何扑倒了带伤的薛定,然后不顾他的坚决抵抗,大声嚷嚷着要吃他的奶…… 想死的心从来没有这么强烈过。 一顿饭吃得极其窘迫。 祝清晨全程埋头苦吃,直到薛定问她一句:“你打算这么尴尬到什么时候?” “……到死的时候。” 他笑了两声,看她不自在地别开眼去看别处的样子,笑意渐浓。 其实,也并非时刻都很强硬。 除了夜里会表露出从睡梦中哭醒的软弱,偶尔也会不好意思,别别扭扭红着脸看向别处。平心而论,有几分可爱。 到底有几分呢? 他注意到她假装若无其事地吃着饭,结果无意识地一直戳着盘子里的鸡蛋。 这女人心里,现在大概拧巴极了。 又或许不止几分,给她个十一分好了,多的一分拿去骄傲。 他也没料到她醉酒以后会是那幅德行,先是扒着他到处啃,然后又撒泼抢了他的床,最后还哭唧唧要他哄她睡觉。 薛定把她的醉态说了个七七八八,却到底有所保留。 怕她再这么下去,可能会脑血管爆炸,他都没敢告诉她,昨夜她像只小狗一样眼巴巴拉着他的衣角,泫然欲泣,“不要走,不要把我丢了……” 他的心理治疗师曾经说过,人在潜意识状况下表露出的不安全感,大多来自于不健全的成长环境。 薛定看着她不断求他别走,猜她大概和他一样,并没有一个十分幸福安稳的家庭。 当然,他也没有告诉她,他是如何侧卧在她旁边,迫于无奈唱了首摇篮曲,第三遍时才终于看见她安稳入睡,得以抽出被她死死攥着的衣角,顺利去沙发上过夜。 平日里看起来坚强硬气的女人,原来也会在醉酒时像个孩子一样。 可他也没有问自己,明明可以不理她,抽身就走的,为何却偏偏留了下来,还真唱着摇篮曲哄她睡觉。 谁知道呢。 * 他们在机场分别。 来的时候还是春天,走的时候已然立夏。 祝清晨念着薛定有伤在身,不要他送。 薛定却很坚持。 结果到头来呢,还不是她驾车,他坐在一旁全程当大爷……真不知道他到底哪来的脸说送她。 人来人往的机场大厅里,祝清晨排队托运了行李,拿到了机票。 薛定站在人流里等她,见她走来,微微点头,“过安检吧。” 祝清晨亦点头,总觉得该说点什么,可开口时也就剩下了简短一句话,“那我走了。” 男人低头看着她,唇边带笑,模样好看。 真是奇怪,总是穿白t恤,偶尔下巴上还看得见青色的胡茬,整个一不修边幅的边缘男子,到底哪里来的魅力,总叫人觉得赏心悦目? 祝清晨定定地看他片刻,没有直接离去,反倒问了一句:“我们俩,将来大概没机会再见面了吧?” 薛定笑了,“你可能不会再来以色列,但我又不是不回国。” “回国了也不见得能见面。你在北京,我在俞市,一南一北的,总不能来个 17.闹剧 第十七章 在以色列待的那半月, 祝清晨拍下一千多张照片。原本想着回国后就立马着手修图、投稿,结果计划总赶不上变化。 回沧县的当晚, 她与姜瑜一同住在二姨家。 因旅途疲惫,关于劝说姜瑜离婚的对话,哪怕她已酝酿无数日,也没精力急于一时。 反正姜瑜也不会同意, 前方始终有场硬仗。 老宅被祝山海带着那女人占领了, 祝清晨清楚,就是带着母亲杀回去,也无济于事,反而会起冲突,从口角到肢体。 与其争执一场没个结果,倒不如直接申请离婚。 只是要离婚, 必须通过姜瑜这一关。 二姨家并不大, 客房也只一间。 祝清晨只能与母亲同睡一床,这还是自打她六岁起开始独自睡觉后, 破天荒第一次。 她洗完澡,坐在桌前吹头。 姜瑜在铺床, 问她:“你睡里面, 还是外面?” 祝清晨知道她习惯早起,便说:“我睡里面。” 姜瑜嗯了一声,转眼就把两只枕头调了个儿。 躺上去时, 祝清晨随手摸了下两只枕头。她的这只软软的, 枕面像是蚕丝的。而姜瑜那一只, 硬邦邦的,布料也因年代久远而粗糙不平,起了疙瘩。 她没说话,看母亲在床头关灯,趁人不备,很快把枕头又换了回去。 几乎是躺下来的那一刻,姜瑜就发觉了。 “你把枕头换了?” “不是你先换的吗?” “你睡眠不行,硬的硌着睡不好。”她去拉扯祝清晨脑袋下的那只,“我睡眠好,软硬都成。” 祝清晨没说话,按着枕头不松手。 姜瑜加重语气,“你干什么啊?快撒手。” 她还是不说话,也不撒手。 顿时换来一顿数落。 “你这丫头从小就不听话,我是你妈,我的话你也不听!让你换你就换,这么犟的脾气,也不知道跟谁学的!” 黑暗里,祝清晨死死压住枕头,轻笑一声,重复一遍,“跟谁学的?” 下一刻,“除了你,还有谁?” 姜瑜:“……” 祝清晨又说:“我让你离婚,你不也不离?他身残志坚,都他妈心脏病成废人了,还图今朝有酒今朝醉,天天都跟小三睡。我从小到大劝你多少次?到底谁是犟脾气?” 姜瑜没吱声,翻身背对她,冷冰冰说:“我睡了。” 原本没想今晚就摊牌,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