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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无忧,那里说的上是荣华富贵? 周清贞温和的问:“jiejie还没说怎么知道木头比金子贵?” 小两口挨着坐在罗汉榻上,春花说起去信安侯府赏花的事情,说起怕没见识特意去逛街……周清贞眉眼温柔静静的听着,偶尔问几句让春花说的更尽兴。 第二天春花收到香世源伙计送来的一串黄花梨手镯,金黄温润的颜色清幽雅香的气味,戴在手腕间沉下心果然比什么金银都舒服。春花笑眯了眼,心里甜甜的。 周长安一个人在屋里,对着镜子把那对珍珠头花比来比去,只觉得果然人要衣装。这一年来她受先生教导潜移默化,知道自己当日做的太落痕迹。这大半年来她很少再往春花面前讨好,日子过得反倒轻松舒心。 “四meimei嫂嫂要去信安侯府赴宴,又特意给咱们添首饰,想是要带咱们一块去,不如我们去问问衣裳可有什么要准备的?” 周玉娇请周长安在上首坐下,又让喜鹊送来茶水,才礼貌开口:“咱们只管跟着先生修习,三嫂要带自然会安排好,不带也不用想太多。” 周长安心里咬牙,说的轻巧你才十一自然不着急,可我翻过年就十四了,不多出去见见人怎么好说婆家? 周玉娇那一年被春花和人对峙的气魄镇住,这一年来又和程先生走的近,再不是当初才来京城想讨好人的小姑娘。程先生说人贵自重,而后人重之。三嫂能的三哥全心爱重,不光是幼年时的恩情,更重要的是不管什么时候,三嫂都能替三哥稳住。 “三jiejie还是回屋好好做先生布置的课业,别的不需多费心思免得添乱。”周玉娇停了一息好心劝说“三jiejie那日也看到了,三嫂只给咱们添了首饰自己什么都没买,三jiejie好歹省点事,哥嫂平白养我们已经不容易。” 周长安气的胸口疼,回到屋子冷下脸:她娘顶不上事,兄嫂们也没有半点意思。虽说十三说婆家有点早,可是不慢慢踅摸非等她十五六成老姑娘,再找? 八月二十春花一件云雁细锦衣,下面缕金百蝶穿花云缎裙,肩上碧霞云纹披帛,鸦黑的发梳成反绾髻,簪着红宝流苏,如同五月的芍药雍容不失俏丽。 周长安穿的齐整,双环髻根束着新买的珍珠头花,在二门出徘徊,看到春花被麦子一行人簇拥出来,眼睛一亮上前屈膝:“要去找嫂嫂又怕打扰,可巧就遇到了。” “怎么?” “就是上次说要给嫂嫂绣插屏,不知嫂嫂想要什么颜色的猫儿,白色的清爽配鸡翅木似乎有些扎眼,黄色或者灰色更合适还柔和些。” “你才多大……” 周长安笑的娇俏插话:“嫂嫂每年给长安过生日倒不记得了,过年长安就十四了。” 过年就十四了,可怜还在自己胸口以下,比周玉娇矮一额头,春花压下心里的怜悯,和蔼开口:“到底不过十三岁,还小呢,不要太苦自己。” 周长安心里微微一缩,又展开笑颜:“嫂嫂这是要出门?” “嗯,信安侯夫人相约我去赴宴。” “呀,皇后娘娘的母家一定不同一般,好想去开开眼界。”周长安做出小女儿羡慕向往的样子,别说她虽然个头矮小却很匀称,看着就像九、十岁的小姑娘,做出活泼俏丽的模样很讨喜。 春花带了点怜悯疼爱:“侯夫人只邀请了我,下次请你们姐妹的话,带你们出去长长见识。” 春花在大小丫鬟簇拥下雍容华贵走了,周长安气的胸脯一起一伏:不过乡下野丫头奴婢出身,跟着我哥哥做了夫人倒是会摆谱! 到底人在屋檐下周长安忍住怒火回到紫槐院,东厢里传出来不成曲调的古琴声。周长安憋着火冷脸进去,周玉娇正在程先生的指导下练琴,见她进来程先生直起身,目光如一泓清水透彻的看着她。 周长安很想冲周玉娇发火:没脑子的笨蛋,人家不是不给自己买首饰,是根本看不上外边的!到底不是一娘生的,不能掏心,周长安忍了又忍最后冷冰冰回自己屋。 周玉娇莫名:“三jiejie这是怎么了?” 程先生淡淡开口:“个人有个人的造化,能管的管一管不能管的独善己身,继续练。” 第95章 人事 侯夫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的样子,肌肤羊脂玉似的润白, 两颊饱满笑容感人, 一言一行让人如沐春风。在二门外迎接春花, 第一次见面就拉住春花双手,脸上漾出喜爱的笑容:“好一个标志的人儿, 难怪周大人爱若至宝。” 春花按着吴mama教导的:上身纹丝不动和侯夫人双手相握, 环佩不响微微屈膝两人相互行礼:“侯夫人跟传言一样, 雍容端庄和蔼可亲。” 可怜的春花为了应付这样的场面,被吴mama狠狠教导小半年, 为言辞雅致, 周清贞天天陪她掉文, 那段日子……哎, 不能回想。 两人携手走到后花园, 后花园里绿树成荫一池秋水明净,水面倒映着各色争奇斗艳的菊花:墨牡丹雍容浓丽,白牡丹海翻白浪;泥金香华贵昳丽,仙灵芝纤细清雅;玉珠帘飞雪溅玉,白松针孤高标世。 一园菊花姹紫嫣红开的正盛, 侯夫人和春花相携进来对先到的客人笑语:“咱们今天赏菊,可是来了一位行家。”说完把春花推到前边:“咱们刘夫人有个好花圃, 便是皇后娘娘应季都喜欢她家的。” 春花品级最高因此无需行礼, 对众人笑着点头:“皇后娘娘抬爱, 不过一个小花圃不敢称行家。” “那可巧了”一个三十多岁身着锦衣的夫人笑出几分义气“刘夫人来评评,这一盆到底是不是瑶台玉凤?我说不是, 阿婉非说是。” 春花转眼去看,原来是一盆团团雪白的菊花,她笑语清越:“这个和瑶台玉凤是很像,不过不是这个叫雪海。瑶台玉凤花瓣略长蓬松内卷,花型饱满看起来如同一泡泡雪,花心里泛出一点点鹅黄。雪海花瓣肥短挤挤簇簇,花色纯如白玉……” 客人除了同一条街沐伯府的伯夫人,还有侯夫人娘家弟妹,几个侄媳妇,闺中旧友。春花言行和度举止得体,见识也还可以很快融进去。 这个赏花宴春花应付的还算顺利,唯一意外的是,她从官房出来碰到一个身穿浅粉褙子的少妇。这少妇看起来二十五六,头上一支红宝做蕊的掐丝海棠簪 。 这海棠簪分量不重,可春花现在知道这簪子贵在工艺,只看它花型自然舒展,金丝匀称如一疏密流畅就知道是一流大师所制。 “婢妾庐阳罗氏长女罗宝兰拜见夫人……” ……哦,春花恍然明白,这是罗宝珍的jiejie,她差点忘了罗宝珍的jiejie在信安侯府做妾室。 “当年舍妹年幼不懂事冲撞夫人,婢妾替她给夫人赔礼。”罗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