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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门。 齐楚先回头,看见我,愣了一下,他正在看一本书,好像是陆赫那电影的原著。 果然阿青还是没能整理好要点。 “mickey叫你去试后天开幕式上的服装……”我搬出mickey来:“你是现在过去还是等会?” 莫延瞪着我。 虽然常被他瞪,这次他目光却不同寻常,简直是带上杀气。 “走吧。”齐楚站了起来。 - “以后不要开着门吵架,影响不好。”我一边朝mickey房间走一边跟他说。 “好。” 他难得这样顺从,我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垂着眼睛,俊美脸上带着些许疲倦。 我总是担忧他,因为他不像我,他什么话都憋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所以我总担心他会有心理问题。 “你去吧,我回自己房间了。”我不想再掺合进他的事里去了,我连行李都收拾好了,过两天就可以直接回北京了。 “肖林。”他叫住了我。 我回头看他。 他就站在那里,目光专注看我,他眼睛这样深邃,他像是有很多话要说,却什么话都没说。 “没事了。” 我的手放在自己房间的门把手上,只要一推就可以推开。那是全然没有齐楚的世界。 然而我回了头。 “要是明天戏不重的话,一起去楼下喝杯酒吧。”我对他说。 “可是试衣服……” “我骗你的。” ☆、兄弟 楼下乱糟糟,酒吧后门直接通到酒店外面,铁栏杆的阳台,一格格铁楼梯,外面街上脏兮兮,像极当初齐楚驻唱的酒吧。 我和齐楚端着酒,靠在阳台上喝。 这城市也有一点好--有别的城市没有的星空。 满天繁星,墨蓝天穹,看久了,连人的心都干净起来。 “肖林。”他忽然叫我。 我偏头看他。 夜色隐瞒了太多东西,我只看见他目光灼灼。我说过的,他眼睛里有太多东西,所以看着你的时候,总显得深邃又专注。 “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他没头没脑来了一句。 “记得什么?” “有人来酒吧打架那个晚上。” 他一说,我就想起了。 那年他还在读书,我也才刚刚毕业,他在驻唱,有人的女朋友常来听歌,喜欢上了他,所以那小流氓带了人跑到酒吧砸场子,我们糊里糊涂乱打一通,回家的时候,发现不知道谁告诉了那个人我们租房的地方,那人带了一堆小流氓在巷口堵我们。我们又累又困,没地方可去,又不能回家,就在城郊找了个废弃的平房,爬到屋顶上,躺在被太阳晒得热热的水泥板上,那个晚上,也是这样漂亮的星空。 我笑了起来。 “过去那么久了,谁还记得那样多。” 我说过的,我跟他在一起七年,他的一举一动,我都能看得通彻透明,我还有五天就要走了,这时候再来叙旧,有什么用? 齐楚倒也不生气,靠在栏杆上,继续喝酒。 我是好玩,喝调的花式酒,他却拿了一瓶红酒,倒在杯子里喝,我本来也不想管他,眼看着喝掉半瓶,怕他明天头疼,提醒他:“别喝多了,明天还有戏。” “两场而已,一个下午就拍完了。”他端着杯子,偏过脸来看我:“你什么时候走?” “周六。” “机票订了?” “嗯,”我抿一口酒,整条舌头都涩起来:“这酒好苦。” 他把杯子扣在酒瓶子上,伸手过来接我的酒:“我尝尝。” 他轻描淡写要,我也轻描淡写给,看他抿了一口,整个眉头都皱起来。 “这酒好难喝。”他硬吞下去,又苦又辣,笑起来:“这酒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看别人在喝,觉得好看就点了。”我侧着头,带笑看他。 不愧是我喜欢过的人,再狼狈,也是潇洒的。 “别喝了,简直是毒药。”他顺手把我酒泼了,杯子递给我,给我倒红酒。 “你辞职之后,有什么打算?” 看着他专注盯着酒杯,以便让自己看起来像是随口一问。我笑起来:“没什么打算,想到处走走,但是最近累得很,要在家休息两个月再走。” “有人和你一起走没?” 我想起某个承诺要建瑞文戴尔给我看的小流氓。 “有的。” 瑞文戴尔看不了,去新西兰转转,总是好的。 - “走之前,大家一起吃顿饭吧。”他跟我一起走到我房间门口,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当然。” 他穿黑色衬衫,走廊里灯光明亮,照得他睫毛阴影落在脸颊上,一管鼻子笔挺,嘴唇那样好看。 他垂着眼睛,就像他年初在中的那个角色一样,英俊且忧郁。 “那我回去了。” 我说完,竭力不慌不忙,进了自己房间,关上了房门,靠在门上,做了几个深呼吸,揉了揉僵硬的脸,总算感觉好了点,正准备去放水洗澡,门又响了。 我还以为是阿青过来找我,结果一打开门,门口站着齐楚。 “你……” 他抓住了我手臂。 “怎么了?有什么事……”我被他拖着一路走,只能跟着他问:“我们现在去哪?” 他一言不发,拖着我去坐电梯,等了半天没等到,拖着我走楼梯,这酒店不高,才七八楼,就这样,也爬得够呛,到顶楼时,我已经走不动了,被他拖着,总算爬到水泥浇灌的楼顶平台上,远处黑乎乎一团,是酒店的水塔。 我累得弯着腰喘气。 “躺下。”齐楚冷冷说着。 “啊?”我惊讶看他。 他不和我多说,把我肩膀按下去,我整个人都往后仰,以为要摔,急忙用手掌撑地,他却轻巧扶住我脊背,把我放平,躺在地上。 我被他吓了一跳,刚要发难,他却蹲了下来,眼睛专注看我:“你现在有什么感觉?” 背后水泥板还带着余温,隔着薄薄衬衫,烫得皮肤都熨帖。一睁眼就看见西北天穹,满天繁星,是漂亮到极致的景色。 “星星很好看。”我老实告诉他。 “还有呢?” 我偏头看着他,真诚地问:“你什么时候放我下去?” 本来还以为,他会生气。 他却只是说了句“算了。” 然后,他在坐在水泥板上,在我旁边躺了下来。 - 我搞不清他这是要来哪一套。 我不是那些看到星星就能惊呼“好浪漫”的偶像剧女主角,在我面前,他也无需装一个浪漫深情王子,因为我比谁都清楚,这个叫齐楚的人,性格冷漠,脾气恶劣,极少照顾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