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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先回府待命的好,别在这里闹事。左相谋害诚王,按律该当诛灭九族,左五爷还有心情找本官算账?” 左秋雁入坠冰窟,疯狂喊道:“不可能!定是你逼死父亲的!梁心铭,你这不男不女的妖孽!!!” 赵子仪一挥手,龙隐卫上前,将左秋雁拿住,拖了出去。 李善原本想开口质问梁心铭的,见此情形惶恐地闭上了嘴,他还是别多嘴的好,回去报给皇帝知道吧。 这时,一禁军急奔进来报:“德胜路发现反贼,用震天雷袭击刚回京的刑部侍郎王大人和传旨公公……”忽一眼看见李善,一楞,没往下说。 梁心铭当即变脸,急问:“王大人怎样?”她忽觉慌乱,浑身发软,一把抓住赵子仪胳膊,支撑身体。 赵子仪忙低声道:“大人莫慌,且听他说。”一面微微抬胳膊,支撑着她,却不敢去扶她身体。 梁心铭就听那禁军道:“属下不知。属下见场面混乱,便急忙赶来回禀大人。这位公公或者能知道。” 梁心铭这才明白:传旨公公不是沈海,而是眼前这位。他是如何脱身的?还有,他尚未进门就喊圣旨到,一心只顾左相,一句也没提王亨遇袭一事。 第667章 知我者,梁卿也 李善被梁心铭黑沉沉的眸子一扫,心一颤,忙道:“咱家正要等梁大人接旨后说这事呢……” 他说,他和王亨在德胜路碰面,没说两句话,旁边珍宝斋二楼窗口便扔下两颗震天雷,爆炸中,他滚下马逃进左边商铺,因见街面上混战,自己又不是打仗的将军,留在此地无益,不如去找人报信,于是就赶来了。 梁心铭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无非是将左相放在第一位。她一颗心揪紧,担忧王亨,没工夫同他计较,对赵子仪喝道:“传令德政路的禁军全部出击,驰援德胜路,并将附近街道全部封锁!再命人放话出去:就说梁心铭破了诚王一案,查封了左相府,左端阳已经畏罪自杀!” 她早怀疑左端阳与林家暗度陈仓,合谋除掉她,因此放出消息,将反贼引到府衙这边来,一网打尽。 赵子仪凛然道:“属下遵命!” 梁心铭又道:“再派人去通知沈大将军。” 赵子仪道:“是!” 梁心铭这才放开他。 赵子仪忙叫人进来分派。 他是不会离开梁心铭半步的。 钱庸见堂上气氛紧张,禁军一个个奔进奔出,激动地问梁心铭问:“大人,本官做什么?”他是跃跃欲试。 梁心铭沉声道:“正要大人帮忙,就请大人派捕快差役去大街上喊话,说左端阳已经畏罪自杀了!!” 钱庸兴奋道:“是!” 忙去院子里分派指挥去了。 梁心铭感到肚子有些不舒服,不敢乱想了,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告诉自己“他会没事的”。转身回到大堂上方,慢慢坐下,暗中调息。赵子仪命人端了热乎乎的红枣茶来,她喝了一杯,一面静待反贼和三司主审官到来。她已经在府衙周围布下埋伏,就等敌人踏入陷阱。 皇宫,御书房。 靖康帝下旨后,众位大臣正要散去,去请三司主官和六部尚书的龙影卫在各官署衙门没找到他们,追到皇宫来了,将梁心铭签发的手令奉上,并陈述缘由。 靖康帝心里熨帖,向众人道:“如何?朕就说梁爱卿非莽撞之辈,怎会先斩后奏杀左相呢。” 金尚书等人很满意,以为梁心铭惧怕左相权势,不敢轻易碰他。知道怕就好,接下来就好办了。 誉亲王道:“是个知道分寸的。” 苏相笑道:“梁心铭想的周全。” 他心里却无比失落,觉得梁心铭到底年轻,欠缺了一份魄力,这么好的机会都让左相逃脱了,三司会审能审出什么结果来?还不是互相推诿、扯皮,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左端阳争取了时间,便可从容弄手脚。 王谏也十分遗憾。之前他听说梁心铭忽然现身京都府衙,很是振奋,觉得她潜伏入京这招实在高,还以为她抓住了左相的把柄呢,私心认为她和王亨有的一比。现在看来,她比王亨还是差了些,不如王亨出手果决。 靖康帝道:“那你们就去吧。” 众人正要告退,龙三疾奔而来。 他跪在皇帝的御案前,双手呈上左端阳的供状,道:“回禀皇上,左相已经认罪招供,并且……” 靖康帝一呆,不信地问:“左相招供了?” 龙三道:“是。” 金尚书失声道:“这不可能!” 龙三心里不悦,回道:“左相的确招供了。” 誉亲王质问道:“梁心铭不是派人来请各位大人去会审吗?这还没审呢,怎么就招供了?” 龙三翻眼——他怎么知道? 他也糊涂着呢。 他看到的情形就是:左相抢着招供,抢着撞柱! 靖康帝道:“拿来给朕瞧!” 语气冷静的可怕,极度压抑。 方无适忙上前接过供状,呈给他。 靖康帝接过去低头观看,不过是两张纸而已,他看了一遍,又看一遍,仿佛看不懂似得反复看,就是不出声。 御书房刚松动的气氛,忽然又变得压抑起来,众人都盯着皇帝,等候雷霆风暴降临。 王谏和苏相交换了个目光,两人同时在心里重新给梁心铭评价,一个想“梁心铭还是有些魄力的”;一个想“出其不意,这份迅捷的手段可以媲美安泰了”。 “哗啦”一声,靖康帝挥手将书桌上的东西扫落,什么青玉笔架、游龙紫檀笔挂、青瓷砚滴、镇纸等文房器具,和书籍奏章等全部撒落在地,一池墨汁也打翻了,将书桌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