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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 “让我抱一下好不好?就现在。” 第 35 章 林昼被宁纵抱着,他整个人完全僵硬,一动都不敢动,他说不出他现在心里是什么感觉。 他只知道,他的心脏涩涩的痒。 仿佛有不知名的蚊虫在他血管和神经处,毫无方向地碰撞,撞到的每一个地方,都发出细小的嗡嗡声。 林昼深吸了一口气,才让那困扰他的声音散去。他偏头,望向一侧的墙,墙上是被阳光割裂的一方方光影。 明的,暗的,在瓷砖上交替着浮现。 他想,如果那面墙是镜子,一定能看到宁纵俯身抱着他的样子,还有他僵硬无措的神情。 然而,那不是镜子,他看不清宁纵的神情,就像他不清楚宁纵此时为什么抱他。 林昼闭了闭眼,开口:“你为什么……” 下一秒,宁纵就松了手,他的手离开了林昼的肩膀,人却未远离,只是垂眸看着他。 宁纵恢复了神情,但声音仍有些低。 “你的腺体藏好了吗?” 林昼愣住,下意识就抬起手,去摸颈后的腺体,那里被领口挡着,腺体并没有露出来。 宁纵为什么这么问? 宁纵神情自若道:“你答应过我不会暴露自己的身份,我是不是有义务监督你?” 林昼一怔,是这么说没错,但他怎么忽然提这个? 宁纵没有回答林昼的疑惑,他只是转身,走进了光线里,Alpha的嗓音淡淡传来。 “还不走?别让刘导等急了。” 林昼回过神来,长腿一迈,跟了上去。 “那刚才无缘无故消失了这么久的人是谁,宁影帝这回着急拍戏了?” Alpha不理他,林昼继续说。 “你不如解释一下刚才去干什么了,到时候刘导训你的时候,我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你一下。” “不需要。” 宁纵和林昼回到片场,工作人员看着他们一起回来,若有所思。 他们都知道宁纵突然离开了很久,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绊住了宁纵,万骊去找宁纵,但也久久没有回来。 现在,林昼反倒带着宁纵一起回来了,这里头没些关联,大家都有些不信,看来他们关系真的很好。 宁纵走到刘传羽身边,和刘传羽说了屈陌的事情,刘传羽皱眉:“他是怎么混进来的?” 岳风也一脸严肃:“看来有必要清查一下其他的人,我去处理这件事情。” 岳风随意瞥了一眼宁纵的手,讶异道:“阿纵,你的手怎么这么红?” 原本冷白的皮肤上,指骨却泛着红,很明显是受伤了。 宁纵若无其事地把手背到身后:“没什么,小事而已。” 林昼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还在认真地看着剧本。宁纵也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和往常一样,在一场场拍戏中,时间过去了。 晚上九点,林昼回到房间,他才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人敲了门。林昼打开门,是宋晴远站在外面。 宋晴远走了进来,林昼问:“怎么了?” 宋晴远想到下午看到的事情,他觉得这件事必须让林昼知道。他看向林昼:“阿昼,你知道你哥下午去干什么了吗?” 林昼愣住:“我问过,他没说。” 难道事情和他有关? 宋晴远顿了几秒:“屈陌下午来过了。” 林昼心一沉,宋晴远的声音响起:“屈陌拍了你的照片,你哥很生气,把他教训了一顿……” “万骊指责他不该这么做,他却完全无所谓……” 宋晴远的声音一字一句响起,把下午的事情清楚地告诉了林昼,林昼越听,越觉得他的心就越来越沉,说不出的复杂和涩。 宋晴远离开后,林昼还保持着僵立的姿势站在那里,过了很久,他才缓缓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一直在回想宋晴远说的话。 ――你哥为了你打了屈陌,他还说名声他也不要了。 ――你哥忽然离开,就是因为他看到屈陌了。 ――我好像看到你哥的手受伤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宋晴远最后落下意味深长的一句:“阿昼,你哥真的对你很好。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是在我看来,你哥好像不是那种人。” 林昼紧抿着唇,他和宁纵关系向来不好,是最近才慢慢改善的。之前和宁纵相处的片段,清晰地掠过林昼的脑海。 穿着高中校服的宁纵,走到他面前,当着他的面,毫无表情地把门用力关上。 学校门口,高大的Alpha头也不回地经过他身侧,冷漠地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他过敏休克住院,宁纵只远远地来看了他一眼,连走近看他都觉得厌恶,他住院三天,宁纵就三天没来,极致的漠视。 …… 而现在。 林昼已经说不清,宁纵帮了他多少次,很多时候他都只做不说,沉默冷淡的样子,和印象中的Alpha没什么差别。 很多时候,林昼都是在别人口中才知道宁纵做了什么,宁纵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根本没打算让自己知道。 林昼无声地攥紧手。 记忆里冷漠的宁纵,和现在发生的一幕幕,就像是一张张久远却弥新的照片,色彩浓烈,但每一张照片下暗藏的细枝脉络都在重复更换。 一旦窥见一角,都足以颠覆他长久以来的坚持。 他第一次见到宁纵的时候,宁纵是14岁,现在宁纵24岁,Alpha的骨骸渐渐长开,眉眼也越来越清冷。 他们做了十年的兄弟,除去中间音讯全断的四年,剩余的六年彼此也和陌生人无异。 陌生又熟悉,远离又靠近,回忆被撕裂,此时的场景被重组。 这么多的秘密,这么多难以解释的情绪。 林昼越来越看不清,这个一向把心思藏得很深的Alpha到底在想什么。 林昼背过身,把脸埋在枕头里,他深深地陷在其中,思绪却越来越乱。 夜越来越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林昼一下子坐起身,他看着寂静的黑暗,作了一个决定。 既然想不通,现在干脆就不要再想。 他有种预感,总有一天他一定会知道真相。 但是现在还有一件事情要做,宁纵的手因为他受伤了,他必须做些什么。 林昼随意套上一件黑色的羽绒服,拉上拉链,打开门直接走了出去,他抬眼看见了对面紧闭的房门。 他不自觉走到对面,想敲门问问,你的手受伤了,需不需要我看看? 但林昼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有什么好问的,买了药以后直接递给宁纵他就走,一句话都不多说,一秒钟都不多留。 林昼坐上电梯,他靠在那里,看着数字一点一点下落。 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