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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几分暧昧。 试戏开始。 宁纵躺在床上,林昼屈膝,抵着他的腿。然后,林昼直起身,把身体上的不适感压下去,开始解西装的扣子。 林昼一边解扣子,一边看着宁纵。 宁纵虽然躺在那里,但是神情相当坦然,挑起的眼尾甚至还带着几分戏谑和调笑。 当林昼看清宁纵的神色时,不知道为什么,这最后一颗扣子,他忽然解不下去了。 宁纵看见林昼犹豫的样子,眼底闪过兴味,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林昼,落在林昼喉结,脖颈的视线,像是燃烧着火,令人战栗。 宁纵双手倚在脑后,朝他一抬下巴,薄唇漫不经心地勾起:“脱件衣服都这么慢,等着我帮你脱?” 林昼怔住,这时,宁纵的声音又悠悠响起。 “要不,你现在下来,我们换个位置?” 林昼被这么一激,好胜心一下子起来了,他勾住西装上最后一颗扣子,脱下西装,看都不看往地上一掷。 下一秒,穿着白衬衫的林昼骤然俯下了身子,少年的骨骼高大却单薄,这样压下,仍笼下了一层无形的屏障。 林昼俯视着宁纵,那股剧烈的痛又漫了上来,像是骨骸在撕裂着,然后又无声无息地重组。 额间也渗出了汗。 身下宁纵的脸忽然被一片雾气所掩盖,他的脸影影绰绰,看不分明。下一秒,雾气又散开,宁纵的黑眸对上他的视线。 这是林昼今天出现的第二次幻觉。 宁纵看见林昼的手在颤抖,他沉声道:“你今天状态不对。” 林昼深吸了一口气,痞笑着弯唇:“别看不起人,我今天能演。” 此时,宁纵躺在下面,林昼双手撑在他两侧,两人一上一下,在寂静的空气中对视着。 刘导认真地看着,这场试戏终于开始了。 林昼望着宁纵,他更加倾下身子,凑到宁纵的耳侧,一字一句地说:“你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一直等你?” 听到这句话,宁纵瞳孔蓦地紧缩。 林昼靠近的时候,他闻到了林昼身上清新的新叶调香,像是一种无声的介质,连接了现实和梦境。 宁纵眸光轻不可察地浮动,光影穿梭过他的眉梢,都化成了沉寂。 他定定地看着林昼,开了口,念出了那句台词:“我很想你……” 刘传羽有些意外,他知道这两人在外面不对付,但是真到对戏的时候,两人却抛开了这些杂念,出乎意料地非常契合。 特别是林昼,他是第一次演戏,却带给自己惊喜。 林昼和宁纵靠得很近,他又闻到了宁纵身上的冷调柚木气息。他的头再次变得昏昏涨涨,从所未有的难受覆盖了他的全身。 林昼强忍着不适,念出了下一句台词:“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刚说完,林昼身子一斜,失去了支撑力,跌落在宁纵的怀里。林昼的下颌恰好抵在宁纵的颈侧。 宁纵眸光微颤,这一刻,盛到极致的气息包围了他。 那是被日色晒过的散尾葵香气,初初闻到只觉得干净清冽,但尾调却又带着点勾人的意味,漫在空气里的那一瞬,顷刻便燎了原。 宁纵向来克制,此时,他的喉咙竟有些痒。 像是有羽毛在撩拨他的每一根神经,他极力压制欲望,才能忍住不当场把林昼紧紧禁锢在怀里。 宁纵闭了闭眼,缓慢地长舒了一口气,有一个念头忽然浮现在宁纵的脑海。 他冷静了下来,林昼是个Beta,身上怎么会有信息素的味道? 宁纵黑眸深沉。 难道林昼其实是Omega? 第 8 章 宁纵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很快就被他否认,林昼已经22岁了,他从没有听说过,22岁才分化的Omega。 但他一闻到林昼的散尾葵香气,身体里就有个声音在告诉他,去侵占林昼,在林昼的每一寸骨骸上都印上他的味道。 宁纵压抑着欲望,继续沉吟,林昼的腺体并没有分化完全。如果林昼是Omega的话,看他的颈后就知道了。 为了验证他的猜想,他忽然伸手,探向林昼的颈后,这样看来,林昼的身形确实有些单薄。 碰到领口,刚要掀开。 这时,一只修长的手蓦地握住宁纵的手腕,林昼缓缓地看向宁纵,声音有些虚弱,但仍十分嚣张。 “怎么,想占我便宜啊?” 林昼刚碰到宁纵的手,下一秒,就立马十分嫌弃地松开,仿佛宁纵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别以为试了一场亲密戏我们就很熟了,拍完戏后我们各回各家,还是两个陌生人,明白吗?” 宁纵被气笑了,这粗神经的人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然还在逞强。 他忽然很想堵住林昼喋喋不休的嘴:“随你。” 林昼头痛欲裂,他手撑着床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刚站稳,头又传来一阵眩晕感,险些又摔倒在床上。 比刚才还要强烈数万倍的疼痛,清晰地在他骨骸蔓延,他死死咬着牙,要不是他意志力强,现在已经倒下了。 可哪怕再难受,他都没有半点向旁边的人求助的意思。 林昼站起来后,宁纵偏头,不动声色地打量林昼的后颈。他眸色一暗,那里被领口挡住,他只能看见少年冷白的皮肤和纤细的弧度。 宁纵往外瞥了一眼,刘传羽和岳风已经走了过来,他们过来就会闻到这里的信息素味道。 在事情还没确定前,他不想让其他人发现。 宁纵立即脱下身上的西装,往旁边那个还一无所知的人身上一盖。 即便宁纵动作已经很快了,但刘传羽他们还是闻到了空气中的散尾葵气息,很浅很淡。 岳风问:“谁没有喷阻隔剂?” 一说完话,几人就愣住了,他们中间似乎没有人是Omega。 宁纵的西装盖在林昼身上那一瞬,林昼满身的难受就立即减少了很多,柚木的冷调香气,似是冰凉凉的风,抚平了他的焦躁不安。 但这并不意味着他愿意接受宁纵的帮助。 林昼不耐地勾住西装,就准备脱下来:“我说没说过,我们俩不熟……” 蓦地,肌骨分明的手按在林昼的手上,宁纵的声音很轻:“想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林昼动作一顿,Alpha的手已经移开,林昼抬眼,只看见宁纵利落分明的下颌,他没看林昼,漫不经心吐出一句话。 “我话不说第二遍,想知道,你就跟着我做。” 林昼确实很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但是骄傲的少年不想就这么低头,他偏头,不看宁纵。 宁纵既然知道他难受的原因,那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