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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 门外。 “哎,你说你就不能好好说话... ...” “我怎么不好好说话了,你看看她像个什么样子?高考前我就说她不好好学习,她还和我犟,现在成绩出来了... ...” “好了好了,吃饭吃饭。” ———————————— 几天后。 谈欢看着谈欢微博大号“一享贪欢”的主页。 “一享贪欢:QAQ哭唧唧...动态卡竟然丢了,还好可以补办!” 季澜冷笑。 补办,我让你补办! 接着招呼来了狗蛋,大致地说明了一下情况,小鸟就扑腾着翅膀又飞了出去。 她的鸟虽然没用,但是变个颜色隐个身还是没有问题的。 接下来的几天过得很快,和预想的大致一样。 ——她被A大的计算机专业录取了,不出意外九月中旬报道。 ——谈欢的动态卡补办了一次,但是刚到家就丢了。 ——后来又去补办了第二次,转个头的功夫又没了。 最后,第三次补办。谈欢攥着动态卡打算当场填写志愿,结果根本填不上本二的点招。 父女俩这才反应过来,被骗了。 去找领导,领导说那个教授其实也是别人介绍的。 又去所谓的教授家里,租的房子,人去屋空。 最后闹去了当地的新闻,求个说法,无疾而终。 一场闹剧,就此落幕,一家三口钱财两空。 最后,谈欢终究还是填了个本三的志愿。 至于那个往她水瓶里丢针的孙玲? 季澜既然不再打算让谈欢改自己的志愿,自然也就放她一马吧。 狗蛋功成身退的那天,季澜在床上舒服地躺着,一个多月以来,终于有了尘埃落定的感觉。 然而下一秒就事与愿违。 来了个眼熟的电话。 周正的。 “哟,周大律师,好久不见呐。” 她爽快地打了个招呼。 “是,好久不见。” 电话对面的周正和他的名字一样,端端正正地坐着,并用同样端端正正的声音打了个招呼。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的吧。” 季澜无奈,他什么时候也好起这口来了。 周正:“好消息就是,八卦周刊不打算起诉王石了,也就是说两百万不用愁了。” “哟,什么路子啊?” 季澜好奇地追问。 “... ...不清楚。” 周正想了想,还是说了这三个字。 其实他很清楚。 能压下报社的官司,要么用钱,要么用权。 娱乐圈的权,除了当红的明星,还能有谁? 不过他是怎么也想不通,季澜怎么会和陈宇有联系的。 ——难不成是之前去剧组的时候... ...可是看小姑娘的反应,好像她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索性还是别管了。 “哦。” 季澜又问,“那坏消息呢?” “陈磊和王石又回报社去了。” 电话对面沉默了很久,许久,季澜开了口,“没事,对他们来说,算好消息。”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港真,最近的晋江网页真的好卡卡卡卡卡卡卡=3= ☆、第48章 挂了电话,她还是有点难过。不是多了一对仇人的难过, 而是一种深深的挫败感。 ——就像从屠宰场救了两只濒死的小猫, 却又不得不再次送回去一样。 是她季澜在某一个深更半夜, 带着蛊惑的语气问这个三十的男人:“难道你们就没有一点自立门户的想法?” 也是她, 当晚就急吼吼地冲去了对方的办公室, 镇定地半逼半劝,亲眼看着他俩改了报纸本该发的内容。 同样还是她,那晚离开前, 安抚他:“相信我, 不会有事的。” 最后更是她, 亲口答应了会帮他俩摆平这事的, 摆平这两百万的。 可现在, 可最后,她亲手送他俩回了最初的地方。 ——八卦周刊。 于他俩而言, 大概就是希望破灭的感觉吧。 就像上辈子的自己。 被改了志愿的那一刻。 错了。 都错了啊。 季澜闭上眼,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荒唐。 重生回来之后, 她沿袭了上辈子锻炼出来的强大心理, 和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打字水平,也就是俗称的嘴炮功夫。 除了这些, 别无所有。 现在审视起来, 一切都错了。 她带着强大的心理, 忍了一路。 从在学校门口遇到那一对记者,也就是陈磊和王石开始,她就在忍。 忍着杨建国的sao扰, 忍着孙玲的刻意扔针,忍着舆论铺天盖地的谩骂,忍着谈欢在她面前的趾高气昂,忍着更多。 她总想以孤注一掷的姿态,在大众面前绝地反击。再在成功之后,掰开揉碎,展示自己曾经的隐忍。 就像冬天的时候,乡下地里被雪压得弯弯的稻子。 可是现在看起来,这雪,都快把她压垮了... ... 她不是以什么救世主的姿态回来的。 她只是季澜,一个很普通的女生,带着一只会说话的小鸟。 也只是重个生而已。 没有所谓的网红光环,只是一个高考考的不错,但家庭不幸的女生。 季澜又微微地睁开眼,直视白花花的天花板,那挂着一顶水晶吊灯。 晶莹剔透,光怪陆离。 就像很久以前她所迷恋的虚幻的奢华一样。 是自卑。 深入骨髓的自卑。 重生回来,她放不下上辈子已经达到的高度,却又一遍遍地暗示自己不算幸运的现状,接着两者比对,就无意识地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强按上了根本不存在的人设。 矛盾的人设。 别人看不起她,所以她忍。 忍完之后,又用文字作武器,有理有据自以为条理清晰地辩驳回去,企图激起更大的舆论。 ——这是网红惯用的手段,她习以为常的、不适合现在的手段。 如果没有周正,没有方夏,没有叶奈,没有陈磊和王石,甚至没有那个阴阳怪气的太监。 现在的她,都该走向另一个极端。 迷迷糊糊间,季澜想,该改、要改、得改。 接着又沉沉地睡去。 ———————————— 第二天的季澜,睁眼... 不,她睁不开眼! 惊恐地叫了声狗蛋,季澜摸索着坐向了床的一边。 小鸟正蹬着两只后爪在磕早饭,听到她喊自己,还以为是要加餐。结果一进门,就嫌弃地“叽”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