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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赧,但也知道自己家的确如沈求古所说,因此也就不计较什么,只扯下唇,苦笑起来。 “不知姑娘深夜抱的是什么东西?” 陈冬化装作好奇出声问道。 那姑娘瞬间明白他三人的意思,了然一笑,道:“只是一些吃食和少许钱物而已。” “嗯?” “那床上,是我的夫君,现在还睡着,他一天都没吃饭了,我只是带点吃的给他而已,那些财物,是我自己赚来的,我,我并不是……” “敢问姑娘芳名?” 宋是镜突然出声问道。 “我……我叫罗琦。” 沈求古和陈冬化同时一惊:“什么?!” 具是不可置信。 唯有宋是镜了然一笑,缓缓说道:“早闻罗琦一舞惊艳四方,却从未有人清楚她的容貌身世,更说她从不留宿花满楼,总是一曲结束后便不知所踪,不曾想,是到了这里。宋某不才,也为姑娘那一支一世百味舞所倾心,也敢摸着心赞上一句‘天人之姿’。只是不知为何姑娘要如此行事,可否请姑娘,告知一二?” 罗琦淡淡一笑:“不敢当,”回头又望了一眼床上的人,“我之所以这样做,只是为了我相公而已……” 她的脸上突然露出羞涩而甜蜜的笑,仿佛看到了令她快乐的事,她慢慢陷入她自己的回忆。 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那个飘着荷花香的夏天,她将她的故事,重新演绎了遍。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写文,请见谅! 第10章 故事(一) 罗绮出生于一户富贵人家,但因为她是府上地位卑贱最不受宠的四夫人所出,从小便被比她年长的兄姐们欺负。 她性子隐忍,就算被欺负得想哭了,也不会去告诉四夫人,因为四夫人,比她的兄姐更讨厌她,只因罗家老爷喜爱男孩儿,而她恰好生来一副女儿身。 她有时候也自怨自艾,她想,为什么要生下她来啊?生下她又爹不疼娘不爱,有什么意义呢?她那样活着有什么意义呢? 然而她从来不敢死。 她怕疼,也怕死。 她曾经被她的jiejie们用鞭子打,用木条抽过,那时候她多疼啊,她简直都想喊娘,想叫她来救救她。 她曾经看到过府里的下人将一个被她的哥哥活活给折磨死的一个婢女扔到院子里的井里,那时候她十四岁,第一次接触死亡。她看到那个人睁着眼睛,脸上和身上血迹斑驳,神情骇人,死不瞑目的样子。 她想,她有一天是不是也会这样死去啊? 又丑又惨烈。 她不想死,她怕一切跟痛和死有关的东西。 鞭子,钢针,水,还有火。 她开始变得无比顺从,叫她滚去柴房她就真滚着去柴房,叫她学猫狗叫她就真的像猫像狗一样的叫。 她都不是个人了,她说。 她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住满了恶鬼的地方啊,她不想待在这里了,她说。 那天,罗琦永远记得的那天,六月伏天,太阳毒辣,空气中热流涌动,她的jiejie们吩咐她,要到最北边的一家点心铺买一一块红豆糕,她们故意整她,她知道,可是她不能拒绝。 城北那家铺子很远,来回要走整整一天,她是跑着去的,她的腿都要跑断了,可她一点儿也不敢把手里的那块红豆糕捏碎了。 她们会用细细的针戳她的指甲缝。她怕。 她一直跑到了晚上,腿都要跑断了,额头汗都渗出来,顺着她的鼻尖滚下来,滚进她的嘴里。 她一抿,心想原来不止眼泪是咸的,汗水也是咸的呢。 她奋力的跑着,一刻也不敢停,湖水颜色是那么的深,令她窒息。 然而,她却隐隐听到身后有人在叫她。 她忍不住停下来,回头,转身。 那是一个长得很俊秀的男人。 长眉,高鼻,杏眼,穿一身黛绿衣服。 比她见过的每一个人都好看。 他喘着气,伸手递过一件东西,跟她说,姑娘,你的手绢掉了。 她一下就紧张起来。 那条手绢是有一天她从府里的一方石凳下捡的,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好看的手绢,手绢上绣了一朵花,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花,她如获至宝,悄悄藏起来,天天都揣着它,心里像睡了一个好觉一样甜。 可是她却把它弄丢了,她都不知道。 她懊恼的想着,很是感谢那个人。 那个人把手绢还给她,抬眼细细的看着她,笑起来,最后跟她说,倾国牡丹不如你。 她不知道倾国牡丹是什么,可她听懂了不如你是什么意思。她知道他在夸她。 她想,第一次有人竟然夸她。 在府里的时候,她的jiejie哥哥们都叫她贱种。她的娘亲从来觉得她卑贱。 她做了那么多事,从没有一个人夸过她。 她的心都快要飞起来。 她飞红着脸说了一句谢谢,觉得不够,又说了一句,才笑着跑了。 路边湖里开满了荷花,粉得吓人,像极了她此刻的脸色。 她的心扑扑直跳,她第一次觉得月光下闪着银光的湖水秀丽可爱。 又有幽香在她鼻尖浮动,她深吸一口气,把它们全都吸进肺里,心说好香,好像那个人给她的感觉。 那天她回去晚了,自然被狠狠收拾了一顿,可她竟然不觉得痛。 她甚至觉得快乐。 她攥着那块手绢使劲嗅使劲嗅,仿佛那上边沾的,是比听说过的海味八珍还香的香一样,让她着迷,让她乱了心神。 作者有话要说: 初次写文,请多见谅! 第11章 故事(二) 只是当时年少,她还没有经历过感情,不明白心中突如其来的感觉是怎么回事,只觉得心中欢喜异常,想着那人的眉眼,觉得活着,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第二天她偷偷跑去那个地方,想再看看,那个人还在不在。 就是能闻一闻昨晚他留下的气味也好。 她想。 太阳依旧火辣辣的,罗琦热得全身发红。高立在湖面的花迎着骄阳尽情绽放着,岸边柳树枝叶已垂到了地上。 不知是不是老天感应到她的心声,自觉对她太残忍,想要补偿于她。她终于听到耳畔传来那人的声音。 他说,姑娘,真是有缘,又相遇了。 她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