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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朗的眉目氤氲着笑意听着严从嘉在说些什么。当然中间还见到苏泛给严从嘉夹菜五次,嘴角的弧度增大笑出声来三次,而严从嘉则是抛掉平时见到他时木材板一样的脸,笑得眉眼弯弯,牙齿雪白。 好一副相谈甚好的景象。 一直没把严从嘉当回事的苏湛当下就想起小时候他们三个在一起时,这小子整天跟在苏泛身边,拽着苏泛的衣角叫哥哥的小样儿,又想起刚刚在车里时他被俩人撇到一边只能假装闭目养神的气愤……他知道苏泛待他很不错,但是没想到苏泛对严从嘉也不赖,他离开的这十年,看苏泛的态度俨然是将他当弟弟了。 后知后觉的某人一想到这点,心下立马就不爽了。 50、第50章 日子依旧是过得如流水潺潺,这里虽比不上自己呆过的台湾和美国来得发达繁华,苏湛还是把生活过得有滋有味――父母健在,兄长疼爱,他还是那个被人捧在手里的苏二少。 整个缅北,谁不知道苏大少最为疼爱的就是他在美国读书放暑假回来的弟弟?苏湛经历了一世早知道分寸进退,对于这些西面八方汹涌而来的阿谀奉承,采取的是油盐不进的态度,众人只当苏二少难啃;也有的背后议论苏家二少爷是个没用的软骨头,只知道躲在苏大少的羽翼之下,是个无野心无志向的二世祖,平白让个私生子哥哥掌了权势。 他上一世会受这些流言的挑拨,还记得自己某次同狐朋狗友们喝酒时听了几个损友的怂恿,甚至还跑到苏泛面前质问他是否有取而代之的狼子野心?想起来便觉得当时的自己是多么幼稚可爱。而现在呢,他可以和苏泛敞开了天窗无话不谈,甚至相当随意地聊起各种流言。 只除了一样隐秘的不为人知的烦恼。 那日苏泛从军部回来,身上穿着的黄皮子军装还没脱,径直上了二楼的休息室,果然就见他的宝贝弟弟正围着一条薄薄的小毯子在大沙发上睡得正香,电视还开着,显然是边看边睡着了。而且,还很不听话地开足了冷气。苏泛原是看这苏湛睡得七昏八素的,毯子不大,只够盖半个身体,这小子睡觉还很不老实,小摊子被睡得往脖子上堆着,露出个白皙的面颊,一头黑发终于又长出了半根手指长,像是个八九岁的小男孩,显然是个无忧无虑的样子。苏泛看得是一阵柔软又喜欢。 然而这两天一忙,没空在家里头看着,瞧他在冷气房里又睡得没个正形,顿时又很想把人揪起来,狠狠说道一番。前两天苏湛也是贪凉又喝冰汽水又躲房间里头吹冷气得受了凉,自己足足灌了他两大碗生姜红糖水把他摁在足够热的温泉里头泡了个通红冒汗,这才没发作。只可惜最恨生姜的苏湛足足给了两天冷脸,没咋理他。 苏泛靠近了沙发,本想在苏湛头上摸两下,眼神却是扫过露在外面的两只脚――他记得苏湛小时候的脚丫子,简直称得上是玉雪可爱。如今人大了,脚也长了,看上去是骨节分明、白皙秀气,另有一番摸样。 他很是怀疑苏湛小时候的好动症被压抑了很久,于是睡觉时不仅要时常换姿势,连脚趾头都使着力气,五个脚趾头微微张着,像是五个小矮人七扭八歪地站着,还时不时动两下,像是有人在挠他脚心。 看着某人相当不老实的脚,苏泛原本蹙着的眉毛倏地一展,清朗的眉目如碧空如洗,一下子洗去了方才在外面带回来的烦心事――最近缅甸政府的局势并不太平,虽然他们连缅甸人都算不上,但是毕竟身在缅北,他们和政府也是息息相关,尤其,这些年在仰光政府里头打通的人脉。苏泛坚信两句话,枪杆子里出政权,以及,朝中有人好做官。 苏泛弯下腰来,盯着苏湛干净光洁的脚,不知怎地颇有点磨牙霍霍的感觉――在上面咬一口的话……然而他也只是想想而已,只不过顺手抓着苏湛的一只脚向上一扯。 苏湛原本睡得香甜,连他家老哥进来了也是没有任何感觉,这一下子仿佛是被人抓着脚掀了一把,登地是一下子醒了。扭头一看,只见他家老哥正端着自己的一只脚,笑得如远山含翠,端得是一副君子如竹的模样。其实,他是最知道苏泛那股子执拗霸道得像是土匪的脾气,例如自个儿那天泼了三碗姜汤,此人居然是一点都不恼怒,只吩咐下人继续熬,然后再亲手端到自己面前。然而苏泛身上还有没来得及脱下的黄色军装,却是挺拔如松柏,儒雅之中带了英气。他甚少见到苏泛正经着军装的模样,故而一下子是看楞了神,还忘记抽回了自己的脚。 苏泛的大拇指在脚面上轻轻地摩挲着划过,脸上的笑容加深,可让苏湛瞅着却有点冷气森森的感觉,“怎么?苏二少这是皮痒了还是想念姜汤的味道了?趁我不在又在这里睡囫囵觉,胆子不小。” 某人那日威胁之,再不听话必当以军法处置。当然,苏湛对此是嗤之以鼻的,只不过禁不住苏泛往自己嘴里头灌姜汤,然而苏二少的心虚只是一闪而过,他早就发现了,苏泛也就是在嘴巴上对自己狠就是,真让他苏大少拿了鞭子,恐怕是连一下子都挥不起来。因为,某人相当胆大包天理直气壮地咕哝道,“大爷我偏要在这边睡!”一使劲儿打算把脚给收回来,不知怎地,被这样一个穿着军装英武挺拔的苏泛抓着脚,苏泛的手上有些枪茧子蹭过常年不见天日的脚上皮肤时,他还是觉得有些怪异。 这都是那晚的春梦后遗症。 苏泛还以为自己是因为被他灌了两大碗姜汤所以没啥好脸色,然而只有他自己是知道为什么――也就是受凉之前的那天晚上,苏湛依旧是开着冷气盖着被子背靠着自家哥哥可以媲美火炉的胸膛睡得正香。他和苏泛简直称得上是朝夕相处,就连洗澡都要腻在一块儿,只不过像前段时间的那次彼此帮对方用手是不再有过。只不知那天晚上是怎么了,一向无梦好眠的自己却是做了个梦,梦里头是他和一个男人在水里纠缠热吻,周遭都是热气蒸腾甚至还能察觉到自己和对方身上的热度……苏湛下意识地就想起那天和穆天璋说过的话,他可不是同性恋!故而是奋力挣扎并且还把那人当做杀千刀的穆家狐狸,等他终于在雾气缭绕中看清了对方的面貌,却是平地起惊雷,当下是又震惊又茫然,那清冷隐忍又带着情动的人不是他老哥是谁! 然后,天微微亮就被吓醒的某人惊得带喘儿,却觉得身下湿冷黏腻,不用摸他都知道是什么,顿时苏湛就觉得头皮发麻浑身都要发冷……而身后,不明所以的苏泛还搂着自己,双臂环在他腰上,于是,全身就起了又惊又吓的鸡皮疙瘩。本想偷偷起来换掉脏裤子,没想到苏泛却也是一下子清醒,当下就把自己给嘲笑了一遍。做了这种春梦的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