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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东西放松一下好不好?” “不。你刚才说什么?他是被希伯来家族谋杀的?” “我一开始只是这么怀疑……”米切尔略带尴尬的说,“因为当初负责这个案子的是我家老头,而据我所知,他在这起案件中收了希伯来家族,呃,一些好处。” 邓凯文冷冷的打断了他:“——钱?” “差不多吧……警界高层很多人都这样,很难例外啊。”米切尔用力抓头发,企图用这个动作来逃避尴尬:“我一开始当警察的时候,也想过调查我家老头,因为我实在想知道他都做过什么,他们那一代警界高官各自都有怎样的秘密。开始我跟你一样感觉恶心呢,后来习惯就麻木了,哈哈。” “我没有感觉恶心。”邓凯文用一脸恶心的表情反驳道,“——然后呢,你查到有关于亚当斯?希伯来的证据没有?” “嗯,有吧。”米切尔想了想,说:“不是档案堆里黑纸白字的证据,而是当年Jazy亲口告诉我的一些事情。那是他突然辞职时跟我说的……” Jazy突然辞职的事情,发生在他工作两年以后。 那天米切尔放学的时候,发现来接他的人不是Jazy,而是家里另一个不大熟悉的保镖。 “Jazy呢?”米切尔一边上车一边好奇的问。 “他来的时候发生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 保镖从后视镜里看了米切尔一眼,神情凝重:“他的车下发现了炸弹。” 到家的时候米切尔老远就听见客厅里传来Jazy的声音。 “Jazy!他们说你车底下发现了炸弹?怎么回事?你没事吧?”米切尔把书包一扔,直接闯进了客厅,“喂Jazy!你——” 突然他顿住脚步,讪讪的叫了声:“老爸……” 兰德斯夫妇站在客厅里,两个人看上去都非常震惊。 Jazy站在茶几后,把手上一封信推到这对夫妇面前,脸色平静而坚决。 “这已经是半年来的第六次了,我不能把危险带给米切尔。这是我的辞职书。” “你干什么?!”米切尔大惊:“你要辞职?!” Jazy向兰德斯厅长最后点了点头,大步向门口走来。 “Jazy!”米切尔飞奔过去挡在他面前:“为什么你要辞职?因为工作太危险还是其他什么?你以后再也不来看我了吗?” Jazy停下脚步,目光复杂的望着米切尔:“不,不是因为危险……” “他们说今天在你的车底下发现炸弹!那一定是冲我来的,我知道那是——” “不,米切尔,”Jazy低声打断了他,“那是冲我来的。” 米切尔呆住了。 “你是个好孩子,米切尔,每当我想儿子的时候,看到你就会觉得很安慰。谢谢你这两年给我带来的快乐——可惜夏天不能跟你一起去纽约看我儿子了。”Jazy伸手拍拍米切尔的肩,悲伤的微笑起来,“希望你以后一切都好。” 米切尔一把掀开他的手:“什么叫一切都好?!把话解释清楚!” 兰德斯夫人低声制止:“米切尔!” “别管我!别什么都不告诉我,擅自在那里做决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寂,空气紧张得点根火柴就能爆炸。 “……有人要杀我,”半晌之后,Jazy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所以我不能留在你们家了。” “谁要杀你?!” “亚当斯?希伯来……” “他是谁?” Jazy露出有点困惑又有点为难的表情——那是他的习惯表情,每当他踌躇不定的时候,就会不自觉露出这样的神情来。 他其实有一点呆,感情上比较迟钝,人家一逼他就立刻举手投降。 “米切尔,让Jazy走吧。”兰德斯夫人走来,轻轻拉住米切尔的手:“他只是暂时离开一段时间,我们向你保证,等风声过去以后我们会再把他请回来的……” 米切尔被兰德斯夫人拉开好几步,却一直固执的盯着Jazy:“你真的会回来吗?” Jazy伤感的看着他,“如果我活着的话。” “你一定要回来看我!我们可以一起去纽约!……” “好。” “你得记得说话算话!” “好。” 米切尔还想说什么,喉咙却非常哽咽,不知不觉眼睛里竟然蕴满了泪水。 Jazy望着这孩子,低声叹了口气,目光里竟然有些不舍。他走出大门,在楼梯上顿了顿,转身向米切尔挥了挥手。 “我教你的东西,你也一定要记得!” 米切尔用力抹掉眼泪,半晌只能用力嗯了一声,尽管那声音低得没有第二个人听见。 “我一直遵守约定,记得他教给我的一切,但是他却再也没有回来。两个星期以后,洛杉矶一家银行发生抢劫事件,Jazy和其他几十个遇难者一起在爆炸中丧生了。” 邓凯文坐在沙发上,目光空茫,仿佛在一动不动的盯着空气中某个漂浮的点。 米切尔紧紧握住他冰凉的手。 “……他去世的消息,是埃普罗告诉我的……我竟然都不知道,他去世以前曾经那么想见我一面……” 邓凯文突然低下头,把脸深深埋进手里。米切尔把他整个抱住,抚摸着他后脑柔软的黑发,不断亲吻他的耳尖。 这样紧密的拥抱直接提供了温暖和安慰,邓凯文沉默半晌,慢慢不再颤抖,也不再哽咽。 “天晚了,Kevin,去好好睡一觉吧。” 邓凯文微弱的摇摇头。 “去睡一觉吧,我陪着你。” 尽管邓凯文还是摇头,米切尔却坚持把他抱起来,大步走进卧室,把他轻轻放在床上。 “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太残酷了。”他一边打开床头灯,把光线调到最柔和最温暖的程度,一边看向邓凯文:“——但是我觉得你应该知道,你父亲生命的最后一个阶段到底发生了什么。” 邓凯文默不作声的蜷在床上,半张侧脸埋在枕头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