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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唐时也不会听,只能自己跟上去,希望别出什么大事才好。 还在东山的地界上,至少也得低调一点吧? 出了东极城,还要继续往北,才是正气宗。 东极城外便是连绵的山,一开始唐时是远远地跟着的,他与那长老都是金丹期的修为,所以那长老应该发现不了他。 不过随着唐时的接近,那人终于发现了,便凌空一剑远远地向着唐时斩过来。 唐时早就有了准备,一点也不惊乱,回手一刀挡住了,便已经凭借着他那出众的速度,到了那万新安的身前,紧接着毫不拖泥带水的一刀向着他头顶扎去。 风聚集在他的刀尖上,有灵力无数,光点涌动,唐时的目光很沉,下手也很稳,根本见不到一丝颤抖。 那万新安怎么也没有想到在这东山的地界上竟然有人敢暗算自己,还都是金丹初期的人,在东山,金丹期基本就算是顶峰的修为了,什么时候东山潜入了这样厉害的人物? 他惊骇之中,只来得及横剑而挡,却被唐时那犀利的一刀直接将剑斩成了两半,同时有寒气侵袭到他手掌之中,于是整个手指便立刻被霜雪冻住,这到底是什么诡异的术法? 眼看着唐时那刀在一闪之后就从手上消失,万新安知道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这年轻人指不定是哪个大门派的弟子,怕是盯上了自己。 拍卖会出来之后,这人怕是就在一直跟着他了。 万新安若是知道今日会被人盯上,是绝对不会来这里的。 “你是何人?” “我不是人啊。”唐时拉长了自己的身上,看着不紧不慢的,可是一步迈出便是瞬移!直接到了那万新安的背后,那斩楼兰祭出,便有一道带着斑斑锈迹的斩楼兰虚影出来,对着这万新安脑袋后面的头皮一划—— 万新安顿时觉得毛骨悚然,只在要回手的时候,听他后面那人道:“是非师兄,搭把手。” 这名字太过熟悉了! 万新安下意识地跟着唐时这话一转头,便看到那月白僧袍的僧人静静地站立在不远处山道边的古松下,手中拨着一串念珠,似乎无悲无喜地看着他们这边。 万新安知道自己中计了…… 看到是非,带给他的冲击太大,以至于他这边动作迟缓了那么一弹指,于是唐时的剑影,将他的脑袋破西瓜一样破开,之后什么都消失了。 一枚金丹出现,却转瞬化作了烟尘。 落下来的,只有那万新安的储物袋和剑,连衣服都没了。 唐时轻声一叹:“我是马啊。” 哪里是什么人呢? 之前不是他说他是一匹黑马吗?唐时还特意反驳了一句,说自己是一匹白马,现在他倒是不记得了。 估计是因为年纪大了吧?年纪大了的人就应该进棺材,他还在这里唧唧歪歪没个完,让唐时心烦。 方才那一幕,有许多讨巧的成分,只是不管用什么方法,这样简单的一刀一剑直接斩杀了一名同等级修士,这在别人看来是根本不可能的,甚至对方是还没来得及反抗。 唐时弯腰将那储物袋和一把剑捡起来,抹去上面的神识印记,便将自己的斩楼兰剑收起来,之后掂着那储物袋,从山道上缓缓地往回走,便到了是非的身边来,一眼便瞧见是非那有些沉暗的眼神。 唐时不知死活地笑道:“你又不高兴我杀人了吗?” 是非从来没高兴过他杀人,唐时问这一句几乎是白问。 不过今日唐时能这么轻而易举地将人杀了,其实还是是非的功劳,他将那储物袋打开了,于是掏出放在里面的一枚冰蚕茧,唇角弧度更大,很是开心。 “多亏了你认识的人多,我骗他说你要动手,他一下就看向了你这里,小自在天的名声还真是好用。” 唐时似乎对自己这样的机智很得意,可是这完全是利用了是非的存在——是非抿唇,便转身向着山道的另一边走去,忽然有些不愿意同唐时说话。 唐时没脸没皮地跟上去,看是非正面着往前走,他却退着走,跟上了是非,便一路后退,一路道:“你之前对我说没有莲华之瞳,也就是说,你其实并不是凭借莲华之瞳看出那是正气宗的长老的,那么我只能认为,你是凭借声音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虽然你已经不算是什么出家人,不过我想你还是不会打诳语。你既然知道那是正气宗的长老,有很大的可能是认识他的,所以——以小自在天的名声,我若是在战斗的关键时刻这样喊你的名字,他定然震惊……” 这一战虽然只有短短的几息时间,甚至看着简单到极点,可是唐时的前后算计却体现得淋漓尽致了。 看是非那目光转了过来,依旧沉默看着他不说话,唐时得意道:“对我来说,多说这一句没有损失,对他来说就可能是致命。正气宗的这一群蠢货……” 是非道;“你心思手段一等一地毒——他不曾招惹你,你何苦下此毒手?” 唐时目光古怪:“你当真是入魔了吗?我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 是非懒得理他,继续往前走,似乎是不打算与唐时同路了。 唐时继续跟上他,于是看到了山前的一些石质的台阶,旁边还有一道清泉,是非走了过去,唐时喊却冷笑了一声,道:“我想要冰蚕丝,不抢他的哪里来?我本不是什么讲道理的人,抢了也就抢了。我抢他东西了,难道还要留着他回去报告正气宗,说我唐时又回来找正气宗的茬儿了吗?回头正气宗的人来围着我打,你帮我吗?” “……帮。” 是非垂眼,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才说出这一个字来。 于是唐时忽地无言,看他坐在了水边,也跟着走过去坐下,只歪着头看他,“你还没对我死心吗?” “……”是非沉默。 唐时于是一耸肩,“痴情种。” 大约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是极其让人无言的,只因为唐时便是是非无意之间便放进了心底的人,可是唐时看着他却像是看路人一样,他不动心,也就是无情无爱了。 是非伸手出去捧了水,将手上的尘埃洗尽,佛珠浸润到那山泉水之中,隐约着迷幻的色彩。 唐时站起来,背着手,却忽然看向了他们的来路,那一个穿着浅青色带墨迹的衣袍的男人。 是非不是没有察觉到,只是这事情终究与他没有什么关系。 洛远苍一步一步走上来,便朝着唐时笑道:“洛某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不成想在貔貅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