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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我没有不爱见你”?!他并不恨自己?!并不讨厌自己?! 才刚绝望的心瞬间又充满了阳光… 锦不想让东继续留在东京,一来怕香山家的纠缠,二来怕在东京到处也能勾起他的伤心回忆,所以在他伤势稳定後把他带回京都的三合会大宅。 锦没想过这麽快会再回到这森森的庄严大厅,厅上坐的是他父亲,此刻嘴里正叨念著千篇一律的训词,当然因为东的关系不免又多了几句新词,“…为了个男人回来,你可真本事…”、“…玩玩可以,带回家未免不像话…” 锦终於忍耐不下,不耐烦的说道:「一句话,到底让不让回来?!」 「你…」没想到这逆子有求於人还如此嚣张,锦织清更加恼火,正想破口再骂时,一个娇小却凛然的身影慢慢踱了进来。 「谁敢不让小锦回来?!」话声不大却自有一股慑人的魄力。 来人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端丽的五官仍可清楚看出年轻时令人神魂颠倒的美丽,虽是日本女人特有的娇小个头但那身自然散发的高华却让人无法忽视她的存在。头发挽了髻,一身正式和服更加衬得这位夫人气韵高雅,落落大方。 「姑姑。」锦织清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 「奶奶…」锦的声音难掩兴奋。 眼前的女子是锦织清的姑姑,也是锦的姑奶奶,年轻时与爱人订婚後未婚夫却在婚礼前夕死於非命,自此换了未婚夫的姓却未再嫁人。 森光子并非一般传统日本女人,受过洋式教育的她聪慧美丽、长袖善舞,帮著她弟弟一起撑起了三合会,在他弟弟去世後也是在她的帮助下年纪轻轻的锦织清才能坐稳三合会的会长位置,是以锦织清对她十分尊敬,几乎把她当母亲一般看待还更多了几分敬重和畏惧,她在三合会里的地位自然也非常崇高。 锦自幼不拘小节、狂傲不羁加之聪明伶俐、又甜嘴蜜舌很讨她欢心,在所有的儿孙辈里她也实实在在真心疼爱锦。 森光子对著锦织清冷哼一声:「眼里还有我这个姑姑?!我最疼的小锦回来了也没派人通知一声?!」脸上难看至极,对著小锦却暗暗使了个脸色。 「不敢。」锦织清恭敬的回道:「待教训完这个小畜牲就让他去向您请安了。」 「哼! 」森光子仍是脸色不善:「待你教训完了他还在吗?!怕不又被你赶了出去。」 锦织清听了顿时哭笑不得,向来都是锦这小子忤逆他,爱走就走、爱回来就回来,他不过有时难得可以过过老子的瘾,教训教训这个不肖子,才训没二句马上就有人来出头,偏偏这出头的人是他一辈子也不敢违背的人,真是… 看著他老爸一脸尴尬困窘,锦不禁同情起他来了。软软唤句:「奶奶,您想死小锦了。」 森光子笑开了脸,话里却是埋怨:「小没良心的,就一张嘴甜,想我也不见你回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 「奶奶那里老了?!比我离开时更加美丽呢!」 「就会贫嘴!」笑睨了锦一眼,又不免怜惜:「离家这麽久,一点rou也没长,真不会照顾自己。当警察这麽好玩吗?!好过当三合会的少主?!」 锦嘿嘿笑了二声,捡了不重要的话回答:「我这是穠纤合度、结实匀称,又那里瘦了。」 锦织清见自己一下子被冷落,不由咳了二声。 森光子冷冷瞥瞥他一眼,说道:「身子不好就休息去吧! 别在这儿妨碍我和小锦说话。」 「姑姑…」锦织清陪笑道:「这小畜牲事情还没交待清楚…」 「回家需要交待什麽?!」森光子脸色愈形冷淡。 「这…他把香山家的忍少爷给弄回来了。」锦织清不得不解释。 「那又怎麽样?!难这咱们家小锦配不上他?!他要不愿委身,就让锦入赘好了。」 锦听了差点没把喝进去的水给喷出来,他一向知道这个姑奶奶思想开放、不为世俗规范所拘,可也没料到开通到这种地歩,不由苦笑道:「奶奶…」 「姑姑,锦这小子胡闹,咱们怎能由著他。」锦织清也急了:「香山家可不比一般人家。那忍少爷还是当家的人。」 「他已经不是了。」说起东,锦的脸上不禁黯然也认真起来:「他现在是东山纪之,我的朋友。如果父亲怕惹麻烦,我带他去别处安置就是。」 「难道我堂堂三合会还怕事吗?! 清,你怎麽!」森光子用著和她气质一点也不同却又再适合不过的豪爽盯著锦织清说道。 锦织清就怕他这个豪气干云不输男人的姑姑,一听她这麽说脸都苦了。怎麽!不就是逼自己说个“好”字吗?!这一老一小全是不怕事的性子,就苦了他这个事事都得考虑周全的当家了。 二个人全然不理旁边还在烦恼的锦织清,又兴冲冲的聊了起来。 「听说香山少爷长得像天人一般俊丽,真的吗?!」 「是啊,我还没见过比他更俊的人品,气质也是一等一的好。」 「下次带奶奶去瞧瞧,比锦还俊的小子可不多。」 「不好吧?!要是奶奶动了凡心…」 「去你这小子,还吃奶奶的豆腐,怕我转了心疼别人是吧?!」 「嘿嘿…还是奶奶了解我。」 … 东的伤渐渐好了,但只要关系到东,锦的担心就不免多馀又过剩,胸口的伤明明已经收口,锦却怕再扯裂硬是不让东活动,所以举凡吃饭、沐浴、更衣等可能会扯动伤口的事都还是有人伺侯著。 锦几乎天天来探东,挑的时间一定是吃饭时,每次都要喂到东几几乎翻脸才肯罢休。 东对锦仍是冷淡,锦也不在意,因为之前东的一句话让他心里踏实了,他知道东不讨厌自己就够了。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东就像缩进殻里的蜗牛,急不得、催不得,得有耐心待他慢慢伸出头来,太急只会让他缩得更进、更深。 东的身材修长、气质清雅、相貌俊丽,穿起和服别有一股出尘逸态。此刻站在开满了花的樱树下,风一吹,摇落千万片花瓣,在那绯色的樱雪中更加衬得他人白如玉、风姿卓然,脱俗佛似花神下凡一般。 一旁站著的锦看得一阵失神,好不容易回过了神,想起今日是带森奶奶来见东,低下头看森光子竟也两眼发直。 不禁好笑的推了推森光子,握了她的手要喊东,却被森光子阻止。锦用眼神询问,她也不答话,只牵著锦的手往自己的院落走去。 到了自己的房里,森光子珍而重之的拿出一个小小木盒,看来年代久远却是十分细致。打开後拿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交给锦。 锦看了不由一呆,照片里的人与眉目间与东竟有八分相似,只是那人较东多了点英风飒爽,而东却比那人多了些从容高华。 抬起头,锦问道:「他是谁?!」 「是我的未婚夫。」 「难道…?!」锦一脸讶异。 森光子知道锦想差了,十八个拐的脑袋不知又编了什麽故事出来,笑道:「你想到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