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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含章打量着手上温子明递给她的东西,以玉石为轴,装裱瞧着十分精美,触之手感细腻温润,她狐疑道:“不年不节的,你怎么突然送我礼物?” 温子明也不说话,只用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在她和她手上的卷轴溜来溜去,又软萌又可爱。温含章被他看得十分无奈,只好依着他打开了。 卷轴缓缓打开,竟有一米多长。只看一眼,温含章突然愣住了。 其上用精细的笔画勾勒出一个佳人,穿戴跟那日她见钟涵时别无二致,姿态端庄,面容娟秀,发饰精美,背景中仅有几盆十八学士作为点缀。那日她刚从外面回来,没来得及换回常服,身上穿着一件藕色并蒂莲对襟和同色的花蝶蜀锦百褶裙,画师刻画入微,竟连衣裳的细节都画得惟妙惟肖。 温子明看到卷轴里的东西,终于心满意足了。他赞道:“钟涵哥不亏香嘉才子之名,这幅画行笔轻细柔媚,构图别致精巧,用色艳而不俗,非他人所能相比,将大jiejie画得比真人还要美几分!我之前也想送大jiejie一幅亲手所作的字画,可惜总是找不好角度,画不好层次。大jiejie你知道吗,外面钟涵哥的画已经炒到了千金一幅,你手上的卷轴,贵值千金啊!” 又感叹:“旁人都说钟涵哥过目不忘,我今日才相信。大jiejie头上的这支拉丝蜻蜓珍珠步摇是我去年画了图,叫外面的金店打出来送给你的生辰礼物,大jiejie你嫌累赘,总共也没戴过几次,钟涵哥应该也只见过寥寥数次吧,居然画得丝毫不差。” “一次。”温含章纠正道,“他就只见过一次。” 温子明道:“妙手画师的名号真是名不虚传,钟涵哥简直神乎其技,让人叹为观止!要这幅画是送给我的就好了,大jiejie你一向就不爱画,送给你真是暴殄天物!”说着竟然愤愤看了她一眼,温含章觉得,如果她不是他的亲姐,这小子肯定要更狠地说一句焚琴煮鹤,牛嚼牡丹。 温含章手指头又开始觉得痒痒了,她知道温子明对好画一向颇有些痴性。可他刚才说的这些,已经不止踩了她一次了!什么比真人还要美几分,什么送给她就是暴殄天物的,她有这么差劲吗?温含章微眯着眼睛,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惜娘没将弟弟生成meimei,不然二弟如此国色天香,钟子嘉想必不会吝啬再送一幅画来。” 温子明一眼瞪过来,居然道:“大jiejie还当我是垂髫小儿,被你逗上几句就发脾气。姑娘家就是如此锱铢必较,我才不跟你一般见识!” “……”怎么办,真的好想一手把他脸上的大男子主义捏起来扔掉! 钟涵在翰林院被派的是给前朝修史的活儿,之前钟涵对这份工作还算兢兢业业,但现下却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今科状元唐鹤龄的桌子刚好正对着他,唐鹤龄就见着这位人见人爱的探花郎,提着笔就这么陷入思考中。他好奇问道:“玄朝末帝的这本起居注有何问题,竟让子嘉如此举棋不定?” 钟涵回过神来,打了个哈哈:“圣人说每日三省吾身,我不过是见贤思齐,见不贤而自省罢了。” 唐鹤龄:“……”当我傻的吗? 钟涵确实在想一个问题。他前夜在床上辗转反侧,寤寐思服,夜不能眠。披着衣裳起来,看到轩窗外的一轮冷月,突然又想起之前的那个梦,一时心痒难耐,挥手而就。看着画中佳人,窥着壶中漏刻,也不想着睡觉了,连夜装裱,早上出门前就将之送到伯府上托付给未来小舅子。 钟涵摸着下巴一脸思考:也不知道温姑娘喜不喜欢他的画? 正文 第15章 第十五章卫绍 温含章的感觉,还不赖。画中仕女纤弱细美,□□动人,颇有一股秀媚古雅之意。 她没想到,她在钟涵心中竟是这么个形象。 想着刚才温子明走时一脸的依依不舍,她就十分好笑,这幅画若画的不是她,送给他也没什么。 但现在可不行。温含章将画卷铺在书案上,细细欣赏着——这可是她第一次收到别人为她画的画像呢。 她现下才明白,为何满京城的姑娘都对钟子嘉趋之若鹜。若钟子嘉要讨好谁,只需要像这样,将她入画细致描绘,准能叫一干为了他的俊颜春心萌动的姑娘钟情更深。 可惜温含章不是那等闺阁之中不谙□□的姑娘家,她先是见了钟子嘉的冷脸足足一年,后头又在家中守孝三年,这四年里,她一次又一次设想钟子嘉与她之间如此冷淡,婚后该是如何相敬如冰。现在钟子嘉终于有了她设想中的夫婿模样,温含章细细品味着自己的心情,只有一点点被讨好的虚荣愉悦,更多的,竟是觉得如释重负。 京城外的官道上,一辆马车风尘仆仆,远远而来。 靠近城门时,一个小厮兴致冲冲探头而出,又转头对着车厢中道:“少爷,我们到城门了!”福寿看见城门处排成一条队伍的人群,简直恨不得出来手舞足蹈一番——坐了将近四五日的马车,终于能好好休息了。 他家少爷此次会试高中进士,在随后的朝考中又一鼓作气考上庶吉士,朝廷给了少爷一个半月的探亲假回乡祭拜祖先。衣锦还乡,载誉而归,可谓春风得意,可惜少爷从小父母双亡,家中只得一个老仆守着屋子,在祭了父母、安排完族中进士立碑事宜后,也没有其他牵挂了。 来去两趟都是跋山涉水。原本不需要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大夏朝水路畅通,京城外面就有一条运河可以由蜀中直达京城,但是禁不住他家少爷晕船啊!晕的天翻地覆,那脸色白的都没了进士老爷的派头了。于是他们只得半路下船,在驿站中换乘马车,这才堪堪赶在期限前回到京城。 卫绍轻咳两声,也觉得自己一幅病恹恹的模样挺没面子的,他道:“你将我的身份文书翻出来备着城门兵验看。” 福寿无有不应的,一边翻找行李,一边继续道,“也不知道才墨堂怎么样了,这一次我们从家中带足银两,终于可以还情伯府的人情了。” 这一次主仆二人回乡祭祖,可有不少商人和地主凑上来送银钱送田产。对比三年多前在京城的穷困潦倒,福寿不禁深深感慨,难怪老人都说功名二字值千金。 听着耳边小厮的唠嗑,卫绍没有说话。 四年前他中举后信心满满,只带着一个小仆赴京参加来年春闱,可惜因水土不服生了一场大病,不仅花光身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