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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到底是回了王府。 自上巳节以来,数不清是第几次在这处停留了。 他同文娇娇仿佛成了陌路人。 他是带着气的。 -她从前说的什么找我赔罪一类的话,也是哄我的罢。 -服个软便这般难了? -初时便说了,该知晓他的身份才是。 卫戎觉着,文娇娇这个性子,是真的需要磨一磨了。 ------------------------------------- 江祁望一眼发呆的文娇娇,眯了眯眼睛。 今日已是三月十五了。 这两人这次闹的别扭,瞧着还挺大。 //只是观念不同立场不同身份背景不同。 晚些争取加更 第三十九章:生辰(上、200珠加更) 今日用过晚饭,江祁拎着一坛子酒到了东院。 一如既往地冷清,只偶尔有一两个侍女朝他行礼。 江祁是有些不耐烦的,无论文娇娇同彦靖闹成什么样子,不成了最好,总之都合了他的意,只吴伯在旁叹了又叹,叹得他额角青筋都在抽。 才使人带来的秋露白,这女酒鬼最好是别再发酒疯才是。 江祁觉着背后有些怪异,扭头一看,呵,吴伯就站在月门处,努着嘴催促他快些。 还真是请了尊冤家。 江祁撇过头,上前两步叩了叩门:“文娇娇,开门。” 文椒颇有些恹恹的样子,也没注意江祁这厮又换回了那讨债的语气,才开了门,看也没看他一眼,又坐回去。 江祁险些没控制住,一句“做这要寻死的样子做什么”卡在喉间,硬是被他咽了回去。 吴伯的视线还钉在他身上,江祁深吸一口气,不计较文娇娇的无礼,软和了语气:“才到的秋露白,一道儿吃酒罢?” 文椒闻言细细地打量他一会儿,才拒绝道:“不了。” 江祁得了话,抬脚立刻就要走,文娇娇的声音又响起来:“这酒很贵吧?” 江祁点头,他是个对生活质量要求十分高的人,苛待别人可以,苛待自己不行。 文椒捧过那坛子,又拿了两瓷杯,一只推给江祁:“可要什么下酒的小菜?” 江祁敢说,自己从未见过这般厚颜无耻之人,请她吃酒竟还要挑剔这酒贵不贵。 文椒却是想着,心情确实算不上好,不能暴饮暴食,挥霍一番也能解解闷。尤其是挥霍了享受了,自己一分不用掏的情况,愉悦感是翻倍地往上涨。 江祁这人,最大的优点便是顶顶有钱还不计较了。 但江祁也吸取了除夕夜的教训,坐得离她房门极近,甚至一只脚都踏到了门外头。 文椒瞥见他的动作,想起大年初一那天自己丢下的豪言壮语,嘴角抽了抽,到底没嘲讽他。 不就是扯了扯衣角,堂中当时还有吴青呢,做这一副怕被她轻薄的样子给谁看。 啧。 文椒其实是喝不出这些春水酿秋露白一类所谓好酒的“好”来的,但她知道很贵,这就够了。 江祁本就是为了应付吴伯,见她不说话,乐得支着头闭目歇息。 两人便这么静坐着,直到文椒灌了不知第几杯落肚,被撑得打了个嗝。 “嗝——” 江祁被这一团酒气熏着了,睁眼去看,好家伙,这都要见底了。 文椒其实不怎么爱喝酒,只到了燕国之后不是茶便是酒,茶喝多了失眠,这才偶尔小酌几杯,但也很少碰这样的酒。 这接近一坛下去,文娇娇又成了文椒。 江祁见她眼神飘忽迷茫,两颊蒙上一层红,突觉不妙。 ! 江祁左手被她拉住,偏这酒鬼还问:“江祁,怎么又是你?” 江祁:你以为我愿意?! 他用了十分力气想从文娇娇手中救回自己的手,半响后,他又无奈地坐回去。 紧蹙的眉头表明了他的困惑:文娇娇这一身蛮劲师从何人? 怕是在西市胸口碎大石的那个大娘也不过如此。 好在他这次有了些对付她的经验,任凭她扯着自个儿的手,聒噪地说些胡话。 他听了好一会儿,眉头更紧了些。 【张口闭口的身份身份,打倒万恶的地主阶级!】 【不说飞机,就连车也没有,靠两匹马能跑多远,脑子抽了吧】 【也不知道我的房子怎么样了,房贷没还影响征信哪】 【成天不是赏花就是作诗,你们还能不能有些别的东西了】 江祁觉得,这次的文娇娇同上次是不同的,这次的她彻底疯了。 【就这样不好吗,好聚好散的,各回各家找下一春去】 江祁突然有些同情彦靖了。 这还没怎么样呢,下一春都打算好了。 啧啧啧。 文娇娇大概是自说自话说累了,竟抬起头来问他:“你说呢?” 江祁:我无话可说,告辞。 他尝试着抽回手,又再次作罢。 对面的人却偏要一个答案,没听见他回答,便一直哼哼唧唧地重复那句“你说呢”。 “没有什么不好。”江祁被她吵得头疼,“合该好聚好散的。” “江祁,”文椒朝他灿然一笑,“你总算说了句人话。” 江祁拿手劈死这酒鬼的心都有了。 “你说的很是,”文椒又点点头,“拜拜就拜拜,下一个更乖。” “这不是我说的。”江祁听不大清她嘟囔些什么,但她发酒疯的时候肯定说的不是什么好听话。 文椒并不理会他张张合合的嘴又吐出些什么讨人厌的话,自顾自趴在案上,侧着头看他。 “这贵一点的酒喝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嘛。”文椒点评。 “不过,多谢你啊。” 江祁总算从她手下挣脱,才要训她,这人已经睡了过去。 他是从不相信所谓真情的,瞥她一眼,站起身来:“蠢透了。” 为了这点事都能在这摆了十几天臭脸,还真是蠢透了。 //今晚不一定能把下整出来.. 小江还真是一点多余的力气都懒得用..装没两章又恢复本性叻 第三十九章:生辰(下、百收加更) 文椒是见了本该在学堂念书的文泽辛和文昭,才记起来,四月初九是她的生辰。 文娇娇的生辰。 吴伯待她极好,一大早煮了两个红鸡蛋,又亲自做了碗长寿面庆祝。为着照顾她胃口,面并不多,文椒感激吴伯的贴心,又卖了个乖说了好些讨巧的话来。 就连江祁,也颇屈尊降贵地,拿了剪子替她剪了个寿字。 待吃过饭,又到了拆礼物的时候。 吴青送的一副玉镯,吴伯送了一匹绫罗纱,让她裁几套夏裳。 文泽辛和文昭两个省了小半月的零钱,凑起来买了一盒糖。文椒见了那糖,忍不住捏捏他二人的rou脸蛋,又令他俩早些回去念书。 江祁等他们逗完了笑完了,才轻飘飘丢下一句:“我忘了,晚些给你。” 文椒只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