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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 “没有那么夸张。”亚眠微微颔首,试图把话题引到对方身上,“那你是本地人吗?” 黑寡妇耸耸肩,“啊,当然啦。我是药师家族,因为‘天鹅’有丰富的草药资源,所以我熟悉这里的一切。” “这样啊。”他沉吟片刻,“因为我们不是本地人,所以想聘请一个向导,只要一天就可以了,一共十左贝,请问您有那个时间吗?” “哎呀,你那么正式干嘛。”黑寡妇瞥了一眼没怎么说话的爱德华,笑得好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天鹅’崇尚以物换物,我可以免费带你们去,但前提是你们要给我讲讲有关威斯宾巫师的事情。” 爱德华察觉到他的视线,便瞧了一眼身旁的亚眠。对方笑得正牵强,显然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他索性接下了话茬,“威斯宾巫师的力量是先天传承。” “根据最早的神话传说,他们是亡灵与魔族的混血,但到后来人们却渐渐淡忘,以为巫师是另一个新的种族,因为他们认为亡灵与魔族根本无法进行□□……不,繁殖。其实上已经记载了,亡灵族是拥有实体状态的,比较典型的就是巫妖,可惜能达到巫妖状态的亡灵十分稀少,导致亡灵族被冠上了‘幻影之族’的称号,巫妖们一直以此为辱。 “混血继承了亡灵族与魔族的优点,但因为本身血统不纯,所以他们的后代传承的力量会一代比一代弱,初代的巫师力量足以跨入大陆顶尖,他们被成为‘命运使徒’。然而亡灵之神发现了这一逆天的旁支,为了不危及到亡灵氏族的地位,他在这些人的大椎骨上刻了使徒烙印,让他们无法再对同族下手,并且流放到了偏远的地方。曾经一支统领大陆的血脉就这样沦落为同族嘲笑的对象,然后消失在亡灵族的历史上。” “是的。”亚眠不再笑了,他的眼睛里沉淀着怒意,“即使是在威斯宾,所有魔族都拒绝和巫师来往,谁要与他们有染,就会被同族孤立。因为他们觉得巫师很脏,不配沾染这片土地。” “是这样啊。”黑寡妇附和地点头,“不过我记得唯一记载有关这方面的是,是谁写的?” 爱德华身体忽然僵了一下。 是啊,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本书,但那些资料与文献却如实地记载在他的笔记本中。巫师、时间轴、不存在之空间……他无法辩证真伪,甚至无从考证来源。 最后,他只能这么回答:“一本早已失传的书籍,我只是偶然听闻了民间流传的片段罢了。” 黑寡妇并没有特别关注这本书,来到赌石场的出口后,他看似随意地问:“你们接下来想去哪儿?” “魔兽森林。”爱德华想起书上对于魔界重点的资源所在地,“它是至今还保存完好的一片魔法森林,拥有丰富的魔兽资源,我们慕名已久了。” “好的,我最近正好要去那里采集枭之首。你们刚来这里,肯定不知道魔兽森林已经被划分为皇家学院的私人狩猎场,任何外人进入都必须先提交申请。我是中级药师,有资格证,你们跟着我肯定方便些。”黑寡妇很高兴地说着,“现在天色晚了,你们回去休息吧,明天早上八点在中心广场见面,我的名字是安,会那里等你们的。” 说完他就像一阵风似的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商量的机会。 “这个人,”亚眠想了想,“竟然能得到皇家学院的批准,不简单啊……”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偏僻的地方休息,一到晚上魔族就会多起来——容我提醒一下,我们是在逃亡,不是旅游。哦,对了,你还是个黑户。” 两人拐进了赌石场出口右侧一条空旷的小街上,一路无话。好像是从前几天起,魔界就再也没落下过雨水,但天空还是呈现出湿润的颜色,就像是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闪烁着楚楚动人的色泽。 爱德华将路线记在脑子里,然后捡偏僻的地方走。在拐了几个弯后,路旁的风景就像是走到了归宿,愈发枯败与荒凉。有铁铁索铺与小饭馆开在道路边,但都严丝合缝地关着铁门,终于,在路的尽头显现出了一个破旧的招牌,上面用黑色颜料歪歪斜斜地写着“住宿”两个字。 他走上前敲敲门,锈迹斑斑的铁门开了条缝,一个小脑袋探了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你、你们是来住店的吗?” “是的。”爱德华摸摸他毛茸茸的头发,话语不觉间带了些柔和,“你父母呢?” 幼小的魔族拉开门,将他们迎了进来,然后跑到楼梯下大喊一声:“mama,有客人来了!” 一个女性魔族匆忙应了一声,噔噔噔地跑下楼梯。她的脸上蒙着一层黑纱,轻声细语地问:“几间房?” “一个双人间。” 亚眠忍不住打断:“不能两间房吗?” “除非你承认自己是个同性恋,不然没得商量。”爱德华看都没看他,“一天多少钱?” “啊,那个……”女人紧张起来,“我们这里是、是自己开的,所以别的手续都不需要,钱、钱的话,要收十五个左贝——我会做饭的,所以十五左贝的话我随时可以给你们做饭……” 她还想说些什么,爱德华就从空间戒指里拿出纸币,放在了对方下意识合拢的手心缝里。女人似乎是没料到对方这么快就答应了,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满是局促和小心翼翼。 等她察觉手里的钱时,才反应过来要带着他们去房间。不过爱德华并不急着回房,而是闲坐在了门边褪色的小沙发上,右手把玩着房门钥匙。在环顾了身边的环境后,他的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虽然很冒昧,女士。”他放下钥匙,凝视着她的眼睛,“可是我还是想询问一下,请问您的丈夫呢?” 女人的眼睛瞬间黯淡下来,爱德华忽然想起了外面泛红的天空,它们是那么像,那么悲伤。 “我、我的丈夫,”她哽咽着,粗糙的手背拭过眼角,“不久前因为矿难去世了。” 爱德华表示了歉意:“愿他能安息。” 女人摆摆手,那个幼小的魔族自他母亲下来后就一直安静地呆在角落里,反复折弄一张发黄的纸。亚眠拉着爱德华进了房间,这个家伙看样子还想继续问下去,可他已经不想听了,虽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但前提一定是要揭开别人的伤疤。 爱德华脱掉斗篷,随手就挂在衣架上。魔族女人敲开了房门,递来了一个用火系晶石制成的水壶。亚眠拿来热了点水,然后倒了一杯给爱德华。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