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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安生两日,忽而有小蛛匆匆来报,说花大仙人受委屈了,正在老洞子门口哭哩。请大仙赶紧过去看看。紫螯一听自己几日不在,芙蓉花儿哭着来找自己了,才安分便又暴躁起来,腾了云雾就往老洞xue门口去了。 至于究竟是何事让芙蓉离了佛寺,哭着来寻紫螯,下回在提。 ☆、八? 上回说到,紫螯迁了新居千丝洞,才安生不过一两日,有小蛛儿来报,木芙蓉蹲在他之前洞口哭个不住。紫螯急急赶回,见木芙蓉蹲在洞前,泪已止了,眼睛肿得粉桃一般。见他来了,委屈至极,嘴角一拉,泪珠子又要蹦出来。 “小祖宗,我才走了几天,就成这样了。说!是不是那秃子欺负了你?!”紫螯靠过去想给他擦泪,刚凑到他身边,又是金光大盛,梵印逼得他不得不退。紫螯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只得先退了几步,绕着木芙蓉打转。 “你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芙蓉把泪水抹了,细细说了这几日的事。 原来虚衍每逢月中几日,都要与寺中僧人点说佛法梵经,一去便是一整日,至夜间才归。木芙蓉几日里见不到他人,百无聊赖,只得对着桌上的泥沙弥说话。忽而想起紫螯给的春宫画册,趁着虚衍不在,又是细细翻看。自取了墨汁毛笔,照着图册上的画起来。木芙蓉看这春宫画册,与他手中花草图谱没甚区别。唯有这图册上,常有两人相拥相偎的腻乎,他喜欢与虚衍粘在一起,便学了来画。将上头的人全换作自己同虚衍。 虚衍第一日并没发现,因那画儿是按在砚台下边,不甚清楚的。到了第二日回来,见木芙蓉哼着曲儿在桌上勾勾画画,自去放了床铺,来抱他入睡的时候,瞧着他手下按着一本栩栩如生的春宫图儿,脸都青了。再翻了他手边几册子书,皆是情态万千,姿态各异。一时间心中泛上各种滋味,有怒有恨,亦有后悔。他早知晓木芙蓉认识些妖精,怕他们引了歪路,细心在他额前点了一抹梵印。没想到木芙蓉终究被他们带歪了去,不由得长叹一声。 虚衍喝道:“芙蓉,你便是这样修佛习道的吗?”木芙蓉见他瞧了自己的图册儿,原本就有些害怕,如今被虚衍一喝,吓得笔都抖落了。连忙立到他面前,慌声道:“大师……我……”声音却颤个不住,发不出话来。虚衍见他头埋得低低,一双明亮眸子暗下去,不敢再看自己,知道他心里有鬼。把书页推开,见宣纸上一页页都是自己和木芙蓉,一时间亦说不出话来。 木芙蓉见他怒意十足,沉默不语,早就吓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回身过去将书儿画儿丢到地上,再低着头回他面前。 虚衍从柜中取出一把戒尺,低声道:“跪蒲团上去。” 木芙蓉自来寺中,虚衍待他万分娇惯宠溺,疼爱非常,从未对他说过一句重话。如今见他掏了戒尺,竟是要打人的样子,木芙蓉不怕挨打,却是心猜虚衍不喜欢自己了,遂含着泪去蒲团上跪下。 虚衍令他趴跪于蒲团,戒尺在他臀上狠了心抽打。不一会木芙蓉花瓣般娇嫩的皮肤便都是红痕,裤子上也出了血印子。虚衍听他一叠声的哭叫,打了数十下,声音也萎顿下去,只剩些呜咽在喉。终是不忍心再打,把戒尺收了。见木芙蓉面色惨白,脸颊上滚滚都是泪珠,嘴唇也咬破,轻念一句“阿弥陀佛”。 木芙蓉擦了擦泪,问道:“大师……还生气么?” 虚衍将他抱起,放到床铺上,自己转身出门去了,并不回答木芙蓉的话。木芙蓉呆愣愣地见他握着佛珠出门,认定了他是嫌恶自己,连呆在一个屋子里也不愿意。又想起平日虚衍千般宠溺万般疼爱,日日陪着他入眠,泪珠憋了半日终究滚落下来。 虚衍跪在清心堂前,念:“嗔恚之人不知善,不知非善,不观罪福,不知利害,不自忆念。”言罢于佛前静思忏罪。低声道:“他又有何过?却是我不慈悲,伤他rou身。他不来恼,而自生嗔,是为过。一切众生无始已来于我有恩,云何于中欲生损害。” 跪到早间方回去看木芙蓉,木芙蓉掉了半宿的泪,又畏他生气,不敢寻他,只得去紫螯洞口寻人。到了那儿,便听几个小蛛说,紫螯般了新舍,不住这儿了。一时间心里百般的难受委屈全部发作出来,趴在洞口墙上呜呜直哭,把其他蛛儿唬的赶紧寻紫螯去。 紫螯听他说了,再一看他臀上印着好些紫杠子,暴跳如雷:“好个秃子!我一朵好花驮过去,他打成这样送回来!”说罢便要冲到寺院门口去和虚衍打一场,被木芙蓉唤住了,委屈道:“紫螯,莫要这样。”紫螯掏了几个蜜枣啃了,顺手抛给木芙蓉两个,道“你也是个没用的,教了你那么多,你连个老秃子也勾不上手。”木芙蓉闷闷道:“大师一直挺喜欢我的。”紫螯冷笑道:“他都不同你作那画册上我教你的事儿,怎得算是‘喜欢你’哟。”木芙蓉当下愣了:“……画册上的事儿,不是你说吃人精气的么?” 紫螯一个枣子丢到他头上:“若是那和尚愿意和你作这事,才是真喜欢你,懂么?不然他算不得把你放在心里。” 木芙蓉心里酸苦,道:“大师不愿和我做这事儿,是不喜欢我罢。……原来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事……”说罢泪水又盈盈直晃,紫螯一时间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子,这事和木芙蓉解释不得,解释需得满口长嘴才辩驳过来。 想了想,紫螯决定先把人稳住了。 使唤两个蛛童儿去外头市集买了酒,两个蛛儿晃晃悠悠扛了两坛进来。紫螯把红布塞头一掀,一坛送到木芙蓉跟前,一坛自己饮。不多时,两个都是酒酣耳热。木芙蓉是从未喝过酒的,两口下去颜即染绯,紫螯也不是个能喝的,几口亦是红了脸颊。喝得半醉,紫螯便同他说起自己大闹虎王寨的事儿,将自己五分神勇说作十分,笑道:“……你…你是不知道……我把袍子拽……下来……哗!他们……眼睛都……直了!你知道为……甚么……直了吗!”木芙蓉已经半醉半醒,打了个酒嗝,软软道:“不知道……”紫螯蹦起来,把个酒坛抱了狂饮,再往地上一砸,登时粉碎,豪爽道:“因为我好看!” 木芙蓉软趴趴扶着酒坛子,直打嗝。 紫螯见他恹恹的不接话,顿觉没趣,明明是自己这般威风的时候,笨花儿一点回应也没有。于是想尽法子要让他接话儿。半倚在软椅上,道:“你……你穿的这么素,白蜡蜡的,秃子会喜欢才有鬼……” 木芙蓉心里正念着虚衍,被他一说,登时扶着椅子站起来,道:“紫螯……你说…怎地才讨大师喜欢啊……?”紫螯指着他道:“你……一点都不晓得自己弄得好看些!丢个花苞来我教你!” 木芙蓉抖出来几个花苞,丢到紫螯手上。紫螯将两个花苞在掌心里一点,变作两个绽开的玉雕花儿银托夹子,用在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