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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几十匹骏马站在里面仍觉得宽敞。马厩中央有个草料池子,这样,所喂的草料,里面的马都有机会吃到。 当然,皇子、皇孙们的马并不在里面,他们的马本来就由御马监喂养,和交给这里的御马监内侍官,没什么两样。 “呼延大人,这是您的马,太孙殿下已经到起点去了,还请您赶紧过去。”一位内侍官细声细气的说。 呼延锦与花荞牵马过去,果然,见朱瞻基已经和马车上那位男子,站在跑马起点,等着御马监将他的马牵来。 “呼延大人。”那人看见呼延锦,便笑着向他打招呼。 听着声音,呼延锦这才认出来,与皇太孙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女扮男装的明珠姑娘。 “花荞,给你介绍,这位是明珠姑娘,她早就闹着要来看跑马,我还怕她一个人落单,你来了刚好,两个姑娘做个伴。” 他又神秘兮兮低头对两位道:“一会皇上、太子出来,都会坐在中间的华盖下面,你们俩可别往那里凑,暗处都是金吾卫、羽林卫,被误伤了可不好。” “放心吧,我们只管看你们赛马,看皇帝做什么?”明珠虽身着男装,巧笑倩兮却更迷人。 朱瞻基忍不住盯着她笑道:“好!等孤回来。” 呼延锦却没怎么注意看明珠姑娘,因为太孙殿下的马,已经牵过来了。 朱瞻基的坐骑是一匹三岁的枣红马,浑身上下无一丝杂色,唯独额头中间有一块白印,如同开了天眼一般。 呼延锦悄悄对比了一下乌云,两匹马都显得过于老实,明显,都被喂了迷香草,反应有些迟钝。 “师兄,我觉得殿下的马有些不对。”花荞突然凑到呼延锦耳边说。 呼延锦吃了一惊,迷香草的事他没有告诉花荞,花荞怎么也看出来了? 他佯装不解,低声问道:“哪里不对?” “马蹄。师兄,它右前蹄似乎不想用力。” 花荞跟着花有财学习仵作术多年,练出一双善于观察细微之处的眼睛。 内侍官将马牵过来的时候,马虽走得慢,但她仍注意到,马踩的步子有一点轻重不一。 呼延锦立刻警觉起来。难道是易呈锦,也对太孙殿下加做了手脚? “我去对殿下说?”花荞小声问。 呼延锦心里笑了:刚好,劝殿下退出比赛。 皇太孙听花荞一说她的怀疑,立刻把马牵到背人的地方,呼延锦将马腿抬起来一看,却并未发现异样,六颗铁钉锃亮,应该是新修理过马蹄。 花荞也不太懂这些,但她指着沙地上的马蹄印道:“你们看,这条腿的马蹄印就是比另一条腿的浅,我只知道,这条腿肯定有问题。” 呼延锦抱拳道:“殿下,请您相信花荞的判断,找个借口退出比赛,我们再找人来查,是什么原因让马腿不肯用力。” 皇太孙深深洗了口气说:“好吧,你去报我父王,就说我肚子不舒服,回宫去了。明珠,你跟着呼延大人。” 明珠应了一声,看着呼延锦朝华盖下面的皇太子走去。 皇上、皇太子听了呼延锦的奏报,都朝朱瞻基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朱瞻基捂着肚子,朝他们点点头。 过了一会,呼延锦回来说:“皇上、太子请您回去好好休息,太医随后便到。” “呼延,你把马牵出去,不要送回御马监,找外面的人查查是什么原因,我在东宫等你消息。还有,明珠姑娘也请你替我送她出去。” 朱瞻基交代完,坐着软轿回太孙东宫去了。 呼延锦正要叫两位姑娘跟着自己走,太孙退出比赛,自己这个随从,不参加比赛也很正常。 可明珠姑娘却说:“既然已经来了,我们看完比赛再走如何?呼延大人不妨也下场争一争,为太孙殿下夺了魁,也叫那害人之人失望。” 话是这个理,可怎么听上去有些奇怪。 呼延锦看看那匹马,站着不动时,倒也悠闲自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再说林龙枫那边不知道能不能全身而退,自己走也不放心。 “好!你们看好这匹马,我去赛了就回来。” 第170章 六皇孙春马场立威 呼延锦牵着乌云往跑马的起点走。 这里已经聚集了二三十匹马和参赛者。除站在前排的皇孙们,其余的人,都按照报名时抽到的顺序号依次排列。 呼延锦很快就看见了林龙枫,他正好站在自己的前面一排。 林龙枫今天是以刑部主事身份报的名,呼延锦倒也佩服魏谦的办事能力,毕竟京师六部总部人员的任命,不是一个人说了算。只能说明,他吏部也有人。 六皇孙今天穿着一件玄色骑马装,领口袖口腰带,都是红色的螭龙绣花纹,风吹开的衣摆露出内层也同样是红色,冲淡了玄色的沉闷。 这是他成为太子妃嫡子之后,第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这时才让众臣发觉,六皇孙朱瞻培已经长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皇上眼里没有这些未成气候的小子,可皇太子的心里却起了波澜: 自己是不是对李选侍太狠了?身为朝鲜人,并不是她的错,自己一直冷待她,她也默默把儿子养大成人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起跑的哨声在朱高炽的心事中响起,几位皇孙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皇太孙莫名其妙退出了比赛,让站在旁边观战的易呈锦心中充满了怀疑:难道是马蹄上做的手脚被发现了? 看上去不像,因为皇太孙被抬走后,那匹马还留在原地。 呼延锦也并不是立刻牵着马离开,而是照常比赛…… 也许,朱瞻基只是运气比较好。可惜了。 花荞并不知道,刚才明珠姑娘的一句劝留,帮了呼延锦的大忙,至少让易呈锦暂时没有怀疑他。她现在只知道,明珠姑娘不见了。 呼延锦的马已经冲到了林龙枫旁边,他并没有急于向前,他们要冲到前面并不难,因为在领到马之后,他们就喂马吃了带解药的糖豆。而其他人的马都显得有些乏力,跑不起来。 朱瞻培一开始明显在压制他的马,并没有冲在最前面,就在头马要跑到华盖前面的时候,朱瞻培两腿一夹,冲了上去,他似乎听见看台上一阵惊呼:六皇孙! 不错,就是我六皇孙!朱瞻培毫不掩饰内心的狂喜,向着跑马道尽头,那个用迎春花枝编成的采春冲去。 正月的京师,虽然还没有一点春意,但这难不倒花房的内侍官,带着黄花的迎春花枝,被编成一个花环,让小内侍用长长的竹竿挑着,等着第一名的赛手来摘取,这就是“采春”。 朱瞻培听到身后有马蹄声,他不敢懈怠,又加了一鞭,想把后面的马甩开。采春就在眼前,他没有减速,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