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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儿就好。嬴政就是那么随口一说,韩王当然也就随口一听,他殷切地将人引进了治所府中。有韩王在此,南阳的大小官员,自是都服服帖帖的,该呈上的东西,都统统呈上了。 李信带兵接管了南阳,也就一个时辰后的事,整个南阳治所便已经掌控在李信手中了。 韩王将该交代的事交代之后,便立即离去了。与秦王多待一刻,他都感觉到分外的压抑,韩王连自己那个被留在咸阳的儿子,都忘记问了。反正只要韩国还在,他还活着就好了。他的儿子那么多,也不在乎那么一个。 韩王离去后,徐福同嬴政好生休息了一晚,到了第二日,嬴政便带着徐福骑马巡视城中,带着徐福去看,这个被献上来的地方。雄性都是乐于向伴侣展示自己有力健壮的一面的。嬴政当然很高兴,让徐福看见自己打下来的地盘,向他展示自己的本事。 徐福也很高兴。 不是谁都能和秦始皇并肩,视察被韩国献上的土地的。 他们将城里城外都走了一遍,韩国的百姓小心地仰望着他们,只觉得骑在马上的徐福,模样好看得不像是凡世间的人,还有人小心嘀咕,是不是神仙的。 甚至可以夸张地说,因为徐福的到来,才教他们对于接受秦国的入驻,变得容易多了。 脸好,当真是有特权的。 徐福的存在无形中削减了他们的紧张和抗拒。 李信如今在战争中越发表现出了他的悍勇一面,嬴政当然不舍得将李信留在此处,秦国开疆辟土还需要李信这样的将才呢。于是嬴政另外点了一人出来,那人也是嬴政手底下极为信任的人,曾经掌管咸阳治安,官拜内史,称内史腾。 嬴政将他任命为南郡郡守,之后便准备休整几日就回咸阳了。 如今外面关于徐福的传言越发夸张,嬴政已经不能完全放心地带着徐福留在南阳了。不管外面有多少人想要得到徐福,只要将人带回到秦王宫去,那些人便没了法子。秦王宫可不是那样好去的地方! 其实嬴政心中还隐隐有些欢喜,他知道这样的想法实在太过恶劣。 曾经脑子里模拟过无数次的,将徐福锁在自己的身边,终于可以得到实现了。只要六国存在,那么这些传言就不会消失。为了徐福的安全着想,他完全可以借此将徐福圈在自己的身边,一直等到天下一统后,那时徐福便可以自由行走了。 到那时,嬴政也可以陪同他出门了。 天下一统后,虽然同样事务繁杂,但是秦王本就需要出门巡视,带上徐福也就正合适。 嬴政越想越觉得美妙。 但徐福却极为不高兴。他对南阳充满了期待,来时本是本着“公费旅游”的心思,过来好生体验一下南阳的风情,但谁知道中途会冒出这样的事来。哪怕是为了安危不得不提早回咸阳,徐福心中也很难高兴起来。 因嬴政在南阳的缘故,内史腾少不得要处处请教嬴政,免得何处做得不好,触怒了王上。 嬴政被内史腾请走以后,徐福便走到了治所外,身后跟着三两侍从。 他看着眼前的街道,还有街道上走过的韩国人,心中实在失望。 一阵马蹄声突然近了,徐福抬头一看,才发现李信打马从外经过,或许看见了他,便勒住马,在门外停住了。 “庶长为何站在此处?”李信低声问。 “没事,就出来瞧一瞧。”徐福掩起眼中的可惜之色。虽然可惜,但他也知道嬴政都是为了他好。徐福很珍惜自己的性命,现在在秦国的生活很好,他并不打算改变,也不希望有任何外力来妄想改变。 徐福转身欲进去,李信却突然从背后夹住马背,弯腰,伸手,将徐福揽上了马背。 徐福猝不及防,反应都来不及,就看着李信将自己带走了。他身后的侍从就更是猝不及防了,是能想到李信说动手就动手,等他们回过神来,李信都已经打马离去了。侍从们对视一眼,也不知此时该不该去禀报王上,在门口犹豫那会儿的功夫,李信都带着徐福跑远了。 “你做什么?”徐福冷声责问道。他几乎是瞬间就想到了改命这件事上。李信总不会也是为了这个传言,像要对他做什么吧? 李信真的蠢到这个地步了吗? “庶长可是想在城中走一走?”李信低声问。 徐福靠在他的胸前,因为马背颠簸的缘故,他数次都撞到了李信的胸膛上,这样的感觉让徐福觉得很不好,总有种背着嬴政要爬墙的感觉一样。他伸手抵了抵李信的胸膛,冷声道:“我并未有此意。” 李信脸上的表情有些失望,“是我误解庶长之意了吗?” “自然,城里城外我早就走过了,何须再看?” “有一处庶长是未曾去过的。”李信反倒来劲儿了,驾着马,带着徐福向前。 “李信,你究竟要做什么?”徐福声线越加地冷了。 李信不言不语,带着徐福径直出了城。 徐福的心越发地往下沉,若李信当真是别有所图,那嬴政日后还真不能用这么个东西了!徐福第一时间便想到了这个。之后他才是担忧起了自己的安危。 徐福几乎能清晰听见自己心脏砰砰作跳的声音。 一声一声,仿佛要从胸膛深处跳出来。 马儿从城门口一路狂奔出去,最后抵达了一处林子,林子的深处有个山洞,还有个小型瀑布,的确漂亮得很。但是徐福对欣赏这个,真没兴趣。李信带着他下了马,然后将徐福带到了山洞口去。 李信低声道:“听闻庶长在寻一小鼎,我从城中人口中得知,此处有一怪鼎,模样古朴精巧,说不定便是庶长要寻的。” 徐福当真愣住了。 李信带他过来,就是为了带他来看这个鼎?究竟是有多少人知道他在找鼎啊?徐福中间都中断那么长的时间,没有去寻找什么鼎了。徐福莫名觉得,或许这个跟他能改命的消息被传出去,也有两分牵扯。但猜测终究只是猜测,徐福压下想法,冷声问道:“这便是李将军带我前来的目的?” “不错。” “李将军你可知你是何身份?我是何身份?”你把秦始皇他情人,说扛走就扛走,你胆子究竟是有多大!你脑子里的坑得有多大! 李信并不觉何处不对,他振振有词道:“这有何关系?我见庶长兴致不高,便带庶长来此处。”他皱起眉,“难道庶长不喜我如此?” 我当然不喜欢! 李信面上表情更为失落,“原以为我做了秦国将军后,便能与庶长关系亲近,谁知晓反倒是越发冷淡疏离了。” 徐福想起了曾经他第一次见李信时忽悠他的那些话。 难不成这还成了李信奋斗的动力? 李信低声道:“庶长断言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