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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握着徐福的手腕将他往外带去了。 嬴政今日难得有了几分闲情,便带着徐福在王宫之中来回散步。 终于不是一抓着他,就往床上带了。 徐福心中松了一口气。 嬴政似乎还有几分不愉,这才有了这样少女情怀的举动,哦,至少在徐福的眼中挺少女情怀的。 两人一边走着,嬴政一边还时不时地与徐福说上几句话,倒也有几分闲散的味道,只可惜这天有些阴沉,若是有日光加身,必然是暖融融的。 “那尉缭便是鬼谷门下的弟子。”说到此处,嬴政脸上终于见了笑意,“寡人会为你遮掩好的。” 徐福脸色一黑,他就知道,秦始皇果然是早就知晓他并非鬼谷弟子了。 不过徐福睁着眼装淡定,道:“无事,我并无畏惧之处。” 嬴政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分,其实他倒是很享受这样将徐福护在掌心的滋味,“早有人与寡人推荐过尉缭,尉缭此人颇有几分本事,还在鬼谷门下时便已小有名气,后来游历各国,更是渐渐传出了名声,他能来投秦,于寡人来说,也是一件好事了。” “王上放心,我不会与他为难起来的。” 嬴政还是笑道:“是,寡人放心得很。”他原本以为徐福若是被揭穿,定然会面上无光,只是没想到徐福这么快便淡定下来了。思及此,嬴政心中又不免有些好奇,徐福究竟是出自何高人门下?谁才能教出他这样奇妙的人来? 二人走了一会儿,便回去用晚膳了,用过之后,当夜入睡时,徐福做好了百般的措施,将自己裹成一个丸子,嬴政原本也没打算对他动手动脚,见他往日都作一副高冷的模样,偏偏今日裹着被子裹得有些好笑,竟是将风度气质全都抛掉了,嬴政不由觉得好笑,抬手将徐福搂入怀中,很快便就同徐福一起入睡了。 这一日的不快,倒是就这样消散了。 只是嬴政并未想到,他本能地将郑妃从咸阳城中驱走,便是已经动了只留徐福一人在身边的心思。 君王哪有深情人?嬴政的教育之中从未有过相关的知识,他缺乏这项认知,自然也没往那一处想过去。 …… · 第二日徐福醒来时,还微微怔忡了一会儿。不与秦始皇缠绵一番,他反倒不习惯了,他这是什么毛病?发情后遗症吗?徐福揉了揉额角,问宫女:“郑妃呢?” 宫女一欠身,“今日一早,郑妃便坐着马车离开咸阳城去养病了。” 不愧是秦始皇,效率果然够快。 只是徐福还有些低落。 昨日尉缭说的那番话,那不是米分碎了郑妃的心头所愿吗?而他之前说郑妃必然能如愿以偿,那岂不是他算错了? 徐福什么都能接受,但惟独不能接受自己算错了。 他算命时,向来谨慎,没有把握之事,尤其是像这等事,他向来不会给人希望,不然若是未能实现,徒惹人伤心。 徐福对这个结果有些耿耿于怀。 不行,他必须得时时关注一下郑妃的消息,一定要证实他的批语才行! 徐福皱了皱眉,起身洗漱更衣。此时嬴政已经离去。徐福用过补汤和早膳,慢悠悠地坐着马车朝奉常寺去了。 从徐福同李斯一起走了,奉常寺上下便有眼红的,也有嘲笑的。有人认为他能与李斯同行,做秦国使臣,那是代表了秦王的青睐,如何不惹人眼红?但也有人认为他有病,如今已是典事,安安分分留在奉常寺中,日日舒适享受,为何还要去吃这个苦?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一旦任务完不成,还可能会招致王上厌恶! 听闻李斯归来后,众人见到了王柳,却独独不见徐福,于从前变化甚大的王柳口中又问不出什么来了,这些人便只有用自己的思维暗暗猜测徐福发生了什么,他们却不知徐福在王宫之中的待遇甚好,并无cao心之事,他们心中所想,全都成了自我意yin罢了。 徐福回到奉常寺,先与苏邑见了一面。 苏邑也不知刚发生了什么事,脸上神色难看,只是一见了他,面色大喜,当即便迎了上来。 “徐典事是何时回来的?” “当然是与我一道的。”王柳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徐福转头一看,就见王柳脸色也不大好看地走了过来。 他同苏邑之间的气氛甚为僵硬。 王柳的口气实在有些不耐烦,苏邑自然也没了好脸色。 “这样吧,若是有空,便随我过去,闲谈一二。”徐福这话是对着苏邑说的。 苏邑也不客气,当即点了点头,跟着徐福过去了。 “此行如何?”进了门,苏邑便当即问道,“李斯乃是个体贴的友人,徐典事与他可还处得来?” 苏邑在徐福的眼中顿时成了个拉皮条的模样。 说得像是他们二人在相亲一样。 徐福无奈道:“李长史的确体贴不已,与他同行,十分愉快。” 苏邑这才放了心,“未曾想到世间竟有如此巧合,本欲将李长史引见给徐典事认识,徐典事却先一步认识了。” 的确奇妙! 徐福也不知道,他来到秦国,是不是也是冥冥中注定的事。 又与苏邑聊了几句,二人聊得心情畅快不已,随后徐福才将苏邑送走了。 不过奉常寺中平常的确难有什么大事,徐福无所事事,又看了一天的古籍,之后便收拾收拾出了奉常寺。只是今日他出来得早了一些,那小内侍还未到,徐福正琢磨着是否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却见一个身影慢慢映入了眼帘之中。 ……是尉缭! 尉缭脸上的冷漠之色褪去了不少,他直直地朝着徐福走来,“随我过来。”尉缭说罢,便又自顾自地转身往另一边走了。 徐福一头雾水,只觉得尉缭的口气实在不大礼貌。 不过心中的疑惑占了上风,于是徐福犹豫没一会儿,便跟了上去。 尉缭走得并不远,只是远离了奉常寺的大门而已。二人就这样立在路旁,尉缭终于转过身与徐福面对面了。 “你与秦王是怎么回事?”尉缭眉头紧锁,冷声问道。 徐福心中更加不快了,尉缭不仅是语气很不礼貌,他开口说的话也实在不礼貌。徐福眼神中带上了疏离和抗拒,他往后退了退,冷声反问:“阁下有何权利问我?” 尉缭脸色瞬间变得怪异起来,“你又忘了?” “什么?”徐福眉头也跟着皱了起来,这尉缭究竟在说什么?稀里糊涂也不说个明白话! “你果然又忘了,我还道,那日在王宫中,好端端的,你为何问我叫什么名字,之前在魏国时,你见了我如见陌生人般,我还当你是不便认出我。”尉缭叹了一口气。 徐福心中发毛。 难道他的原身,跟这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