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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发难,他们都得先倒打一耙,为使臣提前离去准备一个充足的借口。 为何使臣会离去,魏王先不要脸往徐福跟前凑,被打脸那也是活该。只要拿捏住这一点,再将龙阳君藏个结实,魏王怎么样也不可能会为此而同秦国大动干戈。秦国此时再主动做出大度的模样,与那前来的使臣接洽一番,将互盟之事做得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儿。 比起刚到魏国,便与魏国结盟,如此先是一番矛盾,之后再结盟,那就更令他国相信了。谁让魏国从前都是瞧不起秦国的,且与秦国颇有嫌隙呢? 至少韩国会被唬住,没办法从魏国这里寻求帮助了。 有了魏国在前,韩国便好入手多了。 李斯从善如流地与韩国官员打着交道,而徐福却未再跟着李斯露面,而是带着龙阳君四处去寻那鼎的下落。 “使臣对鼎竟然还如此有兴致?难道秦王宫中拿不出鼎来吗?”龙阳君疑惑不解。他前半生与夺宠权谋、政治外交打交道,怎么能理解去寻一只鼎的闲心? “秦王宫中自然有无数的鼎,但都不是我要寻的那一只。” “哦?那鼎可有奇特之处?”龙阳君兴味浓了一些,不由得问道。 “小巧玲珑,可执于手,上有繁复纹理,精美大气,鼎上刻有远古文字。” “这样的鼎,不是随处可见吗?”龙阳君失笑道。他跟在魏王身边,自然也是见过无数好东西的,这样的鼎哪里会少见? 徐福摇摇头,转头叫道:“桑中。” 桑中走上前来,暗暗警惕地看了一眼龙阳君,随后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鼎来。 说是可执于手稍稍有些夸张了,虽然小巧玲珑,但也要捧在怀里才行。 龙阳君的目光触及鼎身,眸中闪过了惊叹的光芒,“比它华丽的鼎固然有之,但却比不上这鼎身上透出的厚重气息。果然有些意思,使臣要寻的,便是这样的鼎吗?” 徐福点头,“正是。” 龙阳君脸上的冷然退了个一干二净,他抬手抚弄两下那鼎,随后道:“我似乎见过与这相似的鼎。” “在哪里见过?”徐福立刻问道,也只有这时候他才会稍稍放下那副高冷的外表。 龙阳君收回手,“那鼎似乎被我收了起来,不过并不在我身边,此时还在魏国境内。” “在魏国?”原来在魏国并不在韩国。 徐福皱了皱眉,暗道那李斯的消息不太靠谱。 “使臣无须着急,若是真需要这玩意儿,我命人送来便是。” “你还回得了魏国?” 龙阳君垂下眼睑,漫不经心地说:“不需要我回去,那东西自然也能送到使臣手中,但使臣取走我的东西,拿什么来换呢?” 徐福厚着脸皮道:“我救了你一命,难道龙阳君一命不如那鼎值价吗?”龙阳君话里说不定便是挖了坑给他跳,他何苦那么实诚,答应下来,说以后定拿东西来和龙阳君换。 龙阳君点点头,“那我的命便放在使臣手中了。” 徐福瞥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表现有些怪异,但究竟何处怪异,却又突然间说不上来了。 既然已经清楚了鼎的下落,徐福也没有再与龙阳君在外久留,他们很快便回了客栈之中。如今龙阳君还是作女子打扮,而徐福的化妆技术已经上升了不止一个台阶,龙阳君走出去,除了那比徐福还要隐隐冒出一截来的身高,光是瞧面容,便已经像是个楚楚动人,与他真实气质全然不同的女子了。 王柳在外走街串巷,四处寻人来算卦。 唯有蒹葭和桑中老实守在了徐福的门外,而龙阳君无人跟随,时不时地坐在楼下喝个小酒,却硬是无人敢接近他。 待到入夜后,客栈中人渐渐少了起来,这时却听吱呀一声,裹着一身露水气的李斯进门来了。李斯的脸色并不轻松,而龙阳君扫了他一眼,并不奇怪,直接出声问道:“瞧来李长史应当是接洽失败了。” “失败?”徐福下楼来,皱了皱眉。 韩国如今难寻真正的贤才,难不成韩国的官员比魏国的官员还要难打动,连李斯一张嘴也无法说动? 李斯大步走来,面色凝重地朝徐福道:“劳烦典事与我商量一二。” 李斯也清楚龙阳君是有才能之士,但他毕竟是魏国的男宠,曾经出使他国,他可都是在为魏王谋利益,有些话自然不能在他跟前说。而李斯胸中对徐福的信任已经十分之高,在他看来,此时与徐福商谈,定能有所获。 二人上了楼,蒹葭与桑中把守在外。 “可是遇见了难处?”徐福出声问。 李斯叹了口气,“我未曾想到,这韩国中人,眼皮子如此之浅。” “如何浅法?” “那魏国官员,看中权势地位,看中未来高升。而这韩国官员,看中的却是金银珠宝。”李斯摇头,“与他们合作,他们开口便要钱财。” 还真是俗得实际啊。 虽然说韩国官员显得市侩了些,不如魏国官员所求远大,但不得不说韩国官员所求更为实际。要与我谈,那便先取钱财来,我得到实际的利益了,我才能出手帮助你,你与我谈什么升官,谈什么未来,那我都不听。 只是放在李斯眼中,未免令他牙痒痒。 韩国官员目光如此短视,怪不得韩国越发地不如从前了。 “那便寻些金银珠宝来便是。” 李斯摇头,“走时,并未向王上要求准备丰厚钱财。”而且李斯心中多少有些瞧不上这些官员,并不十分乐意将钱花在他们身上。 秦惠文王时期,曾有张仪,一张嘴说遍天下。 如今想来,倒是他高看自身了。 李斯轻叹一口气。 他能想到君臣挑拨离间之法,却未曾想到,各国官员多有不同,能打动他们的利益自然也是不同的,要对症下药方才正确。 “这样简单。”徐福脸上丝毫焦急也无。 “何出此言?”李斯怔了怔。 “龙阳君有钱啊,问他借便是了。” 李斯皱眉,“他从魏国匆匆离去,身上可会携带?” 徐福轻哼一声,“他身上没有携带,但他的随从身上带了。你真当他一人孤身随我们而来吗?”之前徐福也未发觉,还是今天寻鼎时,龙阳君说了那一番话,才叫徐福坚定了心中所想。 李斯点头,“此行不能空手而归,我们改变计划,只拿下一人也足以。” “记得带上王柳。” 李斯笑了笑,如释负重,“这是自然。” 不过等李斯迈出了屋子,才骤然想起,那龙阳君生性冷傲,比徐典事还要不好说话,何况龙阳君本身又是能言善道之辈,如何又会乖乖借钱给他呢? 李斯心中正暗暗措辞,等往前走上两步,便见龙阳君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