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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来不及反应,嘶啦一声布料破裂的声响,她的红背心被撕下一条布料,高高抛向半空! 形势扭转,台下sao动四起,地下黑拳没有文明可言。 朱砂的背心就像一根火柴,点燃了空气中弥漫已久的躁动煤气,一瞬间被血腥和酒精刺激到丧失理智的人群犹如丧尸一般,手脚并用攀上擂台,企图分食这个漂亮女人。 不是没有过女拳手在擂台上轮jian致死的事情。 尹铎的太阳xue突突跳动,仅凭他一己之力绝对无法保护朱砂,但这瞬间身体的反应超越了理智,他已经凭着本能情感,挤在上台的人群中。 他必须比其他人都快—— 尹铎扯着前方男人的大腿,使劲把男人拽下去,可是他身后也有人往下扯他。 突然前方风声涌动,他低头躲过了飞来的rou体身躯。 ——一个爬上擂台的观众被扔进人群里。 两个、三个、四个…… 隔着人群尹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周身企图上台的男人都如遭雷击般,全身僵硬一动不动。 拳台聚光灯下,朱砂托举着身高体重是她几倍的泰国人,摇摇晃晃站起身,猩红的双眼里闪烁着雪亮的刀锋。 几分钟前,她像一具失去灵魂的行尸走rou,木然接受众人欢呼。挨了一顿暴打,反而把她打得活了过来。 她狰狞着脸,把泰国人往地上一摔,沉重一声闷响里还带着骨骼错位的咔嚓声。 可那泰国人就像逼到绝路的野兽,短短几秒钟,晃头甩开满脸黑血,龇牙站了起来。 他全身肌rou绷紧鼓出,在身高体重都近乎小一倍的朱砂面前,悍然如山,一拳带着疾风重重挥向朱砂—— 这一拳的力量足以夺走生命,就在他的拳头擦到朱砂太阳xue前一瞬,纤弱的朱砂像只灵敏的猴子,双腿攀上他的腰侧,不知如何一别腿,整个人正面骑上了他的脖子。 一拳落空的同时,泰国重心不稳,脚下步伐当即紊乱。 朱砂双腿绞着他的喉咙,双拳一下一下重击他的脸! ——你讨老婆欢心凭什么要牺牲我! 泰国人口鼻喷出滚滚鲜血,朱砂收回胳膊再次出击! ——是你让我当一个怪物! 朱砂拳头上沾满了血,每一次出手都血花四溅。 ——是你让我不要当女人!不要取悦男人!不要相夫教子!! 泰国人已经失去了意识,庞大的身躯轰然倒下,但暴怒中的朱砂仍不罢休,哪怕泰国人已经躺在地上,她还拎着泰国人的头发,把头提起来,狠狠砸向柱台! 一下、两下、三下! 头颅轰隆碰击柱台,簌簌粉末在昏黄灯光中上下浮动。 ——你竟然想要温柔似水的妻子? ——你竟然想要可爱的孩子? ——你他妈为什么不告诉我? 朱砂的眼睛里烧着暴怒,半张脸被泰国人四处飞溅的血染红,活脱脱像从地狱中爬回来的女鬼。一声一声的皮rou撞击回荡在安静的空气中,听得人心惊rou跳。 尹铎屏着呼吸,下意识往台下退,心说: 我刚才……要救谁来着? · 几日后,上城区豪宅公寓。 浴室里白雾朦胧,温水从头顶洒下,冲刷过手臂、肩膀和印着几块瘀青的痕迹的后背,然后打着漩涡流进下水道。 朱砂关掉花洒,落地镜面映出凹凸有致的身体,她拿着浴巾一寸寸擦干皮肤。 从地下拳场出来后,她去了保密性非常高的私人医院做了检查。被泰国人打得都是皮rou伤,骨头没事,最严重是反倒是私处的撕裂。 专门伺候有钱人的医生司空见惯了,木然地给她了开药,还没学会沉默的小护士站一旁几次欲言又止,眼神躲躲闪闪,终于在给朱砂开门时,悄声问她要不要报警。 大概以为她被强暴了吧。 朱砂冷笑,她可不就是被强暴了吗。可是身体被强jian了,心里竟然还会犯贱。 她天生属于非疤痕体质,连蚊子咬的红包都能比常人及早消散。 顾偕这个男人征服欲强大到可怕,连她的皮肤都得乖乖听话。他发现朱砂的皮肤“不上色”以后,总像较劲儿一样在她身上留下吻痕或瘀青,一旦痕迹变轻,他就再次咬、吸、吻出二次痕迹。同时他又对她那雪白的皮肤视若珍宝,曾经有一次她在浴室滑倒,把后腰撞出一片瘀青。 当时顾偕眼神黯了黯,然后一个星期没有碰她。 她惦记着如果这几天顾偕来,她要怎么躲过去,又惦记着如果他问及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她得找个什么借口才能糊弄过去。然而这两个星期,一直到背上的瘀青几乎消散,顾偕也没理她。 从那场办公室施虐后,顾偕没有和她谈过公事以外的一个字,走廊相逢对她视若空气,两人只要相聚在一个空间内,在场其他人都能感受到骇人的低气压,仿佛冰川在空气中无声无息地破裂迸开。叁 朱砂面无表情地吹干头发,穿上套裙,关门离开公寓。 上城区的豪宅公寓距离的金融街只有两个街区,步行半小时,金融街的路况不好,开车也得半小时。 清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她走在两排林荫大道上,一抬头阳光从树叶缝隙间穿梭而过,在脸上投下碎影。 这是最后的宁静了。她想。 穿过中央公园,再过一条马路是金融街商圈。不远处,深蓝资本管理大楼在日光反射下发出青白的冷光,正巧一辆黑色宾利从辅路驶进车道,稳稳停在大厦门口。 ——那是顾偕的车。 朱砂移开视线,停步站在树荫下,犹豫了几秒,转身背对着深蓝大厦向喷泉广场方向走去。 “您的热美式和舒芙蕾松饼。” 这个时间咖啡店里没有其他客人,朱砂站在吧台前刷着手机新闻,闻言抬头疑惑道:“我没要松饼吧?” 年轻人将餐盘推到朱砂面前,银叉旁摆着一支芬芳的白玫瑰:“老板送的。” 朱砂没打算做多停留,深蓝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她收拾。但年轻人在吧台后向后退了两步,单手放在胸前,另一只手向身旁张开,做了一个“请”的礼仪。 他似乎是个混血,鼻梁挺直,眉眼立体,蔚蓝的眼睛里藏了一片汪洋大海。朱砂在他温柔的目光中,拉开了吧台前的椅子坐上去,问道:“老板?” “我就是老板。”英俊的男子挑眉一笑,又转身端了一杯咖啡,向朱砂举杯示意,“早上不要空腹喝咖啡,特殊时期吃点甜食心情会好,舒芙蕾松饼不太甜,不用担心发胖。” 朱砂极轻微地皱起了眉。 年轻人解释道:“这么热的天,要是没有特殊情况,谁喝热咖啡啊。” “……谢谢。” 朱砂脸上的晦涩稍纵即逝,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