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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应该考得都还不错。杨树林急忙迎上来问:“听听你怎么了?拉肚子啊?” 陈听点点头,“可能有点受凉了吧,不过现在好了,我们快走吧。” 四人结伴往外走,走到跟裴以尧约定的地点,却看到一个陌生的漂亮小jiejie站在裴以尧面前,正含笑跟他说着话。 “卧槽那是谁?”杨树林目光如炬。 “对啊,这又是哪儿来的美女?不像是我们学校的吧?”卷哥和卷妹也跟着凑热闹,卷妹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到了她文件夹上印着的校徽,啧啧两声:“这不师范大学的么。” 杨树林挑眉:“师范大校的怎么了?她跟裴以尧认识吗?” 正主陈听却淡定得很,他也不说话,也不上前,就默默地看着裴以尧,一直看一直看,仿佛在用意念发功。 裴以尧很快也看到了他,长腿一迈就往陈听这里走,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旁边的女生,徒留她一个人尴尬地站在原地。 陈听笑眯眯:“你怎么不跟人家说再见啊?” 裴以尧斩钉截铁:“不认识。” “那她怎么跟你说话?” “做问卷调查。” “哦。” “她问我初恋在什么年纪。” “那你的回答呢?” 裴以尧揉揉他的脑袋:“是现在。” 旁观的单身狗三人组默默转过了头,忍不住想骂人。 第39章 两杯姜茶 俗话说的好, 乐极容易生悲。陈听被裴以尧的初恋说所取悦,一时忘了肚子疼的事,结果还没回到学校就又捂着肚子感觉不妙。 他回头看了看杨树林和林绻三人, 目光有些幽怨——明明大家一起淋雨一起坐的冷石阶, 为什么只有他有事? 这不公平。 思及此,陈听的目光就显得有点可怜。 裴以尧还在开车, 分不出身来安慰他,但看到他那可怜兮兮的样子, 就觉得心里难受得仿佛一道题解不出来。 恋爱没有公式, 答案还会自由变动, 这对于理科狗来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 驶过一个地铁站,裴以尧靠边停车,道:“你们坐地铁, 我带陈听去医院。” 陈听连忙摇头:“去医院干什么?我回去多喝点热水就好了,再不济也有校医……” 裴以尧和杨树林异口同声:“不行。” “太夸张了,哪有肚子痛就去医院的?”陈听还是觉得这有点过了。 “小病不重视就会拖成大病,你忘了大一那次了?”杨树林态度坚决, 直接打开车门跟林绻两人下车,而后对裴以尧道:“快带他去吧,咖啡店那边我来请假。” 陈听反抗无效, 就这么被裴以尧带到了医院。 检查的结果没什么问题,只是他受凉了,再加上肠道本来就不大好,体寒, 免疫力差。简而言之,大问题没有,小问题多多。 两人从门诊出来,陈听小心翼翼地打量裴以尧的神情,干笑道:“你看没事吧,只是有点受凉了,多喝点热水就好了。” 裴以尧脸上却毫无喜意,让他在走廊的椅子上坐下,问:“大一是怎么回事?” 陈听就知道躲不过,只好实话实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扁桃体发炎引起了发烧,然后去挂水了。” “时间?” “差不多……一个月吧?” “一个月?”裴以尧蹙眉。 刹那间,陈听觉得周遭气压骤低,于是立刻伸手抓住了裴以尧的手:“医院里好冷啊,我们先回去吧好不好?” 高铎说过,示敌以弱是恋爱的不二法门,在雄性生物间尤为见效。 果然,裴以尧冷峻的神色稍有和缓,把他的手揣进兜里十指相扣:“走吧,带你回去。” 然而这个回去,回的是裴以尧家。 陈听扒着车门不肯下车:“要是被阮姨知道我身体不舒服,那就相当于我妈也知道了,她肯定又要打电话来跟我唠叨的。” 裴以尧无奈:“我爸去出差,我妈跟着一起去了。” “真的?”陈听将信将疑。 裴以尧不再言语,干脆利落地将陈听从车里抱了出来,并步履不停地往屋里走。 “我自己能走!”陈听挣扎,这可真是太惊悚了,万一叔叔阿姨在家呢?被保姆看见了也不好啊。 可裴以尧独断专行,要不是他把陈听放在沙发上的动作够轻柔,陈听还以为他这是在抢什么压寨夫人呢。 酷哥好是好,就是有时太霸道了。 “你坐好,我去给你熬汤。”裴以尧塞给陈听一个抱枕让他抱着,塞完又觉得差了点什么,余光瞥见闻声跑来的牛rou面,干脆把牛rou面抱起来也塞在陈听怀里:“捂手。” 一人一狗两脸懵逼地看着他,直到裴以尧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里,陈听才慢悠悠地看向牛rou面。 “汪!”牛rou面也扭着脖子看他,大眼睛乌溜溜的写满了困惑。 “牛rou面啊。”陈听轻声叫着它的名字,情不自禁地摸上了它蓬松浑圆的面包屁,道:“你说你主人怎么就那么不温柔呢?他是一个独裁者对不对?要不你跟他说说,我其实觉得我挺健康的……” “汪汪!”有话好好说,放开我的屁股! 牛rou面拼命挣扎,可它越挣扎屁股就扭得越厉害,就越是让陈听爱不释手,把它抱在怀里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 “汪呜!汪呜!”牛rou面发出了抵死不从的叫声,然而他的主人并没有出来救他。 它,一只坐过飞机的高级狗,被主人抛弃了。 于是当裴以尧从厨房出来时,看到的就是一人一狗和谐相处的画面。牛rou面安分地趴在陈听的腿上,任由陈听揉揉它的屁股,摸摸他的耳朵,听到裴以尧来了,还故意把屁股对着他。 看来牛rou面跟陈听很投缘,很好,裴以尧想。 “先喝点热水。”裴以尧把一杯颜色很可疑的饮料放在陈听面前。 “这是什么?” “姜枣红糖水。” 陈听狐疑,裴以尧看着不像是特别会照顾人的,冰糖雪梨那次还是受阮姨指点,这次又是谁? 但无论如何,这都是裴以尧自己做的,其他细枝末节的东西陈听就不想刨根问底了。他怀着感动之情拿起杯子,入手的温度让他对裴以尧的贴心有了更深入的了解,而后为了表达他的诚意,咕嘟咕嘟猛喝了两大口。 喝完,他沉默地思考了几秒,充满真诚地问裴以尧:“你放了多少生姜?” 裴以尧也沉默了几秒,说:“生姜驱寒。” 陈听:“……你喝一口。” 裴以尧:“不。” 说好的爱我呢! 陈听气得想让牛rou面咬他,因此对他的汤也不抱任何期望了。 裴以尧也不逼他喝剩下的,俯身亲了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