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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准备贿赂太监的赏钱,所以才会前来求见他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快步走出正殿,桑朵那和荣安的争执声便远远从养心门那头传过来,他悄悄避靠在墙边,看见桑朵那又气愤又委屈地捏着拳头,与扬着下巴,脸上透着跋扈的总管太监荣安对峙着。 “……十两不够,要给二十两,你这分明是狮子大开口嘛,十两你要收不收,我今天偏要见皇上不可!”桑朵那两颊红扑扑地,显然被惹得很火。 “皇后娘娘,嫦贵妃都是给二十两赏钱,奴才不是要争这十两银子,而是在给皇后娘娘争身分、争面子呀!”荣安说得很清高。 “那是嫦贵妃坏了规矩,往例都是给十两赏钱的。”跟在桑朵那后头的银秀忍不住插口说道。 “反正我就只有十两,你要是再啰唆,我一定让皇上惩罚你!”桑朵那气喊。 “奴才是皇上宫里的总管太监,皇后娘娘为了十两银子不肯赏脸,那就是不给皇上面子,皇后娘娘别因小失大才好呀!”荣安不愧是磨练出来的,说出来的每句话都能压死桑朵那。 霁威知道自己要是不出面,只怕桑朵那闹到天亮也无法见得到他。 “朕从来不知道你是朕的面子。”他冷冷地出声,从暗处缓缓走出来。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荣安惊骇地跪倒在地,连声求饶。 桑朵那一看到霁威出现,顿时忘了刚才所受的羞辱和委屈,她忘情地朝他迈步,口里叽哩咕噜地诉苦着。 “皇上,这人硬是跟我要二十两银子,你说他是不是很欺负人……” 霁威挥手打断桑朵那,眸中燃着两簇冷焰。 “是朕把你们的胆子养大了吗?竟敢放肆地向主子要赏钱,还要得那么理直气壮!” “奴才下次不敢了!”荣安以头撞地,磕得砰砰响。 “往后皇后娘娘到养心殿来,不许讨赏,听清楚了吗?” “听清楚了。”荣安战战兢兢地答。 周围跪伏在地的太监们一个个噤若寒蝉。 “随朕进来。”霁威看了桑朵那一眼,旋身走进正殿。 桑朵那胜利地朝跪在地上的荣安吐了吐舌尖,有霁威替她出气,她的心情好极了,追向霁威的脚步也轻盈得像要飞起来。 一进正殿,霁威挥了挥手,殿内的值班太监们会意,迅速无声地退了出去。 “你来见我有什么事?”他不看她,端起御案上的茶碗,慢条斯理地啜饮。 “皇上知道臣妾为了见你一面,花了多少银子吗?银秀花了十两,才从敬事房太监那儿打听到皇上今天没有翻嫦贵妃的膳牌,又花了十两才封住宫里太监的口,让他们放臣妾出来,现在差点又要花上二十两,真可怕,臣妾坤宁宫的月例就这么东赏赏西赏赏给赏光了。”桑朵那不可思议地拨动手指数着。 “你过来。”他忽然向她招手。 桑朵那怔怔地往前跨了几步,和他保持三步左右的距离。 “再靠过来一点。” 桑朵那受宠若惊地走到他身旁,仰着脸凝视着他。 霁威看她有些傻气的表情,想起她说花了十两银子才打听到他今天没有翻嫦贵妃膳牌这件事,就忍不住觉得好笑。 “这是宫里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低下头,靠在她耳际低低地说。“发赏钱的惯例由来已久了,只有这么做,那些奴才们才会尽心尽力办事,还有,对那些奴才们要恩威并施,下次不要跟宫里的大太监硬卯上,当心他们反过来咬你一口。” 桑朵那冷然一颤,想起霁媛也对她说过类似的话,就觉得异常恐怖。 “说吧,找我有什么事?”见她眼中露出悚惧,不忍再吓她。 霁威温和的声调抚平了她的恐惧和不安,看着他脸上久违了的温柔笑容,她痴望了好半晌,才猛然想起自己辛苦来此见他的任务。 “皇上知道艾刹这个人吗?”她不懂得拐弯抹角,直接就问。 “你问他干什么?”霁威微愕,怀疑她是否已经知道他派艾刹围剿喀喇罕这件事。 “皇上觉得这个人怎么样?”她没有回答霁威的话,反而还多问他一个问题。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见她如此兴致高昂地打听另一个男人,他居然感到非常不是滋味。 “艾刹可有妻室?皇上知道吗?”她根本没发现霁威的温柔全冻成了霜雪,还在尽责地执行她的任务。 “你打听艾刹究竟有什么目的?”他冷静全失,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森然喝问。 在霁威猛力地抓扯之下,桑朵那胸前短马甲上的扣子突然一颗颗地绷开来,露出绣有冷梅的雪白里衣。 这个意外让霁威一时失了神,他愕然盯着令衣扣绷开的鼓胀胸脯,想像力狂妄地飞驰起来,想像着藏在里衣内的浑圆酥胸,连马甲都包裹不住的傲人丰腴,他的喉咙干渴,体内涌动着莫名的燥热。 桑朵那动也不敢动,深怕仅存的三颗扣子也飞出去。 对了,这是她今晚到养心殿的第二个任务——色诱霁威! 她紧张地观察霁威的反应,他面色沉凝、眸光炯炯地直盯住她的胸前,看起来第一招的效果不大,她赶紧使出第二招来。 “糟糕,衣服愈来愈小了,皇上,这里有针线吗?”她好生困扰地把马甲脱下,看准御案上的目标,漫不经心地挪步走过去。 霁威的胸膛沉重起伏,浑身肌rou绷得很紧。 “我这里怎么会有针线这东西……” 他沙哑的低语还未完,就又听见“哎唷”一声,原来是桑朵那脚踝一拐,失去重心趴在御案上,连带碰翻了案上的茶盏,茶水泼湿了她胸前的衣服,雪白的绸衣顿时透明了,刺绣精巧的肚兜轮廓立即清晰可辨。 哗,没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