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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依不饶要和我一起去,我指着房间里一柜书籍。大约这个房间以前是哪个大夫住过,堆了许多书。 “你把其中一本书背完,我明日就带你出去玩。” 他皱着眉头点点头,算是妥协。 我放下心出门。 出门的时候看他乖乖地坐在桌前翻开了书籍,这个角度看过去,睫毛,鼻子,嘴唇都像画出来的一样,好看得不可思议。 他注意到我的视线,抬起来来疑惑看着我。 视线对视,我像被烫到了一样,灰溜溜地跑开了。 张哥说他就在前面医馆里坐诊。 他说,这个小镇人口不多,来看病的大多是慕老爷子之名的江湖人。 这也是我不让公子出来的原因。 他被黑衣人追杀,定是在江湖上有仇家,人多嘴杂,难免不被发现公子在这里,又引来杀身之祸。 芷兰也在医馆帮忙,见我过来便问道:“你怎么来了,不照顾你家小傻子?” “芷兰你可知道,血影楼?” 她睁大眼睛,忙捂住我的嘴。“别在这里说!” 我忙点头。 医馆的病人多了起来,我也跟着帮忙。 果然来来往往都是一些刀伤剑伤的江湖人,有个手都被砍断了半截,张哥不说,连芷兰都非常沉着冷静,看上去是见惯了这种场景。 我却是不敢去见那残手的,只好拿抹布擦地上的椅上的血。 随那断手之人一起来的,都是举着刀的高大粗狂的汉子,只听他们恨恨地说:“我刀帮誓与血影楼不共戴天。” “不知道这个血影楼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行事如此狠辣残酷。” 张哥为断手之人止了血,吩咐学徒去拿药。 那几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 “不过见他们在我们的地盘山鬼鬼祟祟地便去问了一句,不由分说上来就是一刀。” “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无妄之灾啊!娘的!” 我早已在旁吓得目瞪口呆。 张哥也被这几人的七嘴八舌闹得头疼:“好了,扶你们帮主回去休息吧,这药煎服,这瓶外敷,一两零二钱。” 那几人倒是极尊敬张哥的,听了话,付了钱,道了谢,背着失血过去已经晕厥的帮主走了。 “这血影楼简直欺人太甚!” 张哥戳着她的额头:“你忘记师父的叮嘱了?不,可,打,听,江,湖,恩,怨。”他说一句话就戳芷兰一下。 芷兰委屈地捂着戳得通红的额头。 张哥表情有些忧虑:“那人伤不过一个时辰,说明那个什么血影楼就是在附近伤的人。” 芷兰听罢,看了我一眼也有些白了脸。 “三师兄,你的意思是?” “小心行事,来历不明,不要惹到他们,千万不可再打听。”说罢就急匆匆地地出了门。 远远传来一阵雷响。 风雨欲来。 我和芷兰对视一眼,都在两人眼里看到了惊惶的自己。 ☆、第 21 章 我和芷兰回到院子,见羲和坐在树下看着书,宁静致远的模样,松了口气。 羲和发现我,忙跑了过来搂住我,把头埋在我肩膀上,努力想把自己缩进我怀里。 “阿荣,你怎么才回来?” 芷兰在旁边,我红了脸,窘迫地想推开他:“好了羲和,快起来!成什么样子!” 芷兰促狭道:“这到底是养的是情郎,还是儿子啊?” 我羞得无话可说。 “好了先进屋说吧。” “什么?血影楼的追杀?!”芷兰几乎要跳到桌子上去,“哈哈哈哈不错嘛阿荣,没想到你长得这般瘦小,胆子这么大!” 我捂住脸,十分后悔和她商量这事:“小声些啊姑奶奶。” “你怕什么?那些人还能上这儿来杀人不成?” “你刚刚不是也听到了,血影楼残暴凶狠,无恶不作的。” 芷兰不服气地和我争辩:“阿荣你不是江湖之人你不清楚,我师父可是很有名的,江湖人都敬他一声叁老前辈,血影楼若是杀到这里来,江湖门派必定群起而攻之。敢问他怕不怕!” “芷兰!”门口传来一声怒斥! “师父!”芷兰立即放下裙摆(。。。)从桌子上跳下来(。。。)恭恭敬敬地朝门口施礼。 老爷爷叁老前辈回来了。 “前辈。”我也朝他一礼。 “芷兰,下去把门则抄十遍,没抄完不许吃晚饭!” “啊?我。。。” “快去!” “是。”芷兰不情不愿地磨蹭着离开了。 他走过来,看了眼羲和。 我对羲和说:“羲和你乖,先去院子里玩好不好?” “嗯。”羲和十分听话,乖巧地走了出去。 我正要把羲和的情况对老爷子说清楚。 “君儿已经告诉我了。”老爷子打断我,“简直胡闹!没有哪个正派医术会牺牲一个无辜之人救人。” “前辈教训的是。”我对他很是敬重,“可公子对我,有三次救命之恩,我不能放着不管他,若有其他方法可以医治公子,我自然惜命。” 沉默了一会儿,老爷子才叹了口气,“罢了,君儿还年轻,这等以毒解毒的治法还是让我老头子来做。” “多谢老前辈!” “天仙子的毒并非无解,只是药材难寻,若之后我能找齐药材,便再解你的毒。” 我感激得不知如何是好。 正要往地上跪,却被老爷子扶了起来。 “无需如此。” “前辈大恩,此生结草衔环,也无以为报。” “若想报恩,做我徒弟如何?”叁老抚了抚胡子,温和说道,“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我?”我诧异道。 叁老伸手过来,用手背触了触我的脖颈。 “这具□□该是出自他手,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的手艺还是这般粗糙,我一眼便看了出来。” “前辈,你在说什么?” 老爷子见我不解,便领我去了他的药室,拿出一个药膏,均匀地抹在我脸上,很快,我感觉从整张脸和脖子边缘有些痒。 老爷子手一动,什么东西从我脸上剥离了出去。 “。。。。。” 他手里拿着一张比轻纱还薄的皮质的东西。 “再过些日子,这面具都要自己剥落了。”叁老翻看着手上的面具,“怎么?你不知道此物?” “我,从不知。” 我五岁进澜园便是这个样子,其间完全不记得谁会往我脸上戴这个东西。那便是五岁之前的事?可为何要往一个小孩子脸上戴这个? “这面具会随着人的脸型变化而变,轻若蝉翼,触摸上去如同真人皮肤,你祖父手艺倒是比当年精进了,只是这看着像是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