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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对不起哦。” 沈之繁静静地看着她:“没关系啊。” 女孩子们脆弱又坚强,这正是她们的可爱之处。 金发女孩脸一红,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但不是眼泪:“你的眼睛真好看,好像告诉了你,你什么都懂我一样。” 沈之繁心里竟然浮上了一丝自嘲:“你的眼睛也很漂亮。” 金发女孩脸又一红,但是还是冲他摆了摆手:“谢谢你照顾我,哦对了,我后天下舰,你记得要来送送我哦!” 沈之繁点了点头,心里又想。 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活到后天呢。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明天就死,他也不想这么苦大仇深的,好像全世界都对不起他一样。 也没那么严重,谁对不起谁,谁生而不幸。 更何况…… ——“人和人的缘分太薄了。” 比纸还薄,纸至少是摸得着看得见的东西。 他心一横服务车也不要了,直接进了一间空电梯,戳了七层。 他记得他是七层下的。 哪怕他不敢看他,但是还是忍不住要把他每一个细节都从画面中抠出来,一点一点,一丝一毫,像是极致精细的工笔画。 沈之繁听到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的,甚至他觉得自己听到了血管的声音。 他想到了一切,也许这个时候他和奥利维亚在一起,也许这个时候他还在筹备什么公务,也许他根本不想再看他一眼。 但是他还是……还是想去见一见他。 这可能是他们最后的缘分了,难为沈之繁还能再见他一次,那为什么不见见呢? 可是电梯门一开,他看到言朔正好就直直的站在电梯门口的时候,他又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像个抽干了水的干巴巴的海面,整个人都要皱巴巴的了。 言朔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了进来。 沈之繁垂下头,他做了伪装,对方应该看不出来。 电梯忽然变得窄小起来,其实是不窄小的。 “你——” 言朔忽然开口,沈之繁心口一跳,一时间千言万语都要涌出来。 “可以给我一张纸巾吗?” 言朔面容英俊而严肃,但是也不失礼貌。 沈之繁脑子一闷,忽然意识到自己是个服务生,讷讷地从胸前的口袋里抽出备用的丝巾。 “谢谢。” 言朔的声线冰凉,又动听。 沈之繁难以避免地想起那个夜晚他的声音,带着情|欲的沙哑,和着这冰一样的冷冽,让人灵魂发颤。 他在奥利维亚耳边也会那么说吗。 也会那样说吧。 沈之繁心里酸得不行,静静地看着言朔到达五层之后走出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叹气,忍不住也跟着走了出来。 可是五层是游乐区,恰巧第一个板块就是迷宫区,虽然说只是普通的小迷宫,主要是衬托打造这座迷宫精致的手艺和漂亮的宝石纹理,但是一时间也找不到对方的背影了。 偶尔有年轻的情侣们从他的身边走过,会狐疑地看他一眼。 一个没有服务车的服务生,是相当不负责的。 沈之繁又被自己逗笑了,一边笑一边又有点难过。 他半倚下身来,轻轻抹了一把脸。 倒不是眼泪之类的东西,只是脸上东西倒腾得多了,有点难受。 他正抹着,因为半蹲着,眼前忽然闯入了一双腿。 挺长挺直的,沈之繁这样想,还很好摸。 这不是他瞎说,趁着某夜意乱情迷的时候他偷偷摸过好多下。 一边摸一边还想这以后可就没了,越想越心塞。 言朔没有低头,就这么静静地站在他的面前。 “你在找我吗?” 第57章 尤莱亚的秘密(3) “尤莱亚,不要这么早离席呀。” 年轻的没个正形的军官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满身酒气,尤莱亚的眉毛微微皱了皱,有些不悦地看着他,但是嘴角还是勉强扬起的。 “欸怎么说话呢,对着殿下要用敬语,”旁边一位同样是狐朋狗友,喝得都快认不出来谁是谁了,“尤莱亚殿下,来来来,我最后再敬你一杯……哎呀殿下你这皮肤怎么变得这么黑了……” 这位显然醉得更眼中,踉跄一起身,现在眼里一个人都能有三个头,基本属于人畜不分范畴,这会儿正抱着一名皮肤黝黑的侍卫敬酒,旁边人都笑他还尤不自知。 尤莱亚嫌弃地看了一眼,趁着注意力还在这人身上,抬腿就撤。 他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身上沾染的那些酒rou浊气让他尤为不喜。 可是他刚进淋浴后一秒就有人跟着走了进来,他一愣,然而看清楚对方后便若无其事地继续给自己抹沐浴露。 “啧,我帮你抹。” 对方的手掌轻轻一按,均匀而缓慢地抹在他的脊背上。 他的脊背微弯,皮肤光洁。 尤莱亚微微眯起眼睛,似乎想要享受这为数不多的惬意时光,可惜对方抹着抹着很快就变了味道。 “嗯,这里也抹一点,这里也要……” 尤莱亚轻嘶一声,睨着眼睛回过头看他,无声控诉对方不怎么正经的行为。 斐迪南亚扬起他的下巴,凑上去一个绵长的吻,但不深入,水流冲到他的脸上,两个人只是慢慢地贴着彼此的唇。 温热的水流让两个人赤|裸的身体都得到了充分的放松。 理所当然的,最后尤莱亚是竖着进去横着被抱出来的,斐迪南亚一边吹着小曲子,一边给尤莱亚擦干头发。 情|欲过后尤莱亚会显得很乖,也可能是比较茫然,他艳丽的眉目都被水流冲淡了,看起来清纯又天真。 斐迪南亚很满意地又俯下身亲了他一口,像得到了什么最好的玩具。 “对了,今天是一号,你不会忘记吧?” 斐迪南亚提醒道,从衣架上拿下自己的衣服,再从大衣外套的最内一个口袋拿出一剂药品。 尤莱亚脸色白了白,却没有说话,又睁着眼睛看天。 可惜蒂亚上的房间里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草。 斐迪南亚熟练地将药剂注入针管中,然后轻轻拿起尤莱亚的手臂。 尤莱亚的目光终于动了两分,他的眼珠子慢慢地转到针管上。 里面的液体呈淡黄色,很浓稠,看得尤莱亚触目惊心。 “别怕尤莱亚,”斐迪南亚摸了摸他的头,“会有点难受,但是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尤莱亚又将目光看向斐迪南亚。 他的兄长,英俊而耀眼,是个外表光鲜亮丽,内在藏污纳垢的人,就以他所知的他所做的事情,客观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 不过这个时候往往是这个混账难得温柔的时候,一边哄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