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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斤两。 也牢牢记着瑛姑教的临阵对敌该如何,只挥着马鞭,寄希望于身下的马能突然爆发。 长刀的光影在闪电中,映照在她满是雨水狼狈不堪的脸上,就要被横劈的若棠螳臂当车样举起手腕。 千钧一发间一人横扑过来,两人齐齐摔下马去,咕噜噜滚落到泥水中。 哗哗的倾盆大雨中,摔下马的若棠狼狈的手脚并用,想从水坑里爬起来,给她扑下马的人也第一时间去扶她。 结果不等她看清救命之人是谁,那紧追不舍得黑衣人又举刀刺来。 扶着自己的那人来不及用兵器去挡,挥手到若棠胸前以身做盾。 锋锐的刀尖穿透软甲,刺入rou中,又拔出的声音清楚的响在泥水中两人耳畔。 那被刀锋把胳膊刺了个对穿的男人,却没有发出一声痛呼。反手抽出长剑,把她护到身前。 浑身湿透的若棠只觉得这一身湿衣重若千斤。雨帘模糊了她的视线,抬起手臂正要近距离发出毒针,耳中传来一声金石相击的脆响。 那两人在她头顶上一个呼吸间,兵器连连相交数下。 眯着眼在雨帘中,看着两人在她左右斗了十几招,若棠微微疑惑了下,心念电闪。 心底逃出生天的感觉忽然变的微妙。不给她思考的时间,又有人来援。 给自己扑下马的果然是萧策。 此时,援兵一到,他翻身上马间,利落的捞过她的腰,将她横放在身前,不管他人拍马就走。 那边战场杀得天昏地暗的叶衡,听到示警的哨声,知道她陷入危险,早已经杀神附体。 动作更狠,更准,更快。 银枪横扫,血rou横飞。 可惜他竭尽所能,以一敌几,身上挂彩无数还是不能杀出包围。 两个武功高强的蒙面黑衣人,一直围在他左右,帮着困住他,让他难以去援救郡主。 银枪一抖,他挑开斜刺过来的一刀。 看着密密雨帘中远处一马双骑飞驰离开的身影。叶衡顿时如遭雷亟,天崩地裂杀意涌起,须臾间□□斜出扎了身前人一个透心凉。 滚热的鲜血喷到脸上脑海中冷静下来,挥舞着手中银枪形成了个密不透风的防护罩,叶衡且战且退到了安全范围。 大雨哗哗中,远处一双人已不见踪影。 抽离战圈的叶衡,对着那两个不知道是不是该追上来跟自己继续搏杀的敌人,嘴边绽开一个春花般的笑,拿起胸口哨子3短1长吹起。 那两个黑衣人没想到战意腾腾的叶衡忽然后退,面对他忽然迷死人的诡异笑容,不知怎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对视了一眼,一点头飞身而去。 果然是江湖中行走的,兵法用的呆板。只知道穷寇莫追,就不知道宜将剩勇追穷寇吗? 就这么追也不追一下就扭头走了,真是做戏也不象。 在叶衡不屑嘲讽的腹诽中,益州这边的侍卫们迅速合拢,回到马上,勒紧马缰再不恋战齐齐退走。 骑在马上面色如水的他晃一晃被长刀划开的左手臂,暗自庆幸。 当初瑛姑教过他的那些江湖有名门派的武功真是没有白学。不然自己今天很可能交代在这了。 也佩服郡主的先见之明。 那镇北侯萧策果然是个战场上的将军,而不是救人危难的侠客。手段,诡计当真一流啊! 他带着一行人反手往京都方向飞驰,一路沿着平江前行,终于发现个挂着白头鹰旗码头,租了一条半新不旧的大船,全部侍卫弃马行船。 船舱中第一时间摸出郡主给他的极细竹管,缓缓点燃。 苦味花的香气淡淡隐隐,一只拇指甲大的黑蜂飞来,叶衡对着它温柔一笑。 在它后背绑了个微不可见的木片,手一震,黑蜂在夜雨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侍卫们身上多多少少都挂了彩,都是男子也没有那么多的忌讳。 一个个卸了甲,在二层主仓里脱的只剩下单裤,互相打趣着对方,夸耀着自己的勇武给伤处上药。 叶衡擦完银枪,安排大家守夜,巡视,穿上烤干的衣服,独自一个人上了甲板,摸着腰间长剑上大红精致的百结剑穗,望着滚滚江水心思百结。 “叶衡。” 遥遥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传来,猛抬头的叶衡就看着侠女打扮的瑛姑,跟七八个江湖人站在艘大船头欢喜的对他招手。 那艘大船帆上是醒目的白头鹰旗,陪在瑛姑身边的女人正是他们来京都,路过鲤鱼门时,跟他们错船而过眼睛晶亮堪比星光,让人一见难忘的女老大。 . 作者有话要说: 哒哒哒,我们英雄救美的萧小侯爷终于把美人暂时抱走了!下一章就是他大献殷勤的时候了! ☆、第 66 章 . 乌云堆叠的漆黑暗夜,若棠摸了摸手下鬃毛湿漉漉的骏马心头暗暗赞叹。 怪不得并州的轻骑兵可以只带三天干粮横跨白头雪山。战马强壮,速度快又好耐力就不是其他军队能比得了的。 想来,萧策的这匹坐骑更是宝马神驹不同凡响。 驰骋了这么久,如今又在大雨中驮着两个人,依旧又稳又快。 不错,她现在正跟自己的救命恩人共骑一乘。 被横腰捞上马后,两个人先离开危险的追兵,随后安全脱出的侍卫们陆陆续续追了上来。 早有猜测的若棠回头扫了眼他马后跟着的人,没有一个是自己的护卫。心里对于萧策的心思就已经一清二楚了。 “怎么了,别担心,一切有我。追兵已经被甩开,我会带着你安全离开的。” 萧策拉过怀里人冰冷的手握在手心里,在她耳边柔声抚慰。 呸,你个满肚子诡计的渣渣。就是因为有你我才担心的。 心里暗骂,面上却眸光一暗,若棠已换了幅惊吓过度,怯懦的表情。 看着他那被一刀扎穿的左胳膊被雨水不停冲刷,依旧汩汩流出的鲜血。 咬了咬唇,回身掀开自己的袍子,从靴子里抽出叶衡给自己放好的防身短匕,在里衣上划开一条,就在马上小心翼翼的帮他包好。 又微微向他胸口靠去,贴近耳边,带着担忧关切的问。 “咱们先找个地方避雨好不好,你的伤不能这么淋下去了。” 本来若棠此刻就是侧坐在马背上,这一靠近说话,左半边身子几乎偎紧在后面人怀里。 爱人带着关心的话语柔柔响在耳边。尽管冰冷的雨水瓢泼冲刷下来,萧策受伤的左手还是忍不住微微用力,把身前人更紧的拉向胸口。 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这点小伤,我没事,不论如何我都会护好你的!” 接着话锋一转:“不过这里是险地,追杀的人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