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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柳,然这一道上却绰绰有余。 常折柳的阁楼里自然也养着不少暗卫,在花晓色被团团围住的时候,暗卫们却纷纷后背受袭,苦痛挣扎之后,半死不活。 夏侯含宓首先出现在花晓色的眼前:“你是谁?” 花晓色得意地看着那个一脸沉静,却身量未足的小姑娘,答:“我来找常折柳,小孩子还是躲到一边儿去!” “不知阁下,是哪方圣神!”常折柳一步一步不疾不徐地走出来,方寸未乱,却在看到花晓色的模样的时候,突然变了脸色,然后惊呼,“秋绝尘!” “折柳,他不是。”冷静的夏侯含宓走到常折柳身边安抚她。 常折柳却突然大笑:“我找了他那么久都找不到,今日这个不知死活的人,便顶替秋绝尘以泄我多年怨恨!” 常折柳手一挥,更多的暗卫从阁楼中出来,比之刚才倒下的更加精悍。 夏侯命宛最后从正厅出来,看着迎风而立的花晓色,不由得横了他一眼。 花晓色灵巧的穿过人群站到夏侯命宛身旁,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阿宛,你不要再跟这个女人待在一起!” “你来做什么!”夏侯命宛不满,花晓色竟然闯了进来,若是不小心伤到阿宓怎么办? “你衣服上能引发雪狼凶性的香料就是从这个女人手里出来的!”花晓色指着常折柳,十分厌恶!他不管是不是常折柳自己的意愿,只要沾边,他就要杀。 夏侯命宛自然是察觉了一些的,不过,他只能确定,从夏侯衾容手里拿出来的药物,都是常折柳做制。至于狼谷,他其实只是以为雪狼突然攻击是因为狼窟地坍塌。 而此时,夏侯含宓却看着常折柳,尽管她的眼睛依旧冷静:“折柳,是吗?” 从一见到兄长,夏侯含宓就知道,兄长很虚弱,但她以为,是夏侯衾容所为。但听花晓色说狼谷凶性,却也能猜到七、八分。 “你希望我说什么呢?”常折柳内心是有一点愧疚的,毕竟,自己已经将夏侯含宓当做亲meimei一般。 “折柳,他是我哥!”夏侯含宓语气又重了些。 花晓色倒是惊讶了一番,轻轻拍了拍夏侯命宛的手,不可置信:“那个一点灵气也没有的娃娃是阿宓?” “是。”夏侯命宛答,此时却没有谎言被拆穿尴尬,而是有一点的怅然和叹息。 常折柳无奈的笑笑:“宓儿,我已经是地狱深渊之人了,让你看到如此丑陋的我,真的抱歉。” “呦!”花晓色道,“贱人还有自知!地狱之门,便由我替你开启吧!” 说罢,花晓色的人便懂了意思开始与常折柳的暗卫交战,双方之主,一个冷静沉着,一个得意狂妄,旁观的一对兄妹,一个沉如死水,一个温若软泉。 鲜血在手起刀落之间染尽整个花圃,兵器交接地金属碰撞声扣下一条条生命的长度,愈战愈烈地双方自始至终都是常折柳稍逊。 然而,常折柳却一点担心的样子也没有。 “都住手!花晓色,你不能伤了折柳!”夏侯含宓突然大声喊道,虽是女流之音,依旧能够震摄全场,坚定的眼神,是天生的威势。 花晓色这个名字,是夏侯含宓从夏侯衾容口中得知的,她也一直想要知道,兄长舍不下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但看如今,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却的确对兄长上心。 夏侯含宓不想兄长再受到什么伤害,也不愿折柳就此殒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1 章 花晓色面露无奈:“就算你是阿宛的meimei,却实在没有分量来命令我,花晓色要杀的人,没有例外。” 夏侯含宓丝毫无惧:“我只是在求一个折中,若是真的较量起来,你未必占得了便宜。” 花晓色自负的挑眉笑了笑,看了眼夏侯命宛,见他没有多大的反应,便继续说下去:“我不介意相杀,念你也姓夏侯,哥哥我就不对你出手,不过,那个贱人,我不会手软!” 花晓色手底下的人极为懂得察言观色,尤其,他们的主子还是个喜怒无常的人物,半分不敢怠慢。 虽是如是说,但心知花晓色不过是耍耍嘴皮子,倒没有真的动作,反倒是常折柳的下属跃跃欲试。 或许,是花晓色那张脸,长得太像秋绝尘了。 这厢剑拔弩张之可,桑阳城外却是一片悠然。 夏侯衾容坐在锦帐之中歇脚,无意间遇到了风尘仆仆的水凝霜。 他先看到水凝霜,却没有叫她。 水凝霜自然也一眼就看出了夏侯衾容的身影,彳亍半晌,还是没有忍住,下马慢慢走到锦帐边,问候一声:“真巧。” 水凝霜心里明白,夏侯衾容是有目的而来,可如今,换了一番心境的水凝霜也不知该如何搭话了。 眼前的男人,她深爱的男人。 桑阳城里的男人,被她伤害过的男人;却也是自己的两个母亲都拼尽全力要保护的人的儿子。 神柱倒塌的时候,她就在旁边,所有人都吓跑的时候,她敏捷地去往废墟,捡起一枚钥匙,却在那时,见到了一个沧桑却刚毅,眉宇间似有侠骨之气的男人。 相见让水凝霜猝不及防,悲喜交加。 可当知道夏侯命宛的身份之后,她却怔愣了。 为什么? 为什么是自己将两个母亲的守护打碎了呢? 那个男人告诉水凝霜,不必介怀,事实如此,无可更改。 可水凝霜觉得,自己应该来看看,只有亲眼所见,她才能安心,她才能有脸面,去见两个仙去的母亲。 可水凝霜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与夏侯衾容偶遇。 夏侯衾容显然并不关心水凝霜为何会出现,他是个深情却冷情的男人,冰冷的关怀,只会留给一个人:“嗯。” 这里,离常折柳的住处,快马也不过两盏茶的功夫,夏侯衾容并不着急前去。 水凝霜也怕自己话多了,引出不必要的事情来,也没有再说话。 锦帐之中安静极了。 一直到后来,一个气喘吁吁的褐衣人前来,才打破了冰凉的沉寂:“主人,病观音的阁楼里打起来了。” “什么!”夏侯衾容握着茶杯的手猛然一颤,半杯茶水荡出,浸染衣袖,精明的眸子里,居然出现了一丝丝担心的神色,水凝霜也惊讶了。 夏侯衾容在担心谁? “少主探访病观音,花晓色无端硬闯,意欲伤人。”褐一人低头答话,显然已经听出主人的担心,捡了重点,语气有些紧张。 夏侯衾容一摔杯子,冷冷的“哼”了一声,没有管水凝霜来去,舍去来时的华丽马车,迅速跃上一匹骏马,绝尘而去。 水凝霜在原地,眼眶有些湿湿的。 但听闻夏侯命宛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