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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还不一定呐,郝邬现在成天拿我开涮,说我找了个特别旺夫的媳妇儿。” 白砚一副气笑了的样,“谁是媳妇儿?” 裴挚从善如流,“我是,我是你家小媳妇儿。” 白砚忍俊不禁,抬手弹了下裴挚的额头,很快,又凑上前,在弹过的地方亲了一口,“你乖。” 几家欢喜几家愁。 谁愁?小老板。 第一季反响这么好,第二季很快就要上了,平时那些不爱搭理他的叔伯全都找上了门,全都揣着票子想要掺一脚。 连着一周,从早到晚,他电话就没停过,就连出去跟朋友吃个饭都不安生,随处都能碰见投资商请客,人家的饭是那么好吃的吗? 他打电话找白砚诉苦,白砚说:“剧本都敲定了,你最近又不忙,出去度假躲几天呗,还能顺便散散心。” 小老板仔细想想,也是,从前一年9月开始他一直cao心这部戏,挺久没睡好觉了,确实应该出去放松放松神经。 安排好公司的事,周末,小老板带着行李到了机场。可在候机大厅,他又碰见了个熟人——开拍时,唯一不是草台班子签约艺人的那位男主角,一位走硬汉路线的新人小生。 不过,一周前,硬汉小生也跟公司签了经纪约,眼下也算是草台班子的帮众了。 小老板问:“你去哪?” 硬汉小生说:“巴厘岛。这阵子挺忙,我这两天刚好没通告,抽空修整一下自己。” 小老板:“……我也去那儿。” 硬汉小生作惊讶状,“真巧。” “是啊。” “那正好,咱们结个伴吧。” 有个不讨厌的人陪着旅行总是好的,小老板非常高兴,他高兴地点头:“好啊。” 可转念想想好像有些不对,他要去巴厘岛,不是在群里说过吗? 也对,硬汉小生可能没看见。所以才说,真巧…… 小老板看一眼同伴背包拉链环上的多啦A梦,心情越发愉快了,这还是个同好。 2016年八月,白砚参加谭清泉新戏的试镜,凭自己的演技斩获男主角。过后,周影帝也看了他的试镜表演,说了声服。 即将在国庆档上映,八月底,白砚的日程紧张起来,各类通告,地点分布在全国各个电视台,他再次成了空中飞人。 裴挚本来是要跟着一块飞的,可非常不巧,这一年的八月底,裴明远阑尾发炎、得做手术。 虽然只是小手术,虽然不是生物学上的亲生父亲,可裴明远终究抚养了裴挚十九年,裴挚早把为裴明远养老送终当成了己任。 所以,裴挚到底还是留下了。 手术当天,在病房等着麻醉师来接人的时候,裴明远突然问:“白砚最近还好吗?” 裴挚说:“挺好,就是忙得脚不沾地。他人来不了,让我跟你说一声,祝你早日康复。” 裴明远长叹一口气,垂眸道:“我对不起他。” 段墨初的罪行公布后,对着那一长窜证人和受害者的化名,裴明远作为半个知情者,稍微用脑子想想,就能把这些人挨个对号入座。 谁不后怕啊?他也后怕。不管他对白女士有什么样的怨怼,白砚终究是无辜的。更何况,在白女士弥留之际,他还答应过照顾白砚、护住白砚,可他没做到。 或者可以这样说,他从没想过认真守诺。 眼下,也只能庆幸白砚足够幸运,否则裴挚的以后会是什么样,他也不敢随便猜测。 裴挚自然能想明白这些,眼睛朝窗外瞟了一遭,“放心吧,他没因为这个怪你,他从没觉得谁理所应当对他好。” 裴明远说:“你们俩真是犟到一块儿了,不仅犟,还总不会服软。对外人这样就算了,往后一起过日子,该让着的地方你就让着些。” 这就是打心底接受他们在一起了。 裴挚笑着应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对别人再硬,在他面前总是软的……” 这话是不是不太对啊…… 裴明远定定瞧他,嘴角抽出一个笑。 裴挚这才把话扭顺,“我对别人再硬,在他面前总是服软的。” 裴明远点头,“行,挑个日子把事儿办了吧,就算是俩男人,名正言顺也是要的。” 一直等到裴明远出院,裴挚才收拾东西去寻他哥。这天,白砚刚好在宋憬闻地盘上做节目,裴挚上飞机前打了个电话,白砚听完他的行程,说:“那刚好,今晚东晓请我上门吃饭,你下午到,咱们可以一块儿去。” 裴挚听出点意思,“他俩成了?” 要不东晓怎么会是个主人样儿? 白砚说:“我不清楚。昨晚我跟东晓通电话,他说要找机会见见,接着,我听见宋先生在一边说话,让东晓问我今晚是不是有空,有空的话,就去家里吃饭。” 这不还是宋憬闻的意思吗? 裴挚觉得他这血缘上的哥就是没他干脆,半年都过去了,还没把人搞定。不过,认真想想也是,东晓情况太复杂。 白砚这天收工早,自己带着保姆车亲自到机场接上了裴少爷。 东晓情况好多了,这顿饭吃得有说有笑,看起来很是爽朗。 饭后,东晓收拾餐厅,白砚没走。 白砚瞟一眼客厅的两兄弟,突然说:“我一直有个疑问,以前,你说你有个站在高处的心上人,是宋先生?” 东晓本来笑着,听见这话,唇角弧度小了些。接着,抬头看向白砚,坦然地点了下头,“是。” 白砚真不是个爱管朋友私事的人,所以,这助攻也当得挺不自在,“……现在呢?还喜欢他?” 东晓饶有兴致地欣赏他不自在的样,再次坦诚,“认真说,比以前更喜欢。” 白砚抱胸的手,手指在胳膊外侧敲了敲,点了下头,“……哦,那挺好。”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东晓不可置信地问:“你这闲事就管成这样了?” 白砚认真地说:“你说你的想法,我听着。”他这不是还在酝酿中吗? 东晓佯怒道:“我还等着你开解我几句呐。” 白砚问:“你的困扰是什么?” 东晓收了玩笑的神色,低头用力擦拭餐桌,“宋先生也暗示过好多次,可我总觉得他在可怜我。当初,我对他表白过,那时候我比现在年轻,也没这些不好的底,他都没接受。你说,现在,他看上我什么呢?我什么都没有了。” 白砚没出声,东晓在摇摆在犹豫,他知道。 他同样知道东晓问他这些,更倾向于从他这儿得到一个乐观的答案。 可臆测宋憬闻心意的话,他是不会说的。经过考证再开口,才是真正对东晓负责。 所以,瞧见宋憬闻一步步朝餐厅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