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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铃声,淳于生还曾说过,这铃声听起来很可爱。 唐脉记得,当时他就给了淳于生一脑壳,告诉他,再说可爱就杀了他。 现在呢?这铃声却成了证据,但是…… “淳于生,我唐脉要揍你,还用得着玩阴的吗?要揍我他妈也是正大光明的揍!” 唐脉指着淳于生吼,吼完的时候全班都静了,然后在所有人好奇畏惧的视线里,唐脉走了,还把后门摔的特别响。 唐脉发疯了,回教室的一路踢翻了三个垃圾桶,摔碎了五个花盆,整个走廊就听到巨大的响动,没人敢出来劝一下,最后还是项权把远在其他班级的闫华找来,然后在老师来之前,闫华把唐脉拽到了楼顶天台,还交代项权,这后事儿给打理好了。 项权冤大头一样,跟老师解释说是他和同学闹不故意碰的,老师罚他站了一节课外加打扫走廊,还得写一份深刻的检讨书。 天台的风吹的冷,可就算再冷个十度也吹不灭唐脉的火焰,他迎风站着,脸都吹红了。 上课铃响了,闫华就也没说什么,等唐脉火焰差不多减下去一点的时候他才开口,“唐脉……” “那个傻逼竟然以为是我干的!他妈的我唐脉怎么就非得做那种下三滥的事儿?”唐脉打断了闫华,一脚踹在围栏上,把围栏踹的直晃悠,“是,我是看他不顺眼,可我不至于偷摸儿的揍吧?啊?你说他是不是傻逼?傻逼傻逼傻逼!” “……” 闫华看着发疯的唐脉,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说实话,虽然一起长大,还是头一次见唐脉这么生气,看把唐脉气的,浑身都哆嗦了。 “他怎么不干脆被揍死,那颗榆木脑袋除了学习一点作用都没有,想想也知道肯定不是我啊!我为什么要揍他?我是那种无缘无故就揍人的瘪三还是怎么着?” 唐脉最后的话是问向闫华的,然后闫华停顿了三秒,“……唐脉,你……” “闫华你什么意思?”唐脉看到了闫华的停顿。 “……噗。”闫华看着唐脉一张冻得通红的脸,再加上唐脉此时生动的表情,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 “你笑啥?”唐脉也懵了。 闫华抬了抬手,整顿了一下表情,“唐脉,等下,你一口一个傻逼,那傻逼是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那呆子被!除了他谁还能把我气成这样?” “淳于生?”闫华看着唐脉没否认,他继续问,“他被揍了?” “活该。”唐脉扭过脸。 “他以为是你干的?” “废话,要不我为什么生气?” “是不是你干的,他没看到吗?” 唐脉一跺脚,“他说他昨天晚上被人蒙了脸,听到有人说了我的名字,还说听到了蓝精灵。” “蓝精灵?” “我手机铃声!”唐脉喊,喊完几秒他突然一怔,然后慢慢看向闫华,“为什么是我的手机铃声?” 闫华早就发现了不对劲儿,“按理说,不可能存在跟你一样用这首歌当铃声的人……”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唐脉瞪了闫华一眼。 “我的意思是,应该有人故意的,就是要让淳于生以为是你派人打的他。” “不可能。”唐脉否认,“谁这么大胆子,不想活了?” 闫华耸耸肩,“不然,就是你的那些簇拥者,愚蠢到把铃声都弄的跟你一模一样。” ☆、【觉醒的唐脉】 闫华是唐脉的军师,不管是成绩还是品行都比项权好太多,虽然他惯着唐脉,但是他都是把唐脉尽量往好地方带。 闫华给唐脉分析,他说,这么明目张胆借用唐脉身份的人可能性很小,要想查就从唐脉身边的人查起。 唐脉查了,第一个查的就是项权,因为闫华说了,每个和他唐脉走近的人都不能漏掉。因为这事儿项权差点气哭了,他拿着被唐脉打通的手机,一手指着唐脉就骂,“你他妈就是个没良心的!我熬夜写的检讨都给畜生写了!” 唐脉当然知道项权不可能做这种事儿,就是拿项权开刀而已,所以项权骂他的时候,唐脉没生气,还好心的安慰了一下项权,“兄弟,我这是秉公执法,公私分明。” 项权一听这话更生气,“他妈的法律还不外乎人情呢!” 平时围着唐脉的人不少,唐脉都没有他们的电话,这事儿还得项权帮着办,毕竟要讲交道,还得项权的广,所以唐脉花了好大血本请项权吃了一顿饭,让他把这事儿给办了,项权就知道这顿饭不简单,可他还是吃的比谁都多。 都说吃人家嘴短,项权这饭吃了就不能白吃,第二天就开始查起来,还不能被发现,他就用平时的交际手腕要了不少人的电话号码,要不就是借个电话使使,可查了好几天,也没找到用‘蓝精灵’这个铃声的人,别说用了,一个个都是成年人了,谁用这么幼稚的音乐当铃声呢? 能用的,也就他唐脉一人。 几天的查找无果,三个人就聚在食堂吃饭,这几天唐脉都没找过淳于生,连问都没问过,这重点高中这么多人,找起来他都忙死了,哪有时间去见那个混蛋,想想自己这么辛苦的为自己平反,他心里就堵得慌。 “唐脉,我看这事儿啊,就算了。”项权也是烦了,屁大点事儿跟他也没什么关系,整天跟个傻逼一样问东问西的,现在看到手机就想吐。 “不行。”唐脉喝了一口橙汁,搅着吸管看都没看项权一眼。 “什么不行啊?我都快把这学校翻过来了,我看那,肯定是那呆子听错了,保不准儿是故意赖你的。” “不可能。” 项权疑惑了,“你咋知道不可能?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都说这知人知面不知心,你懂个屁。” 唐脉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肯定,“就是不可能,那呆子,没有那根弦儿。” 项权把勺子一扔,看着唐脉认真道:“唐脉,你是不是鬼迷心窍了?那呆子挨揍关你什么事儿,就是你打的能怎么着?你不是看他不顺眼吗?” 这三个疑问像铁打的锤子一样敲在唐脉的心头,他看着项权,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个什么劲儿,就是觉得那呆子冤枉了他,他很不爽,其实就像项权说的,就算这事儿他承认了,也没什么大不了,可是…… “那是两码事儿。” 唐脉喃喃,说完就扒起饭来,再不说话。 ‘在那山的那边海的那边有一群蓝精灵,他们活泼又聪明,他们调皮又灵敏,他们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绿色的大森林……’ 一阵幼稚的铃声传来,项权瞥了眼吃饭的唐脉,“还吃,你电话响了。” 唐脉放下筷子,摸了摸裤兜,一摸才想起来,“我电话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