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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杜浣纱,Wilson放下了手中的冰美式:“她好像跟我说了些什么,我听了,不怎么高兴,但没有办法。”缓缓开口:“然后……” 杜浣纱浑身僵硬。 不用听高岭之花说下去,杜浣纱觉得,她也知道梦境接下来的发展。或者说,那不应该被称作梦境,因为那是她曾经历过的现实,和高岭之花一同经历的现实。 “也许安眠药能帮到你……” “我还没有到吃药的年纪……” “你看着我的眼睛。” 在那一段记忆里,然后,然后他吻了她。 可是,杜浣纱清楚记得,明明她已经催眠过他了。她看着高岭之花的眼睛说过的,那天她递上了辞职信,然后被批准了,就是这样,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他不应该记得那些事的。 看到杜浣纱的反应,Wilson的笑容更深了:“本来,我以为那个只是个梦。”男人站起身来,手肘撑在桌子上,向着杜浣纱缓缓靠近:“但在看到你之后,我觉得……”他的梦境只是一出模糊的默剧,他听不见任何的声音,甚至看不清女人的脸。但在今天看见杜浣纱的那一瞬间,他突然觉得,好像找到默剧的女主角了。 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杜浣纱大脑高速运转,思考着应该如何解释一而再再而三催眠他的原因。 杜浣纱已经放弃了再次催眠他的想法,反正之后他总会想起来的,弄得她好像一个混吃骗喝、连自己都骗了的假神灵。 催眠他吧?没用;杀了他吧?舍不得。 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对不起。” 眼中带着愧疚,Wilson低声说着,然后吻在了她的唇角。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脸上,杜浣纱觉得脑袋一下子炸了,像是被一道雷当头劈下。同样又是一个轻柔的吻,浅浅地印在了她的唇角,亲密到极致,却又如绅士般守礼,轻轻触碰后又马上退开。 杜浣纱轻抚着guntang的脸颊,看着面前的男人,不知所措。 对于杜浣纱的反应,没有立即将他推开,甚至是默许,Wilson似乎松了一口气:“我不是故意要忘记你的……”满眼都是柔情,全然不是工作时冷硬的模样。 “纱纱……” 听见高岭之花深情的呼唤,杜浣纱如遭雷击:“你喊我什么?” “对不起……”高岭之花更愧疚了,伸手握住杜浣纱的手:“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我一定会想起来的,你相信我。” 这位先生,似乎自行脑补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故事。 是这样的,虽然是个海归,但高岭之花从小就是一个冷静自持的高冷男子。虽然身处开放自由的环境,但Wilson却一直都还是个醉心学习、为事业打拼的工作狂。在外国数年,这位不管是外在还是内在,条件都十分不错的年轻男士,竟然一次都没有恋爱过,甚至没有一个亲密一点的女性朋友。 在这个情况下,突然发现自己将女同事堵在办公室里亲,高岭之花很容易脑补为,他跟这个女同事有着非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看到杜浣纱的时候,心中那些特别的感觉更加证实了高岭之花的猜测。 被掩埋的那些记忆逐渐浮上水面,Wilson坚定地相信着,他和杜浣纱应该有一段办公室地下情,后来他可能是因为那次在山洞里撞到脑袋了,才留下了后遗症,造成间歇性失忆。 “纱纱,这段日子委屈你了。”深情凝视着杜浣纱,Wilson轻声说:“我以后一定加倍的对你好……”高岭之花自动将杜浣纱的离职解读为,难以与忘记自己的恋人一起工作,过度伤心,于是避走他方。 大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望入高岭之花的眼眸深处,杜浣纱有些犹豫,体内的神力翻涌,有那么一瞬间,杜浣纱想要故技重施,再次封印高岭之花的记忆。但当双手被紧紧握住的时候,杜浣纱又心软了。 “让我想想吧……” 脸上明显的有些失望,Wilson点了点头:“我过段日子再来。” 目送着高岭之花离开,杜浣纱站在吧台后,直到男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才收回了视线:“索尔珀斯。” “殿下。”索尔珀斯探出了脑袋。 “你觉不觉得……” 索尔珀斯认真听着。 “我的妈呀高岭之花真的好帅!” 索尔珀斯默默地将自己卷成一盘蚊香,缩回了脑袋。 作者有话要说: 硬生生写到白头发长出来...啊我的青春... ☆、Chapter.33 高岭之花的到来,仿佛是为杜浣纱暂时稳定下来的生活投下一枚深水炸弹,将本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然而,在之后的半个月里,杜浣纱从一开始的小鹿乱撞,再到心乱如麻,最后恢复正常,Wilson还是没有出现。 他说过段日子再来,杜浣纱想,也许他习惯以年为计算单位。 天底下的失意人也不止杜浣纱一个,角落里坐了一个穿蓝衣服的姑娘,抬起头时,正好与杜浣纱四目相投。那姑娘定定地看了杜浣纱一会,突然站了起来,带着桌上没喝完的果汁,走到吧台前。 吧台前没有其他客人,那姑娘毫不客气地用手提包和外套占据了一整排的高脚椅。 “喂,你不是凡人吧?”平心而论,那姑娘的长相并不是特别出彩,唯独那双眼睛生得又大又亮,眼眸里总带着炽热的光,将一张平凡的脸蛋点缀得熠熠生辉:“肯定不是。”说话的态度不算太客气,配上二十岁上下的外表,勉强算是年轻人的直率。 看在这双好看的眼睛份上,杜浣纱点了点头,继续听她说话。 “我就知道,孔雀街哪有凡人开店的呢?”一口气喝完杯里的苹果汁,那姑娘从包里翻出一个东西,啪一声拍在桌上:“来,收下这颗避水珠,你陪我说说话。” 没有给杜浣纱拒绝的机会,那姑娘开始自顾自地说下去了。看着桌子上那颗蓝盈盈的避水珠,杜浣纱觉得,虽然她也可以用神力避水,但当着人家姑娘的面说出来,未免太不给人家面子了。 收下避水珠,杜浣纱丢下抹布,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是附近三水河的河神,也没有别的名字,就叫三水。 说起三水这条河,老实说,还真没有多少人知道。说是河,其实也说高了,三水河现在基本就是一条比沟渠宽不了不少的小河,但偏偏这条小河,居然有了一位河神。三水说,她从前曾经是个凡人,年少时在因救人而死,就倒在这三水河畔,后来就被封了做三水河的河神,一晃就是一百多年。 “你别看我也是个神,我这种是天庭封的,比不得那些有神格的正经神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