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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微微的有些苦涩。 看见杜浣纱失落的样子,傅芳忍不住微笑:“你也别太难过了,原本那咒术只是让他接近你,可没让他这样勾搭你。”鲜红色的菱唇勾起:“他对你还是有些意思的,也不全是你一厢情愿。”要不是喜欢,哪能扑上去为她挡了第一根藤蔓呢? 想起Wilson冲破咒术的限制、为杜浣纱挡下藤蔓的事,傅芳还有些生气。要不是Wilson,她哪用得着费那么多的功夫来抓杜浣纱。想到这,傅芳一挥手,绑住Wilson的藤蔓又收紧了几分,原本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的Wilson也痛苦地皱起眉头。 说对Wilson的爱意有多深厚,其实也不是那么一回事;说完全没有感觉,也不能那么说。杜浣纱原本还觉得她和Wilson还是在互相了解的阶段,顶多是带了些暧昧色彩的同事关系,没有到非君不可的地步,却也不是完全不在意。只是每当想起Wilson在强大咒术的影响下,依然可以舍命为她挡下那次攻击,心中的某一角落就会变得柔软。 看见眼前的一幕,心底的怒火迅速地被点燃,杜浣纱反射性地就想召唤巨蟒发动攻击,却突然听见脑海里传来了索尔珀斯的声音。 “殿下,请暂时忍耐一下。”索尔珀斯的声音听起来很是清晰:“请想办法让傅芳再过来一些,无论如何都要将她拖住。” “……好。” 感受到索尔珀斯传来的讯息,傅芳的藤蔓将巨蟒狠狠地压制着,根本无法挣脱。杜浣纱死死地忍耐着,脸上却一派平静:“我有几件事不太懂。”仔细观察着傅芳的神情:“反正我已经在你手里了,你也该让我死个明白。” 傅芳一愣,随即轻蔑地笑了:“好啊。” “你过来些,我想看看你。”杜浣纱语调哀伤:“跟你共事一年,竟然不知道你有这一面。” “你可别想耍什么把戏。”傅芳警告着,却也真的依言走近了些:“看吧。”两人之间的距离缩短了许多,大概只剩下不到两米,杜浣纱终于看清了傅芳的真容。 两人互相观察。 “你真好看。”杜浣纱点点头,脸上有些落寞:“为什么人人都想要蛇女的神格呢?成神就那么重要吗?” 成神,重要吗? 这似乎是个令人为难的问题,傅芳像是也被问倒了,她认真地思考着,最后还是点点头:“重要。”大概是觉得杜浣纱已经是自己的囊中之物,傅芳放松了警惕,索性坐在小溪旁的大石上,歪着头,像是在回忆着什么:“我不想杀你的,可我必须成神。” 傅芳似乎坠入自己的回忆之中,妖媚的风情褪去了不少:“原本我也不是很在意自己强不强大,觉得成神其实并没有那么重要,可是后来我发现,有些东西,要是你不强大的话,你是注定得不到的。” 伸手抚上杜浣纱的脸庞,傅芳冰凉的手指在脸颊上划过:“就像你。”低声说着,像是说给杜浣纱听,又仿佛是在喃喃自语:“不强大的话,不但得不到想要的,就连自己最珍贵的东西,都守护不住。” 杜浣纱打了个寒颤。 “好了,问够了吧?”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傅芳清醒过来:“那么……”眼中的杀意如有实质。 看清了傅芳眼底的冷意,杜浣纱连忙出声:“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 “还有?”傅芳开始有些不耐烦了:“快问。” “莫怕。”索尔珀斯的声音再次在脑海中响起:“殿下可以的。”蛇族的毒牙,可不是摆设 “你的本体,是什么?” 傅芳一愣,大概是没想到杜浣纱会问这样的问题:“本体?”挥挥手,一根藤蔓亲昵地在傅芳手上蹭了蹭:“你看这满山洞的藤蔓。” 探头到杜浣纱耳边,傅芳轻轻开口:“我的本体……”两人的距离不足一寸。 杜浣纱张嘴,狠狠地咬在了傅芳的脖子上。 凄厉的尖叫代替了未说完的话语,傅芳挣扎着想推开杜浣纱,无奈那对毒牙竟然像是在她脖子上生了根,根本没办法分开。 毒牙深深地陷入皮rou,杜浣纱只觉得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某种渠道,输出体外,瞬间抽空了她体内大半的力气,让她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的,像是随时都要昏睡过去。 “殿下,请振作起来!”杜浣纱神力不足,可以调动的毒液也不多,这次为了毒倒傅芳,废了她不少力气。 索尔珀斯尖利的嗓音让杜浣纱暂时清醒,在毒液顺着前沟牙流光之后,终于松开嘴巴。 被杜浣纱咬了一口的傅芳脸色青紫,身体迅速地变得僵硬,微弱的光芒顺着血液的流动快速攻向心脏与大脑,所及之处,皮下的血管和筋脉一条一条地鼓起,像是无数条粗壮的蚯蚓在里面钻动。 神格持有者的毒液,毒性比索尔珀斯更高。 山洞中的藤蔓胡乱挥舞了一阵,然后一根一根接连倒在地上,像是被什么截断了,失去了生气。 杜浣纱趁机在索尔珀斯的保护下,安全落地。 倒在地上的傅芳生死不明,杜浣纱走到傅芳身前,伸手想探探她的鼻息。 耳边响起索尔珀斯的惊呼声,杜浣纱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眼前就换了个样。 ☆、Chapter.11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淋湿了大片的青砖地。 大概是个梅雨时节,街上除了下个不停的小雨,还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朦朦胧胧的,叫人瞧不真切。街道上行人不多,偶尔看见有人打着油纸伞匆匆走过,他们都低着头,没一个抬头看路边的杜浣纱一眼。 杜浣纱试探着小声地喊着索尔珀斯,没得到半点回应。 刚才路过的几个人都梳着发髻、穿着长袖的宽大衣袍,配上周遭类似于江南古镇的环境,杜浣纱站在路旁的簷篷底下,微微失神,几乎要觉得自己是回到了几百年前的封建时代。 一个行色匆匆的中年男子从大街的另一头跑来,怀里抱着个一小包不知道什么东西,手里紧紧攥着两个铜钱,连伞都没有打,就挨着路边走,靠着一路上少有的几个簷篷挡雨。 冒着雨一路小跑着,中年男子离杜浣纱越来越近了。杜浣纱抓准了时机,在中年男子跑到第三个簷篷下的时候出声了;“先生,请问这是哪里啊?” 中年男子不答,恍若未闻。 杜浣纱觉得有些尴尬,又想到自己有求于人,不得不忍了,然后再次开口:“不好意思,先生,请问这是什么地方?”也许人家专心赶路,所以没听到?再说,这种天气,路上人不多,错过了这个,要等到下一个出现,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不好意思。”杜浣纱故意挡在了中年男子的必经之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