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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沙土洗干净,手腕上的脏水洗干净,小臂上的污渍洗干净,洗完拎着秦思白的袖口把他的手扔出去,自己也把手洗了。 汗顺着陈骁硬朗的眉骨流下来,陈骁反射性地用肩膀擦了一下,接着脑袋“啪”地被拍了一下,陈骁一瞪眼,敢打我头?不想活了! 但随后,“不想活了”的那个人,还是一副闷闷的神情,却伸着修长的手指,擦掉了他脑门儿上的汗,手指湿润,温热微凉,划过眉峰,颧骨,下颚,汗液带走,留下点些微的水泽,把陈骁的心都划酥了。 情不自禁地软了语气,伸手擦掉抹在他脸上的痕迹,陈骁问:“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闷闷的。 “因为我亲你?” “不是。”秦思白拿眼扫了陈骁一眼。 “那怎么了。” “我饿了。” “……就饿了?” “嗯。” “……” 正说着,于妈端着东西进了门,笑眯眯地喊两个人:“快!饿了吧?等了半天你们也不过来,我就送过来了。” 秦思白眼睛“嗖”地一下就亮了,立马站起身迎上去,接过于妈手里的东西,真心实意地夸了一句:“婶儿,真香啊!”陈骁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他想起他们俩被张晋鹏关起来的那两天了,秦思白隔着墙壁念念叨叨的,那会儿,他的嗓子还不这样。 于妈笑得见牙不见眼,紧走两步进屋,把手里的大碗放下,秦思白手里端的是面条,手擀面粗细均匀柔韧劲道,桌上摆的是rou酱,色泽诱人,rou丁饱满,盘子里是黄瓜码儿,散发着清甜的味道,一根根排在盘子里,整齐漂亮。 秦思白眼睛亮晶晶地,接过于妈给盛的面条,什么作料都没放,先吃了一大口,安抚躁动的胃,这孩子是有多饿!正嚼着,陈骁递过一碗拌好了的,rou酱和面混合均匀,闻着就香喷喷的,一看就比自己手里这碗好吃。 拿过陈骁递过来的那碗,顺手把自己的放在了陈骁的手上,捧着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美得眼睛都弯成了月牙儿。“婶儿,您这面做的真香,您也在这吃吧!别回去了,一个人吃饭不香。”“好。”于妈笑着答应。 陈骁很自然把秦思白不要的那碗放菜拌料,三口两口吃完,接着又盛了一碗,还是拌好了换下秦思白的空碗。秦思白不好意思了:“我自己来。” 陈骁无视他这句话,夺过秦思白手里的空碗,顾自盛面:“吃你的吧。” 于妈慢慢地吃着饭,慈爱地看着秦思白,这么可人疼的孩子,不会犯什么大错儿的吧。 …… 秦思白没动一根手指头,美美得吃了顿思慕已久炸酱面。吃饱了饭整个人都精神起来。 “婶儿,小满什么时候回来?晚上啊,那我过去找他玩儿。” “我来拿我来拿,我给您送过去。” “陈骁我回来了!快,婶儿给拿的两床被子,你把它晒起来。” “哎呀,这用不了了,都被耗子磕坏了,扔了吧。” “陈骁,衣服脏了。” “婶儿您过来啦,不用不用,我们自己洗就行,怪麻烦您的。” “陈骁,你往哪儿看呢!” …… 于妈抱着俩人换下来的脏衣服回去了,秦思白往床上一躺,伸了个懒腰:“真舒服啊——” 好像你干了多少活儿似的!陈骁扑上来直接趴到秦思白身上:“真累啊,我也歇会。” “……你太沉了,趴一边儿去!”秦思白被某个庞然大物压的呼吸困难。 “不去。” 休息了一会儿,秦思白适应了身上的重量,开始昏昏欲睡。 陈骁单手撑起上半身,为了仔细地看秦思白,另一只手把他稍微凌乱的头发通通撩上去,露出精致漂亮的一张脸。 眼睛很大,睁开的时候很亮很有神,左眼角下有颗泪痣,像个记号,这回不怕丢了,陈骁痴痴地笑着。然后是挺直的鼻梁,微微翘起的嘴唇,很软……某人开始心猿意马,下巴颏尖尖的,让人有想捏的欲望。 秦思白迷迷糊糊地感觉唇上一片濡湿,牙齿被撬开,灵活的舌头钻进嘴里,秦思白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一吻方了,秦思白按住钻进衣服,在他身上作乱的手,喘着浊气叫道:“陈骁,陈骁,别这样!” 陈骁低头舔了舔秦思白泛着水光的嘴唇,“为什么?” “我们……都是男人,”秦思白皱着的眉头里有些无奈,虽然不经人事,但他也知道,他们下一步将要做的是什么,两个男人……该怎么做?这有悖人伦,“就到这儿吧。” 听了这话,陈骁邪笑:“两个男人怎么了?” “两个男人就不能,不能那样!”秦思白坚信,只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能触碰对方的身体,做繁育下一代的事,而他们俩,亲吻,已经是极限了。 陈骁看着秦思白闪亮的大眼睛,低头伏到他耳边,吹了口气,秦思白身子一僵,陈骁低沉的嗓音里充满了蛊惑:“两个男人,也能做的,我教你……” □□,是一个动宾短语,意在爱而不在做。□□按其本义来说具有排他性,因为爱,所以想占有。对于陈骁来说,他从不缺乏可以享受欢爱的对象,只不过他更愿意遵从心意,而不是□□。 ☆、第 36 章 陈骁不是温柔的男人,所以他难得的温柔更显动人。 如果他远在英国的小公主们见到自己的白马王子与一个男人抵死缠绵,恐怕会把秦思白生吞活剥,女人的嫉妒心很可怕的。 耳鬓厮磨,软语温存,秦思白没有抵抗陈骁的亲吻和抚摸,因为跟爱人接触是那么让人愉快的事。陈骁左不过也是个二十啷当岁的毛头小子,又不是惯了风月的纨绔子弟,这一回忍得着实辛苦。 硬朗的眉骨下,深邃的眼神里□□几乎喷薄而出,炙热的眼神让秦思白有种被灼伤的错觉。衣服被扯开大半,手抵在那人火热硬实的胸膛,手指被他有力的心跳震得发麻,他的抚摸让人想就此沉沦,放下一切,跟他共赴极乐。 因为忍得辛苦,陈骁额头浮上一层薄汗,雄性的象征嘶吼着站立,几乎把理智燃烧殆尽,它愤怒地想要侵占,想要掠夺,想要释放,像把火,烧得陈骁眼睛都泛出红色。 但他还要忍,下意识的,不敢,不想,不舍的让怀里这个人有一丝的痛苦和不甘。 修长有力的手指逐渐深入,禁忌之地被碰触,秦思白原本还算放松的身体突然僵得像块木头。英挺的剑眉紧皱,大大的眼睛里流露出的神色复杂而焦虑,茫然无措的样子让陈骁心头一疼。 一句话都不必说,抗拒是这么的明显。 找回残存的理智,陈骁细碎地吻着秦思白的额头眼角,安慰一般,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