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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风君皓的头上背上。 届时,风君皓站起身,两手挡在额头上,仰头半掩着视线瞧树上的玄机。 墨色的襦裙隐藏在浓密的枝叶中,一角淘气的衣袂垂下来,上头金色的纹花刺绣,风君皓心下知道这是谁到的乱了,朗声道:“方护法,在下要被你的桃子埋了。” 调皮的桃子树顿时安生了,一颗将掉不掉的桃儿兀自落下来,扑通一下砸在地上,这桃子树太大,风君皓抱着篮子围着树干绕了一圈,也没找到方苡墨到底在哪个位置。 一棵大桃子准确的砸到风君皓的额角,惹得他哀嚎一声,顺着这颗惹祸的桃子的来源,微微一笑,跃到那树干上坐着,方苡墨果然就藏在他身边。 风君皓来回接着手里的一颗桃,道:“你们一字慧剑门的伙食怎么样?我可是很挑食的。” 方苡墨先是奇怪这人第一次没有用‘在下’这个称谓,面上依旧望着熙熙攘攘的阳光:“你读过那么多书,应该没有什么不知道的吧?那,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呢?或者,被爱是什么感觉?” 方苡墨接连抛出这三个问,风君皓灵活的右手突然顿住,一颗好桃掉落,他的眸子时而深邃时而清澈,却很少有现在这样视线涣散的时候,良久才道:“水深火热。” 风君皓又想了一下,两手搭在树干上,放松身体,望着方苡墨也在望的地方:“你爱一个人的时候,水深火热;你被一个不爱的人爱着,一样水深火热,你想要挣脱,水深火热,你放任自己沦陷,还是水深火热。” 方苡墨在脑海中描绘着段衡的面孔,渐渐的,活灵活现,可越清楚,方苡墨就越迷茫,她点点头,认同了风君皓这个看起来不贴切却又讲不清哪里不贴切的说法。 “其实我读的书不多。”风君皓接着说到:“世间万物都有规律,有规律就能掌控,甚至是变幻莫测的人心,能揣度就能参透。但是情爱不一样,它是一叶障目,也是执迷不悟,没有规律,无法控制,所以。” 方苡墨偏头看他,等他后头的解决之法。 “所以,,所以这个难题在下也不知怎么解。”风君皓也收回视线,浅笑着与方苡墨对望。 所以,收不回来的东西就不要给出去。 * 方苡墨听闻风君皓要住在一字慧剑门,郁卒了须臾,又听闻他这趟住下主要是麻烦方苡墨替他针灸。 想起那日在李庄,她将他剥了干净的画面,方苡墨就要羞愧致死了,这下竟还要时时刻刻做好替他治疗的准备! 我…… 方苡墨郁卒了大半日,想起想去还是出门了。 她要去妙手回春堂开些药回来,方便风君皓那厮突然抽风发病她好提早做准备。 才出一字慧剑门,风君皓那厮就抽了另一种风,他非要跟着。 于是方苡墨带了条小尾巴出门了。 门匾上金灿灿五个大字——妙手回春堂 两边六扇折门大敞,折门上是巧夺天工的雕花,药香四溢老远就只冲方苡墨的鼻观,里头人来人往,来瞧病的有六个坐诊,来抓药的有六个伙计,内堂里排药的晒药的进进出出,十来个上差扫地的小厮忙里忙外。 正要进去,一声尖叫,天降巨物! 方苡墨习武多年,身体的敏锐度绝不是常人可比,一个旋身稳稳接住。 风君皓见人接住了,原来躲得八丈远的也不知是哪个阿猫阿狗,不要脸的上来,关切的问:“怎么样,人可有事?” 元徽又从屋顶上摔下来了。 方苡墨早就习以为常了,怀里的人鹤发童颜,身材矮小,见了她,露出恬静的笑:“小墨,你来啦?” 风君皓笑容一僵。 小墨……? 元徽是妙手回春堂的首席大夫,医术在十里八乡是有口皆碑的,他培养出来的那几个徒弟也是技艺精湛,就是如今妙手回春堂坐诊的那几个。故而,这两年他已经鲜少出山看诊,闲暇的时候就种种花、养养鸟,偶尔也像今天这样,修个屋顶。 不幸的是,体型原因,他不太灵活,经常从屋顶上摔下来,说来也巧,方苡墨总能撞上,一来二去,二人关系非常人可比,也就方苡墨来,元徽还替她看一看。 方苡墨报了几个药名,元徽站在板凳上耐心的替她抓药,笑呵呵的,道:“这几味药你以前没抓过啊,是给谁吃的?” 风君皓要上前作揖,方苡墨轻飘飘看他一眼,凉凉道:“一只小狗。” “呵呵呵呵……”元徽好想看出了什么,对着风君皓笑,风君皓撇撇嘴,又厚着脸皮跟着他一起笑,道:“平常方护法都抓什么药?” “她呀,瘦巴巴的,气血两亏,还能吃什么药,补药呗。”元徽悌方苡墨一眼,转过身去抓药,自顾自继续道:“跟她说了多少遍多吃饭少熬夜少奔波cao劳,就是不听,我跟你讲小墨啊,你这样以后不能生娃娃,生下来也和你一样,瘦成排骨……” 方苡墨实在听不下去了,偏偏那人还听得津津有味的,简直窘迫死了,连声催促:“快点快点,快点抓药……” 风君皓眼珠轻转,转过来瞧她,眸子里满满倒映着一个她,温柔中含着笑意,配上那样俊美一张脸,一不小心就沉醉了。 ☆、第二十三章:小尾巴 对于元徽肆意将方苡墨的病情透露给第三个人,这种没有医德的行为,方苡墨表示很气愤,也很无奈。 这头元徽还在对照着药方慢吞吞的给方苡墨抓药,那厢不知在干些什么,动静很大。 “今日,咱们妙手回春堂来了位贵人,联合隔壁合欢楼搞个活动,在座的选出一名容貌最俊的姑娘,让这屏风后的贵人描一幅丹青,今天的药钱他就全包了!”小二站在大厅中央,清朗的小嗓子一提,压着丹田吆喝。 众人一听药钱全免,雷打的掌声响起来,个个喜笑颜开。 元徽抓好了药,对着药方噼里啪啦的打起算盘,方苡墨全程默然,这时突然想起一茬,她好像没带钱…… 哎哟,都是风君皓这家伙闹得,她只顾着甩掉这个小尾巴,竟忘了这事儿! 方苡墨心里生煎油炸,面上平静如一滩泓水,冷这个脸问风君皓:“那什么,你两个多月前欠本护法的一千两,还还不还了?” 风君皓手中的折扇一顿。 哎呀呀,在下就这道方护法你没带钱。 手里的折扇又不疾不徐的摇起来:“要钱没有,烂命一条。” 这无赖…… 方苡墨觉得头顶有只乌鸦飞过。 元徽做了多少年生意,瞧瞧这二人恨天的样子,就猜到了七八分,但他妙手回春堂可不赊账,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赊,但与方苡墨还是有情义的在的,于是他道:“今天店里来了个神秘人,抬手撒